再说,寺远凡要的是随时检验她的忠贞。
花一梦硬着头皮缓缓下了楼,都没跟肖灵打声招呼就走出了茵酷尔。
花一梦来到车前,她深吸一口气后钻进车里,她启动车子如蜗牛般向前爬行。
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即将面对寺远凡的场景,手心不断冒出汗,握方向盘的手指微微颤抖。
幸好前面堵了车,她排着车队一点点向前蠕动着。
经过漫长的行驶,当她目视造成拥挤的原因时,她原本晦暗一片的眸子,忽地亮晶晶一片。
她没在犹豫,加快车速向前行驶,直到在离会所不远的马路边,她稳稳停下了车。
她紧抿着唇,望着犹如长龙般的车流发着呆。
不多时,她缓缓下了车,横穿马路向对面走去,在车流中紧张的穿行着。
当一辆黑色轿车驶过她身边,花一梦脚下一歪,整个身躯瞬间向车身倾斜而去。
随着刹车传出一声刺耳的鸣叫,为时已晚,花一梦的身躯顺着车子的惯性摔倒在地,滚落很远。
原本井然有序的车龙,顿时都停了下来,逐一停滞不前。
黑色轿车上的司机连忙下了车,快步跑到花一梦身边,蹲下身一边查看她的伤情,一边拨打救护电话。
车上的司机,路上的行人,把那段路瞬间堵的水泄不通。
黑色轿车后排车门打开,从里面缓缓走下来一位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
他目光如炬,剑眉下的那双眸锐利而深邃,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挺直的鼻梁下,两片薄唇线条尽显坚毅。
他身姿挺拔清瘦却透着干练,身着熨烫妥帖的深色西装。
每走一步都沉稳有力,浑身散发出的气场极具压迫感。
他踱着矫健的步伐走向人群,围观者都在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当看到此男子时,让人不自觉纷纷退让出一条路。
他走到司机面前,说出的声音尽显亲和,如沐春风:
“小乔,这位女同志伤势严重吗?”
叫小乔的司机抬起头望着男子,干脆利索的说:
“领导,车速很慢,没大事,应该只是滑倒摔伤而已!我已打了救护电话。”
男子浓眉下的双眼炯炯有神,他扫视全场时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每一个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位高权重者的自信与霸气。
他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握住花一梦的手腕脉搏处试探一番,轻声问:
“姑娘,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别担心,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花一梦紧闭双眼,男人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她忍住身上传来的疼痛,一动不动的躺着。
就在此时,救护车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接着她被人抬上担架,医护人员开始给她量血压检测伤情。
会所内,寺远凡身披浴袍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满脸挂满了薄霜。
他拿起手机,给小范发了一条消息。
小范坐在车里迟迟不见花一梦的车影,直到手机跳出一条信息,他扫视一眼手指滑动屏幕。
调出花一梦的手机号直接拨了出去。
医护人员刚把花一梦抬进医院,女人身上的手机响了,女护士掏出她的手机不假思索按下接听键。
“花总,你还要多久才能到,要不我过去接你?”
女护士皱起眉头,直截了当的问:
“您好,请问您是伤者家属吗?她出了事故,正在医院急救,请速来。”
女护士说完报出医院地址便挂了电话。
小范呆呆望着手机屏幕,不过瞬间便回过神来,他连忙拨通了寺远凡的电话。
寺远凡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紧蹙,他伸出手捏了捏眉心,淡淡说道:
“小范,你去医院看看是什么情况。”
寺远凡放下手机走进卧室,不多时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凯迪拉克快速驶离了停车位。
医院的停车场上,那辆黑色轿车刚刚停稳,小乔从车里走下来,拉开了后排车门。
男子缓缓走下车,满脸的淡定从容,小乔微微躬身说:
“领导,您进医院不合适,您还是坐在车里就好,我过去看看就来。”
男人望了一眼医院高楼,点了点头又钻进车里,语调轻缓的说:
“告诉医生,用最好的药物,千万不能让她有事。”
小乔点了点头,轻轻关上车门,大步向医院大厅走去。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走出了急救室。
小范站起身,快步走到医生身边,轻声的问:
“医生,伤者怎么样了?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男医生看着小范,摘掉口罩轻声问:
“你是伤者家属吗?”
小范摇了摇头,开口道明缘由:
“呃!我是她的司机,她母亲还不知,所以才问清伤情,好跟她家人联系。”
医生点了点头,淡淡的说:
“她没有生命危险,身体多处擦伤,但都不是太严重,脑部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至于骨骼,还需要住院观察,请尽快联系伤者的家属。”
小范长出一口气,连忙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花一梦被推出了急救室。
小范见花一梦紧闭双眼,跟在护士身后进入了病房。
他没过多停留便走出了医院,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寺远凡的电话,把医生的话给他叙述了一遍。
听筒传出寺远凡不疾不徐的声音:
“把医药费交了,去一下枫曼城,把她母亲接去医院,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说。”
小范连连点头,便结束了通话。
医生办公室内,小乔听到医生对花一梦的病情描述,脸上一片淡然,他对医生交代一番,便退了出去。
他没有去花一梦的病房,直接走出了医院大厅。
他来到停车场,对车内的男人一通描述,便钻进车里驶离了停车位。
花母正在家里打扫卫生,一阵门铃声响起,她放下手中的抹布,满脸尽显疑惑打开了门。
当小范看到花母的瞬间,他有片刻的失神,竟然忘了他来此地的用意。
此时的他才明白,花一梦为何有着如此迷人的容颜。
花母虽已五十多岁,肌肤依旧白皙,面庞轮廓分明,岁月留下的皱纹里藏着她与众不同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