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序石族往事
原来序石族的原生超凡叫做“时序芯轴”，是一种可以有限推演时间流向的能力。
在“时序芯轴”的帮助下，序石族可以提前读取到未来的某些信息。
正是借助这种能力，序石才能提前在虚空中蹲守赵平的行踪。
不过这种能力也有点无序。
虽然知道赵平会在某一刻出现在这里，但他却不知道在哪一刻。
所以序石就一直在这守着，直到赵平出现。
是的，序石已经在这蹲守好几年了。
“时序芯轴”充满了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并且距离现在的时间越久，能力就越不稳定。
短时间还好，比如他可以精准读取到赵平要发动攻击的信息，也知道赵平会撕卡招人过来。
但对于稍微遥远一点的未来，序石就只能捕捉到一些不完整的信息碎片。
他不知道这个碎片是来自于哪个时间段的，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捕捉到碎片。
还有当年在晋升角斗场的“偶遇”，序石其实也在那蹲守了一整年的时间。
这是个珍惜时间，分秒必争的种族；也是个为了一段信息能浪费漫长岁月的种族。
“就是个相当玄学的超凡能力。”这是赵平对序石能力的评价。
至于他为什么会称呼赵平为“烈阳”，那就要从更遥远的过去和未来说起了。
按照序石的说法，他是序石族的最后一位个体。
但在几万年前，序石族的群体数量虽然长期不增不减，但也并不算少。
借助看破时间的能力，当时序石族也算是卡牌世界的一方霸主。
只要是在短时间内发生的战斗，其信息都逃不过序石族的“眼睛”。
而长时间的阴谋，也很难逃过九千五百二十七位序石族在时间长河中不断打捞的信息碎片。
再加上无尽的寿命，序石族本来可以一直生存到宇宙毁灭。
直到有一天！
某个序石族意外捕获到了一片来自遥远未来的信息碎片。
在这个碎片中，记载了关于族群即将毁灭的只言片语。
这可是关乎族群延续的生死大事，所以很快就引起了全体序石族的警惕。
他们开始不断加速运转“时序芯轴”，企图能捕捉到更多的信息碎片。
但无论如何努力，他们都无法捕捉到想要的信息碎片。
有限预知未来的痛苦，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这场大规模打捞信息碎片的活动持续了整整一千年。
期间虽然也捕获到相关信息，但其内容全部只是表明序石族会毁灭。
具体如何毁灭，在什么时候毁灭，序石族一无所知。
绝望，歇斯底里的绝望。
用序石的说法就是：
如果时间是条河的话，序石族就像是时间长河里的一只只浮游。
这些浮游太过弱小，只能顺着河水一起随波逐流。
他们短浅的目光只能看清身前微小的距离，并借此勉强逃避或战胜同样弱小的敌人。
但时间长河中的危险不止有其他浮游。
鱼虾、礁石、激流，这些存在都能轻易杀死一片浮游。
好在这些存在经常会影响到河水的有序流动。
借助对水流异常的捕捉，浮游们也提早预知到前方即将到来的危险。
此时只要用它们微不足道的鞭毛轻打流水，就能帮助浮游们改变方向，躲避灾难。
但这只是小灾小难。
如果前方是一道横断长河大坝、是一洼即将干涸的小水塘、或者是一张吞噬万物的巨口呢？
靠着小小浮游的小小鞭毛能躲避这种灾难？
等死是它们唯一的选择！
序石族肯定不甘心坐以待毙，所以他们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借助某个契机，序石们举全族之力，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将其中一位族人暂时送到了时间长河之外。
而这个跳出时间的族人，就像是脱离了水面的浮游。
虽然只能暂时的脱离，很快他就会重新落入河中。
但相比于时间长河的浩瀚无边，这个“很快”对浮游来说已经是一段了不得的距离了。
等他再次回归时间长河，水流也许已经越过了大坝或巨口，这只浮游也就逃过了一劫。
之后这个幸存者将负担起复活族人的重担，让序石族重现当年的辉煌。
“所以你就是那个幸存者？”
故事听到这，赵平也猜到了序石的来历。
“就是我！”
序石给了赵平一个肯定的答案，但言语间却也有些不坚定。
“呃......”
“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着这个可怜的多面体，赵平不知道是不是要给他补上一刀。
“烈阳阁下，您请说。”
“灭族的时刻还没到，你的族群就自我了断了？”
“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一些？”
听了这么长时间的故事，赵平有种不吐不快的冲动。
“你们不应该继续挣扎吗？”
“这样即使灾难真的无法避免，至少你们也努力过了。”
“到时候再把你抛出时间长河不就好了？”
“还有......”
顿了顿，赵平还是把他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你们确定那个灾难所指的，不是序石族的那次集体‘自杀’事件？”
“......”
赵平这刀口上撒盐的一问，把序石也给干沉默了。
序石的复活，也就是从时间长河外重新回归也就是这一千多年的事。
复活后，他也仔细探查过这几万年来发生过的事。
在这以前，他一直以为族人所预言的灾难，是一万八千年前清虚仙人毁灭卡牌世界半壁江山的事。
当年序石族的领地，就在被巨掌拍碎的核心区域。
按照序石族当年的强盛，他们将长期占据这个区域，所以肯定难逃被拍出轮回的宿命。
而且在清虚仙人毁天灭地前，靠着序石族的威慑力和强势的附庸，他们的领地世界群一直安然无恙。
在领地的某个重重防守且无法探知的地块上，还保存着序石族的卡牌存档。
如果没有清虚仙人，序石回归后大可重启这个地块，并用预备的资源复活族人。
但那一掌过后，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序石对灾难来源于清虚仙人这件事，从来没有怀疑过。
直到今天......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么丧气的话题了。”
见“气氛”有些尴尬，赵平感觉自己的话有些扎心了，所以赶紧转移话题：
“那你不应该要去努力复活族群，重现辉煌吗？”
“天天在这蹲我，你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