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狐口救下老马,陷入吴哥陷阱
冰瀑坠落的碎冰在蓝光中折射出诡异光谱,骆志松拽着绷直的登山绳滑下岩壁,靴底蹭出的火星在磁场干扰下竟悬浮成萤火虫般的绿点。
韩小凤的检测仪突然震动脱手,金属外壳在岩壁上撞出三簇火花——恰好映出暗河对岸锈蚀的铁门,门牌编号";1963";被苔藓吞掉半个数字。
";那是三十年前矿场的地下电站!";骆志松的吼声撞碎冰棱。
他腰间缠着的绳结突然自发旋转,尼龙纤维在蓝光里绷成发亮的琴弦。
暗河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三十七头雄鹿虚影竟在浪涛里踏出蒸汽机车的节奏。
阿花的尖叫刺破雾气:";老马被拖进灌木丛了!";她攥在手里的八卦镜突然映出三个交叠的兽影——那分明是狐狸轮廓,脖颈却诡异地隆起驼峰状的金属包块。
大张的火把照亮处,老马正被利爪按在覆满冰霜的断墙上,猎刀卡在第三只变异兽的獠牙间铮鸣。
骆志松甩出弯折的枪管当飞镖,精钢与兽爪相撞迸发的火花竟在雪地上烧出焦黑的太极图案。
三发子弹精准穿透变异狐狸的后腿关节,弹头却在接触金属鳞片时炸成靛蓝色粉末——韩小凤拽住他填弹的手腕:";它们心脏位置有铅板!";
吴哥的怀表零件突然集体转向正北,悬浮的齿轮在雪地上投射出矿洞剖面图。
对讲机里爆出带着电流杂音的通告:";北坡电站重启,泄洪闸...";后半句被变异兽的嘶吼吞没。
骆志松踩着倒流的暗河水跃上冰柱,卫星图在结冰的岩壁显出荧光——暗河下游五十米处,冰层下分明蛰伏着人工湖的弧形坝体。
";蓄水池在电站地下!";他挥刀削开冰面,二十年陈的镀铅铁丝网在断层处露出獠牙。
韩小凤将磨碎的兽角洒向铁丝网,荧光试剂突然在锈迹上烧出孔雀绿的火焰:";β射线屏蔽材料——这些畜牲是被迫进化的活体过滤器!";
老马在血泊中突然抽搐,后颈浮现出与变异兽相同的金属纹路。
大张正要上前搀扶,却发现老马的瞳孔正在蓝光里分裂成复眼结构。
骆志松甩出缠着铜丝的猎刀钉住他衣领,刀柄上悬挂的司南突然指向众人来时的隧道——那里传来三十七个重叠的鹿鸣,与电站泄洪阀的轰鸣形成完美共振。
";带上老马撤到制高点!";骆志松扯断嗡嗡作响的登山绳,尼龙纤维在磁场中自动编织成网状屏障。
韩小凤的检测仪突然恢复显示,倒计时数字在每个人手背映出烙印似的红痕。
阿花摸出包着黄裱纸的罗盘,指针却在扫过变异兽尸体时崩断成三截——断口处渗出的液态金属竟在地面爬出";小心活尸";的繁体字迹。
两百米外的冰瀑突然整体抬升,露出嵌满兽首浮雕的电站闸门。
生锈的齿轮咬合声里,三十七道蓝光顺着暗河逆流而上,在众人头顶交织成布满鳞片的穹顶。
骆志松突然将猎枪残骸按在老马胸口,变形的枪管竟像磁铁般吸出三枚带倒刺的金属虫——那虫壳表面的纹路,与电站泄洪闸的防辐射标志完全一致。
";它们不是在狩猎。";韩小凤将试剂瓶摔碎在冰面,腾起的紫烟里浮现出矿洞结构图,";这些变异体是电站重启的活体密钥,老马身上...";
昏迷的老马突然睁眼,虹膜里流转着与蓝光同频的电流纹路。
他沾血的右手不受控地在冰面刻划,指甲折断处流出的却不是鲜血——某种银灰色流体正自动凝结成带箭头的电站平面图。
骆志松突然扯开衣襟,他心口处不知何时浮现出与变异兽相同的金属斑痕,在蓝光里明灭如呼吸。
冰层深处传来汽笛的长鸣,这次所有人都听见了铁轨震颤的嗡鸣。
大张的火把照亮冰瀑背面,那里赫然显现出半截锈蚀的火车头,车厢表面布满兽爪撕扯的凹痕。
韩小凤的检测仪突然黑屏,却在老马额头上投射出血红的";00:00:17";。
";带上所有金属制品!";骆志松挥刀削下变异兽的鳞片,那金属竟在掌心融化成液态指南针,";电站的铅屏蔽层要塌了,我们必须...";
老马突然直挺挺坐起,喉咙里滚动的已非人声——那分明是三十七个声调叠加的机械合成音。
他开裂的指尖迸射蓝光,在冰面烧灼出带着放射性标志的警告符。
两百米外的电站闸门轰然洞开,泄出的不是洪水,而是裹挟着无数兽首虚影的电磁风暴。
老马喉间的机械轰鸣突然卡顿,瞳孔里蓝光像接触不良的灯泡般闪烁。
他布满金属纹路的手指痉挛般抠进冰层:“净化池……矿工……咳!”暗红色铁锈从他嘴角涌出,在雪地上凝成箭头指向电站闸门。
骆志松的虎口被融化的金属鳞片烫出水泡,液态指南针在他掌心突然转向,针尖直指闸门缝隙里透出的幽蓝。
二十米外的野鹿群突然齐刷刷抬起前蹄,鹿角撞击铁门的声响竟与泄洪阀转动频率完全同步。
“跟着畜牲走!”骆志松拽着老马的武装带冲进电磁风暴。
被蓝光浸透的雪片像刀片划过他脖颈,却在接触心口金属斑痕时诡异地融化蒸发。
韩小凤举着破碎的检测仪当盾牌,显示屏上跳跃的乱码突然定格成三维管网图。
生锈的铁门在第七次撞击时轰然倒下,门后涌出的不是霉味,而是带着金属腥甜的冷雾。
三十七头野鹿整齐划一地用鹿角抵住地面,犄角尖端迸发的电火花竟在混凝土地面烧灼出逃生通道的荧光标记。
“含氧量归零!”韩小凤的惊呼在密闭空间产生诡异回声。
她甩出缠着铜线的试管扎进蓄水池,试剂突然在离水面三厘米处凝结成冰晶伞盖。
大张的狼眼手电扫过池底,密密麻麻的金属虫卵正在铅板缝隙间规律脉动。
吴哥的枪管突然抵住骆志松后腰:“1963年矿难档案记载,毒气室入口就藏在……”
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蒸汽火车特有的汽笛长鸣,声波震得天花板的防辐射涂层簌簌剥落。
剥落处露出的电缆竟缠绕着已成化石的蟒蛇躯干。
韩小凤突然扑到控制台前,沾着老马血迹的手套擦去仪表盘积灰。
“哥哥看这个!”她声音发颤地指着压力表下方铭牌,“欧洲核子研究组织 - 1958”字样在蓝光里泛着冷光。
操作杆上凝结的冰晶突然自动排列成六边形结构,与骆志松心口的金属斑痕完美吻合。
生锈的通风管突然喷出带荧光的雪雾,三十七头野鹿齐声哀鸣,它们的皮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金属化。
老马脖颈的纹路突然蔓延到下巴,他挣扎着摸出个锈迹斑斑的怀表——表盘背面赫然刻着与操作台相同的英文缩写。
汽笛声再次逼近时,蓄水池的铅板开始龟裂,池底虫卵发出的嗡鸣与火车轮轨撞击声产生共振。
骆志松反手握住发烫的枪管,发现吴哥的瞳孔里竟倒映着与自己心口相同的金属斑纹。
韩小凤突然将检测仪按在老马额头,屏幕上的倒计时数字突然开始逆流——“00:00:17”变成了猩红的“1958年12月24日”。
控制台的英文警示灯突然全部亮起,操作界面自动弹出个密码输入框,光标闪烁频率与众人手背的红痕倒计时完全同步。
两百米外的隧道深处,生锈的铁轨突然迸发蓝光,枕木缝隙里钻出的不是杂草,而是细如发丝的金属菌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