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君似笑非笑地看着花一梦,挑挑眉语气带着玩味说:
“我们既然水乳都已交融,应该好好沟通沟通,别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我也没有白睡女人的习惯,说吧!要什么尽管开口。”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可是有过两日夫妻之实的人,不过,我可警告你,上次我们早已两清。”
“至于昨晚是按次数算?还是按天数算?不管你选择按什么算都行,短期有短期的优势,长期有长期的好处,我们明码标价,混为一谈我可不能接受。”
伞君这些话,像一把匕首刺透了花一梦的心,她如疯魔般咻地坐起。
也不顾赤裸的身躯,双手死死掐住伞君的脖子,恶狠狠的说:
“伞君,你卑鄙龌龊,你别太过分,更不要欺人太甚,我就是一只兔子,把我逼急了我也会咬死你。”
伞君一动不动盯着女人的身体,任由花一梦掐的他面红耳赤呼吸困难。
花一梦从男人的眸子里,看到了异样的光,她这时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她连忙松开手,抓住被子迅速挡在胸前。
伞君忽地滴滴笑起来,伸出胳膊一把揽住女人的腰,语调带着极致的挑逗:
“怎么着,清醒之时还敢勾引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没吃饱还想要?”
花一梦一把抓住枕头,对着伞君劈头盖脸甩了过去,嘴里低吼着:
“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伞君松开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口,留下满满戏耍的言语:
“给你五分钟时间,你没穿戴整齐,就代表你还没有满足,我不妨再卖点力,让你再享受一把。”
花一梦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忍着浑身如散架般的疼痛,不过一分钟就套好了衣服。
她翻身下了床,小腹如针刺般的痛感袭来,她双手捧住肚子,弯着腰走出了卧室。
花一梦进入浴室,随便洗把脸整理了头发,她蹒跚着脚步拿起自己的背包,向门口走去。
伞君见女人如虾米般的身躯,眸子竟然射出丝丝心疼,他轻声叫住花一梦问:
“要不,我带你去看医生?或者买些止痛药?”
花一梦并未回头,声音带着凛冽:
“伞君,你我就此别过,此生我不想再看见你,你拿着所谓的录音也威胁不了我,我不会向你妥协的,劝你尽早死心吧!”
花一梦说完,拉开门快步离去,门在她身后狠狠合上。
伞君望着空空如也的门,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自己这次彻底激怒了花一梦,但他内心深处又不想就此放弃。
他紧蹙眉头若有所思,暗暗决定,要再找机会跟花一梦好好谈谈。
一定要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哪怕用其他方式也行。
花一梦出了电梯钻进车里,她抬起头望着那扇窗户。
她暗暗决定一定要找机会销毁那段录音,绝不能让伞君继续威胁自己。
伞君站在窗台俯视楼下,满脸纠结望着花一梦的车缓缓离开。
他就那样如雕塑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花一梦回到茵酷尔,店里的人员都在忙碌着,肖灵见她脸色苍白,走路不稳走到她身边关切的问:
“小梦,你怎么了?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衣服都没换。”
花一梦脸咻地红了,满脸尽显尴尬,她摇了摇头轻轻的说:
“肖灵姐,我没事,昨晚吃坏了肚子,所以有点不太舒服,早上慌慌张张的衣服都忘了换,我上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肖灵见花一梦紧紧捂住肚子,也没想那么多,柔声说:
“你买点药吃,还是回去休息一天吧!店里有我呢,你就放心好了!”
花一梦摇了摇头,微笑着指着包说:
“已经买了药,我上去喝杯水把药吃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肖灵点点头,望着花一梦艰难上楼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花一梦烧好水,从包里取出止痛药送进嘴里。
她眼眶湿润,满脸的愁苦,对着水一杯杯向肚子里灌。
手机铃声响起,吓的花一梦手猛然哆嗦,杯子里的水洒在手背上。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迅速接听电话:
“妈,怎么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啊?”
听筒传出花母尽显疑惑的声音:
“小梦,你不是去参加什么酒会了,昨晚没有回来吗?住哪里了?”
花一梦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穿着晚礼服,她连忙解释说:
“妈,我昨天回去的很晚,怕打扰您休息,所以脚步很轻,今天有事所以起来的早一些,想让您多睡一会儿,也忘了给您留个字条。”
听筒传出花母自责的声音:
“你看我老了,睡个觉都那么沉,那你自己弄点早餐吃,别饿着。”
花一梦答应一声便挂了电话。
她未敢停留,连忙下楼取了一套衣服,又快步上了楼把身上的晚礼服换掉。
正在此时,她手机传出刺耳的铃声。
花一梦浑身微微颤抖,她快步走到茶台,只扫视一眼手机屏幕,让她的心坠入冰窟。
小范的电话在显示屏上不停的跳跃着。
她紧抿着唇,哆嗦着手还是拿起了手机,强装镇定接听了电话:
“小范,有什么事?”
听筒传出小范不带任何情感的语调:
“花总,你现在哪里?寺总让我过去接你。”
花一梦脑袋嗡嗡作响,她使劲咬着唇瓣,语调极轻极柔的说:
“我在茵酷尔,你不要来接我了,我自己开车过去就行。”
小范犹豫一下,还是淡淡回应了一句。
花一梦放下手机,整个人失魂落魄,此时的她根本不敢去见寺远凡。
暂不谈她阵阵刺痛的小腹,就伞君留给她那一身的痕迹。
不用寺远凡查看,她自己都不忍直视。
她想起那五千万的赔偿金,以及现在拥有的一切,将会因此而变得一无所有。
她眼眶红红的,紧咬着唇瓣欲哭无泪。
脑海杂乱无章嗡嗡作响,心脏砰砰狂跳,她不知该怎么化解眼前之事。
她很想找个借口,但她心里太清楚了,寺远凡那种不容辩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