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车子在一家银行门前停下,花一梦走下车,进入业务大厅。
她重新办理了一张银行卡,把那一百万全部打进新卡里,并把密码写在卡的背面。
她驱车按导航提示,进入一家商场,在里面逛了一圈,买了几提高档营养品。
她做完这些,奔驰再次在路上行驶。
在一个小时后,按照导航的提示,车子停在政府家属楼门前。
她靠边停车熄了火,走到门卫室,报了楼号与户主的名字,又登记了自己的信息。
钻进车里,缓缓驶进了家属楼。
按门卫老头的指引,轻松找到了2号楼,她停好车熄了火,打开后备箱拿出礼品。
按照地址找到门栋,快步进入楼梯,在三楼西户门前她停下脚步。
她没有勇气敲门,怕贰泽炎父母会把她赶出去,可她又不得不见他们。
花一梦紧咬着下唇,就算是挨打挨骂,这个门她还是要敲下去。
花一梦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犹豫下,还是敲响了房门。
她屏住呼吸,眼眶红红的,等待着开门的瞬间。
屋里传来脚步声,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面容和蔼的妇人,眼睛和贰泽炎有着相似之处。
妇人满眼疑惑,望着花一梦上下打量一番,轻声问:
“姑娘,你找谁?”
花一梦紧张得声音有些发抖,唇瓣哆嗦着说:
“阿……阿姨,我叫花一梦。”
妇人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再次开口问:
“姑娘是不是找错门了?我不认识你。”
花一梦以为地址有误,试探性怯怯的问:
“阿姨,这里是泽炎的家吗?您是泽炎的母亲吗?”
妇人听到这句话,浑身微微颤抖,点了点头紧盯着花一梦问:
“我是泽炎的母亲,姑娘是我儿子的朋友吗?”
花一梦点头如捣蒜,一颗泪珠儿悄然滑落,声音带着哽咽问:
“阿姨,我可以进去吗?”
妇人眼眶泛红,脸上尽显沧桑轻声说:
“进来吧!”
花一梦进屋后,放下手中的礼品,局促不安的站着,脸上尽显尴尬。
妇人紧盯面前陌生的女孩,手指向客厅的沙发说:
“姑娘,请坐吧。”
花一梦扫视屋里一遍,属于老式三居室,房间虽不大整洁而干净。
她缓缓走到沙发上坐下,双手十指交叉,局促不安望着泽炎母亲。
妇人倒了一杯水递给花一梦,轻声问:
“姑娘,你跟我儿是同室吗?你来有什么事?”
花一梦连忙站起身接过水杯,犹豫下,从包里拿出贰泽炎的银行卡,以及身份证双手递了过去说:
“阿姨,这些是泽炎留下的,我给你送过来。”
妇人颤抖着手接过物品,眼神尽显疑惑,她紧盯着花一梦,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姑娘,你怎么会有我儿的证件与银行卡,你跟他什么关系?”
花一梦没有回答妇人的问题,又拿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诺诺的说:
“阿姨,这个是泽炎一百万保险赔偿金,密码在卡的背面。”
妇人手抹一把眼眶将要流出的泪水,盯着花一梦的眼神变得凛冽,语气温度下降一个度开口问:
“姑娘,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有我儿的证件,与保险赔偿金?”
花一梦泪珠儿顺着脸颊一颗颗滚落,她缓缓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走到妇人面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无声的哽咽:
“阿阿姨,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保护我,泽炎他也不会受伤...”
妇人看着声泪俱下的女孩,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任何话语。
指向花一梦的手指颤如筛糠。
“你你就是她,就就是那个狐狸精,害害死我儿子的狐狸精?”
花一梦头摇的像拨浪鼓,哽咽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妇人伸出手想甩过去,踉跄几步,她双手捧住头,身子摇摇欲坠。
花一梦下意识咻地站起身,一把搀扶住妇人,止不住大哭出声。
花一梦把她搀坐到沙发上,再次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望着女人,哽咽着说:
“阮阿姨,请您惩罚我吧!”
阮霜泪如泉涌,抬起脚狠狠踹向花一梦,眼中射出犀利的光芒低吼:
“滚,如果不是你,我的儿健康幸福的活着,你这个害人的妖精,你赔我儿子。”
花一梦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爬起身跪在阮霜面前,拉着她的手哭诉着说:
“阮阿姨,不是这样的,我没想过去害泽炎...”
阮霜用力甩开花一梦的手,愤怒的说:
“你还狡辩!自从跟你在一起后,他就变得不顾家,整天只跟你纠缠在一起,最后连命都没了!”
花一梦泣不成声,不停的摇着头解释:
“阮阿姨,我没有故意破坏她的家庭,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只是为了救我才...”
花一梦话未说完,阮霜又是一脚踢过来,咬牙切齿的说:
“住口!如果不是你,他们两口子过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闹离婚,又怎么可能会发生那些事...”
花一梦被这一脚踢得向后倒去,后脑勺磕在茶几角上,她吃痛闷哼一声紧皱起眉头。
一只手支撑着地,另一只手捂住后脑勺。
她顾不上疼痛,仍挣扎着想要靠近阮霜去解释。
她脸色有些苍白,想慢慢直起身继续跪在地上。
一阵眩晕感袭来,她连忙双手支撑着地,瘫坐在地板上。
阮霜看花一梦柔弱的样子,冷哼一声:
“下贱的东西,年纪轻轻学会勾搭男人,还有脸来我们家,你不是说真爱吗?那你怎么不去死,给我儿子陪葬?”
阮霜说完身体向前倾斜,伸出双手卡住花一梦的脖子,原本和蔼的脸上尽显狰狞:
“你不舍得死,那我就送你去见我儿子,你就向他忏悔去吧!”
花一梦瞬间感觉呼吸困难,那种眩晕感更加强烈,她没有挣扎,更没有退缩。
反而向阮霜面前挪动一下,伸长脖子任那双手紧紧卡住自己。
她闭上眼睛,紧咬着唇瓣,脸色青紫,极致的窒息感让她脑海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