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人垂头丧气的模样,徐括走过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一次没过怕什么?多大点事儿!下次再来!咱们不差这点考试费!今天都辛苦了,走!都跟我去‘秋香小饭馆’,好好搓一顿!给通过的兄弟庆祝,也给没过的兄弟打打气!”
他这么一说,那两个没过的兄弟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其他人更是欢呼雀跃。
“秋香小饭馆”里,老板娘丁秋兰看到徐括浩浩荡荡带了十几号人进来,忙不迭地招呼:“哎呀!徐老板,今天怎么带了这么多兄弟过来?快!快里面坐!都有位置!”
她手脚麻利地指挥着,又扭头喊了一声:“小葵!快!给叔叔们倒水!”
七岁的小姑娘丁葵,扎着两个羊角辫,懂事地端着水壶,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地给每个桌子添水,还不忘甜甜地喊一声“叔叔好”。
很快,一盘盘热气腾腾的炒菜、炖菜就端上了桌,香气四溢。
“来来来!都别客气!敞开了吃!敞开了喝!”徐括举起酒杯。
“谢谢徐哥!”众人齐声应和,气氛热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得满面红光,兴致高昂。
徐括看了一眼在灶台和桌子间忙碌的丁秋兰,起身把她拉了过来:“秋兰嫂子,你也别忙活了,坐下跟我们喝两杯!今天我兄弟们高兴!”
丁秋兰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推辞道:“哎呀,徐老板,你们喝,你们喝,我这儿还得看着店呢……”
“看什么店!坐下!”徐括不由分说,把一杯倒好的白酒塞到她手里,“今天必须喝!算是给我这帮兄弟接风洗尘!”
丁秋兰拗不过,看着徐括真诚的笑脸,又看看满屋子热闹的汉子,心里也暖暖的。
她端起酒杯,刚要凑到唇边——
“砰!”
饭馆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满脸戾气、浑身酒气的男人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端着酒杯的丁秋兰,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扬手就打翻了她手里的酒杯!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丁秋兰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道指印,整个人被打懵了!
“好你个丁秋兰!老子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东西!”男人指着丁秋兰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横飞。
“大白天的,店里这么多男人!你还跟他们一起喝酒?!你还要不要脸?!是不是又想像以前那样,到处抛头露面勾搭野男人?!”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爸爸!”丁葵吓得哇一声哭出来,扑上去抱住丁秋兰的腿。
来人正是丁秋兰的前夫,孙志翔!
徐括一步跨上前,一把将孙志翔推开,将受到惊吓的丁秋兰母女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孙志翔,你有病是不是?!”
他对丁秋兰家里的事有所耳闻,知道这男人好吃懒做,以前丁秋兰出去摆摊挣钱,他就嫌她抛头露面丢人,现在开了饭馆,他又跑来闹事!
徐括嘴角勾起毫不掩饰的讥讽:“自己没本事养家糊口,靠女人开店挣钱,现在倒有脸跑来这里撒野?嫌她抛头露面?有本事你养她啊!一个大男人,打女人算什么东西!”
“就是!窝囊废!”
“打老婆的男人,呸!”
钱超他们也都站了起来,一个个怒目圆睁,指着孙志翔纷纷开骂。
他们都是跑江湖的糙汉子,最看不起这种打女人的孬种!
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孙志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酒劲上涌,更是口不择言,指着徐括对丁秋兰嘶吼:“丁秋兰!你行啊!这些话是不是你跟这个小白脸说的?!啊?!老子还没死呢!你就找好下家了是不是?!”
他把徐括当成了丁秋兰的“情夫”!
“你胡说八道什么!”丁秋兰看不得徐括因为自己被辱骂,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猛地站出来,挡在徐括身前,对着孙志翔怒目而视,“孙志翔!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徐老板是好心帮我!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好心帮你?我看是好心帮你脱裤子吧!”孙志翔彻底失去了理智,眼睛通红,顺手抄起旁边桌子上的一个空啤酒瓶,就朝着丁秋兰的脑袋砸了过去!
“找死!”
徐括眼神一厉,动作比他更快!
就在酒瓶即将落下的瞬间,徐括右手探出,精准地扣住了孙志翔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孙志翔吃痛,手一松,酒瓶脱手而出!
徐括左手顺势接住酒瓶,看也不看,手腕翻转,毫不犹豫地朝着孙志翔的脑门狠狠砸了下去!
“嘭!”
沉闷的响声!
啤酒瓶应声而碎!玻璃碴子混着鲜血,瞬间从孙志翔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孙志翔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就软倒在地,疼得满地打滚,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杀人啦!打死人啦!报警!快报警!”
然而,整个“秋香小饭馆”里,除了丁秋兰母女的惊呼和哭泣,剩下的全都是徐括的人。
钱超、钱获等人冷冷地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孙志翔,嘴角噙着冷笑,没有一个人上前,更没有一个人打算报警。
猩红的血顺着孙志翔的额角蜿蜒流下,混着他惊恐的泪水和鼻涕,糊了满脸。
他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身体因剧痛和恐惧而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嘴里依旧徒劳地嘶喊着“杀人啦”,声音却因为底气不足而显得尖利刺耳。
徐括冷漠地俯视着这个如同烂泥般瘫软的男人,缓缓蹲下身。
“孙志翔,”徐括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能钻进骨头缝里的寒意,“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屋子里,有一个人会帮你报警吗?”
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地面上碎裂的啤酒瓶玻璃碴,上面还沾染着孙志翔温热的血。
“你觉得,就算我今天把你这条烂命交代在这儿,让钱超他们挖个坑把你埋了,会有人知道吗?嗯?”徐括的嘴角噙着一丝残酷的笑意,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这种只会欺负女人的废物,死了也是白死,根本不会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