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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一脉,虽隶属弃日会旁支,其主却是曾经为救阿史岚,被害江阴的叙晚阳。

自他死讯传出,晚阳一派便自行与弃日会割袍,前往昆山自立门户。

自朝廷围剿过后,弃日会宛若一盘散沙,就算阿佑想方设法收复江南旧部,可若想壮大弃日会,还需得昆山助力。

如今的昆山正是叙晚阳的亲弟叙回春当家,叙回春此人同晚阳不同,是个实打实的死心眼。见晚阳心爱阿史岚,心中十分有八分不痛快,只因他认为阿史岚是个风里来雨里去的浪荡女子,同他心中英明神武做事果决的哥哥绝不相配。

当年他哥为救阿史岚而亡的消息刚传进他耳朵里,叙回春便要抄起家伙找阿史岚拼命,若不是部下拦着,怕是真要与她拼个你死我活。

其后人更是厌恶阿史岚至极,只觉得是她害死了晚阳,更别提她与皇帝生下来的阿佑。

莫说帮他,叙回春指不定夜里做梦都想将这个野种杀了祭天。

阿佑得知详情,乔装打扮改名迭姓地朝昆山去了数次,前两次都被以类似于天气不好不想见,水不够甜没心情这样的理由婉拒,而后第三次,叙回春终于肯接见他。

只是就算齐响响为他做的易容再好,也挡不住那双肖像她母亲的眼睛。

叙回春只一眼,就将他乱棍打了出去。

单无痕见他次次无功而返,自然也对昆山这块肥肉起了心思。亦是屡次上山,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这叙回春竟肯与他把酒言欢。

待单无痕回来后,他便当场召集元老宣布,昆山一脉正式被其收拢,成了他手下的也是整个弃日会底下最为强大的旁支。

因此吸引了其余旁支,才使得他如今地位直逼阿史佑。

谁曾想,在阿佑的一番追查下,才发现所谓为他效命的昆山一脉,人数齐全,好端端的待在昆山,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没有一丝动静。

反倒是江阴的隐脉之中,涌出了不少人马,前往京城。

阿佑脸上轻松,随意地吐出真相。

可底下人的心情却如跌入谷底般,有苦难言,纷纷黑着脸望向单无痕。

他们皆是看在昆山的面子上,才站在他这一边,谁知他不仅没收复昆山,反倒与隐脉那帮心狠手辣为非作歹之徒厮混。

“一派胡言。”单无痕终于是忍不住,黑着脸指着阿佑的鼻子道,“阿史佑!如今你自己投了李贼党羽,还要反过来构陷忠良!其心可诛!”

“诸位万不能凭他一面之词,就被他牵着鼻子走啊!”

楚朝歌一心只想着得到单无痕的青眼,这会儿见他成了众矢之的,自然第一个站出来替他撑腰,扭着胯站到前头,油头粉面的样子叫沈今宛都不禁皱眉。

他开口,语调简直山路十八弯,在众人耳朵里乱窜:“哎呦喂~小阁主生得好看,可也不能随便抹黑我家单大人呀~”

“依奴家看,单哥哥生得壮硕健美,定不会是那种人的,小阁主你定是搞错了~”

他说着,左脚勾右脚地朝单无痕软软靠过去,却被那人一把子推开,霎时摔倒在地上,把原本围在一团看戏的众人吓得四散开来。

“哎呦喂......可摔死奴家了!”楚朝歌不是头一回被拒,抬起头目光含水的看向单无痕。

单无痕本就心情不爽利,被他一看更是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将陈老三推上前去。

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复杂。

比看热闹更重要的,是这两位阁主,到底谁在扯谎。

陈老三方才虽激昂着要将阿佑赶下台去,可这会儿却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支支吾吾不肯开口,还是身旁的雷激,挺着肚腩挤上前:“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雷激人如其名,想激怒他简直易如反掌。单无痕曾救他一命,两人平日里更是亲如手足,如今见大哥被诋毁,他挥着沙包大的拳头,放在阿佑的身板前,简直一拳一个,不在话下。

“阿史佑!”念完这个名字,他又觉得哪里不对,摇了摇脑袋,浑浊的鱼目在眼眶里打转,却滴溜不明白,“不对.....是李佑。”

“李佑!你为何要出言诋毁单阁主!”

阿佑好笑地看着他,这大块头全身上下,除了拳头有些威慑力外,其余当真是.......

毫无可取之处,何谈震慑,见了只让人发笑。

阿佑将笑憋了回去,他还不想惹怒这个草包。

毕竟,雷激这一身力气是实在要废些功夫的。

可未料到,身后传来一声刻意的轻笑。

他转过身张望笑声来源,只见到沈今宛对他比着口型——看后面。

待他反应过来,身后雷激的拳头已然冲了过来,带着一道风,攸然奔向他的后脑。

好在他灵活转身,才堪堪躲过这一击。

“你居然敢笑话我——”

雷激粗笨莽撞的声音响彻大厅。

在绝对力量面前,不可正面交锋。

阿佑深谙这个道理,于是一边躲避,一边试图以巧劲将他击倒,变换身姿间,他瞥见沈今宛嘴角边挂着的笑容,轻蔑却自在得意。

她是故意的。

少女抱着手往边上稍了稍,不远处雷激正举起百斤重的太师椅朝阿佑的身影砸去,而她的暗卫,皆站在一旁,无动于衷,没有一丝要上前帮忙的样子。

就连絮影,也是打着哈欠站在角落里。

“就这点儿力气啊!”沈今宛欠欠地朝那大块头喊去:“李佑在那里!快抓住他!”

她一边看戏一边指挥,玩得不亦乐乎。

阿佑冷不丁地看她一眼,额头上微微冒汗,这雷激是彻底被激怒了,每一次出招都想取他的性命。

单无痕站在一旁干着急,不断叫喊想让雷激停下,不料他的冷静,在雷激看来却是鼠怯。

阿佑不断在大厅里与他斡旋,眼看着窗棂与门庭皆被砸得粉碎,桌椅更是无一处好物。

雷激忍无可忍,举起手含入空中,吹响一阵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