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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居高位,又怎能知晓我一步步卖命爬上如今的位子,要付出多少心血!”

他边说边咳,咳出几丝鲜血来,挂在唇边。

副将那眼中的情绪很是复杂,但最浓烈的还是不甘与妒忌。

沈承颉闻言,好似听闻了天大的笑话,当即讥讽地轻笑出声。

“你当本王是那痴呆之人?你是如何用尽手段爬到今日的地位,又是如何将旁人的性命踩在脚下当垫脚石,本王查得一清二楚。”

副将当即怔住,他张了张嘴意欲辩解,却忽的有些发不出声音来。

沈承颉可不会给他自欺欺人的机会,他冷冽的目光长久地落在副将的身上。

“你曾经杀了多少同袍,就为了将旁人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想必你记得比本王清楚。”

副将垂首不语,他的沉默并非是怯懦,反而是对沈承颉的反抗。

只要他不开口,不将那些与他有关的事都说出口,沈承颉没了线索,哪里还能接着往下查。

“王爷,属下寻到了些书信。”

暗卫从阴影处走出,若非主动现身,在场之人都不会注意他的行踪。

书信?

副将当即瞪大了眼,他又很快将面上的惊讶与震撼给压了下去,那些书信他藏得极好,怎么可能会……

不等他自我安慰,暗卫将书信呈了上去。

看见那信封,副将的脸色变了又变,却终究一言不发。

沈承颉瞧见了他的神情变化,亦是不曾说些什么,只是将信封打开,里头的信纸是空白的。

这纸张乃特殊的工艺所制,看起来有普通纸张的纹路,摸起来却极为光滑,若是对着日光或烛光,还能隐约看见上面有暗色的痕迹,仿若一朵朵祥云。

沈承颉身为摄政王,这般的纸张他见得多了去了。

这是御赐的纸张。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周身的杀意在瞬间流露出来,下一瞬又尽数收敛,令人分不清是否错觉。

皇帝明面上御赐过这般纸张的,唯有他一人。

沈承颉的眉头紧蹙,他此时想到了许多。

副将身后许是尚书,难不成是皇帝私下为着嘉奖尚书,赐下了这般的纸张?

而尚书明面无法使用,索性拿来做密信的传递,亦是一种对皇权倾向于他的隐约自得。

还是说尚书已然权势过人,皇帝用来赏赐的纸张,他已然能从旁的渠道获得?

可能性太多太多,但任何一种,都并非沈承颉喜闻乐见的。

他将空白的纸张靠近火光,在纸张即将被烧着时,一个个字迹从上边显露出来。

一开始极为寡淡,随着纸张边角被燃烧到,上面的字迹已然显现到仿若是刚落笔。

沈承颉面色平静地抬手,将纸张边角的火捏住,火光消失的瞬间,纸张的燃烧也停下了,但上面的字不曾消散。

副将忽的猛力挣扎起来,他的武艺即便算不上顶尖,那也是过人的,一时之间竟是让按住他的侍卫脸色骤然变化。

连沈承颉的眼神也无,暗处的暗卫们便有几人戴着蒙面的黑布现身,将发难的副将牢牢按在原地,使得他动弹不得。

“沈承颉!你不过是个笑柄罢了!”

副将眼见挣脱不了,当即叫骂起来,他边叫骂边大笑出声,眼底的恶意明晃晃摆在众人眼前。

“你自以为是为国为民,可惜皇上不领情啊,你在他眼中都不比我这般之人。”

“沈承颉,你迟早要被皇上斩了的,你一向自诩聪明,早已看清楚的下场,却还是一意孤行。”

“你比我好在哪里?我至少认得清我要的是什么,也不会因此赔上我的一切!”

迎着他的痛骂与专戳痛处的羞辱,沈承颉仍旧是面不改色,连半分的恼怒也无。

这副将的叫骂确实说清了许多事,可那又如何?

沈承颉仔细读阅着手上的信纸,他所做之事,说是忠君,倒也不全然。

他不过看不下百姓受辱,看不下分明是有家有国的百姓,还要任邻国欺辱。

沈承颉将信纸一张张如法炮制,全部看完后,沉吟了会儿。

即便寻到了密信,他也难以完全将里面之事看明白,乍一看里头的内容都不过是在唠家常,但其中隐含着的信息,光是沈承颉看出的那些,便已然不是寒暄能带过的小事。

“原来那军队中的药物,是你们命人换成了假的。将士们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你们竟是将他们的性命当做了争斗的牺牲品。”

沈承颉说话时的语气极为平静,无人听得出喜怒。

他仿若冬日寒冰的眼眸,静静地落在副将身上,一瞬不瞬。

“你所犯下之事,便是将脑袋砍上千百回也不为过。”

这竟是一军副将所做出之事,沈承颉只觉着无论是眼前的副将,还是他身后的尚书,都是丧心病狂,为了权势已然不择手段了。

将士得不到药物医治,便很有可能会殒命,便是强撑着带伤上阵,也不见得打得过那些个外敌。

打了败战便要输掉城池,输了城池那些百姓便要为奴为婢,过上猪狗不如的日子。

沈承颉攥着信纸的手逐渐收紧,他以为按照他的脾性,这一切都能暂时忍耐,在看清信上将那些将士们的病死战死,都当做是权势斗争获胜的奖章时,他心头的怒火却阵阵往外冒。

这般简单的道理,三岁孩童都能说上个一二,尚书竟是为了权势都抛之脑后。

沈承颉忽的笑了,他嗤笑连连,京城里的重臣,可不仅仅只有世家出身,也有那些个寒门举子,寒窗苦读总算读出了个名堂来。

身居高位后,却化身为尚书的左膀右臂。

“药材之事本王倒是看得清楚,那药堂之事,又是与何人有关?”

沈承颉状似无意地问道,他不好将心底的在意流露出来,便只当做旁的事,问出声时,态度也显得随意些。

那副将闻言便笑了,他挑衅地看向沈承颉,冷哼一声。

“王爷想知晓?我还当你本事过人,若是想知晓便自己想法子去查,想从我的嘴里得到蛛丝马迹……”

副将狠狠地朝着地上呸了一口,鲜红混迹着唾液一并落在地上,将尘土都激起了些。

“沈承颉,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