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老熟人
配种计划是个长期工程。
交代好工作后，赵平又一次踏上了寻找卡牌之神的旅程。
不过这回赵平不会再像之前那样：
好奇心满满，每到一个灵性聚合体都要进去雁过拔毛，不薅点羊毛就算白来了。
所以减少了战斗和收获所浪费的时间后，他的工作效率也高了许多。
这一路下来赵平见过了几百个被灵界巨龙摧残过的灵性聚合体。
其中有百分之九十的聚合体，看上去已经彻底被龙族占据。
剩下的百分之十里，大部分聚合体里的灵性实体要么在苟且偷生，沦为龙族的食物。
要么就是臣服于龙族，主动接受“龙”的侵蚀，成为半龙生物。
真正还在抗击龙族入侵的，只能说是凤毛麟角。
赵平见过族群全灭，仅存的唯一个体背负着全族的希望，还在艰难反抗入侵者的。
也见过弱小的族群团结一致，但却只能一波波上前送死的。
而像蜂人那样，还能占据半个聚合体勉强支撑的，那是一个都没有再见过。
而且他们还不能逃避。
在灵界聚合体引发的灾难都是根源级，要么反抗成功，要么身死族灭。
真正能逃避的方法，只有超脱。
不过有超脱实力的话，好像也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
像清虚仙人那样，一掌下来连太虚真神都得半残，更不要说区区灵界巨龙了。
而这这些聚合体里的龙族，那也是千奇百怪，每一种都能刷新赵平的认知。
他见过从泥土中诞生的黏土龙，它们可以随意塑造身躯。
还见过从梦境中诞生的织梦龙，编织的梦境让聚合体内的所有灵性都堕落其中。
还有从原始崇拜中诞生始祖龙，靠吞食信仰为生，整个聚合体都是他的牧场。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赵平都分辨不出来源的龙族。
要是真有一个以苍蝇灵性构成的聚合体，他估计里面搞不好也能诞生出蛆龙、蝇龙或者粪便龙。
这段经历让赵平给灵界巨龙配种的计划信心倍增。
毕竟这家伙是一点生殖隔离都没有，跟谁都能生。
靠着这种另类的吞噬方法，灵界巨龙的隐藏势力超乎想象。
也难怪在灵界生物这个群体中，灵界巨龙会拥有远超其他同类的实力。
不要说能被赵凡一招洗脑的蕈族了，甚至连火凤都差了巨龙许多。
要是继续这么发展壮大下去，能不断累计被侵蚀的灵性聚合体数量。
等它将所有灵性聚合体聚拢在一起，灵界巨龙搞不好能一举登顶，成为凌驾两界的太虚真神。
甚至现在就收拢也不是没可能，顶多就是势力小一点，实力弱一点。
可惜灵界巨龙的意识太过“单纯”了。
在它的“脑子”里，大概就只有寻找猎物、打上标记、和繁衍交配了。
也幸好它没有主观意识，要不然现在就没赵平什么事了。
……
又一次完成灵界跳跃，赵平来到了某个灵性聚合体曾经“驻足”过的位置。
“嗯？”
在这里，他并没有发现灵性聚合体的踪迹，但却有了其他的发现：
这赵平面前的，是一个外表由未知材料形成的，即规则又不规则的多面体构型。
说它不规则，是因为他的构型一直在伸缩变化，时大时小、时方时圆，没有定型的形状；
说它规则，是因为其每次变化都给人一种说不清的规律感。
“好像在哪里见过？”
突然在灵界遇到未知存在，赵平却并不感到惊讶。
他只是对这个神秘的多面体有点眼熟。
“很久不见，烈阳阁下！”
还不等赵平探个究竟，这个多面体却率先向他打起了招呼。
“这自来熟的感觉。”
“好像叫什么石来着？”
“序石！”
生物等级晋升后，赵平的脑子也清晰了许多。
只是简单的提示，他就能从脑海中翻出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这还是当年赵平初出茅庐，在参加晋升角斗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异族生物。
当时他就是神神叨叨的，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话说我有用过‘烈阳’这个马甲吗？”
行走江湖，赵平用过的马甲太多，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但看起来序石就是在这等自己的，赵平也就不再纠结马甲和身份的事：
“你是在这等我？”
不管是在晋升角斗场，还是现在，序石都一副非常有礼貌的样子。
对方这么给面子，赵平也不好太失礼。
“烈焰阁下，我确实是专门在这等候您的。”
听到序石的话，已经完成“先礼”的赵平就打算动手了。
如果是巧遇也就算了，现在对方承认是在这守着自己，赵平感觉肯定有阴谋。
谋划卡牌之神的事是绝密，只有赵平和赵凡两兄弟知道。
现在可能已经暴露，那他就决定先把序石打残了再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
在说话的同时，赵平的手上开始蓄力，准备一拳给他干碎了。
但赵平的话还没说完，甚至连拳头都还没握紧，序石却好像提前预知了他的想法。
只见序石的多面体身躯陡然间散成碎片，并随即没入虚空中消失不见。
随后在距离赵平不远的地方，那些碎片又凭空冒出，重新组合成不规则运动的多面体。
在躯体重新组合的同时，序石的声音还不断传来：
“烈阳阁下，请您息怒。”
“给我点时间，我可以解释的。”
“说来听听！”
见状，赵平也不准备再开展攻击，但手上却是悄悄捏碎了一张卡牌。
刚刚序石躲闪的那一下，赵平就感觉完全抓不到其行动痕迹。
知道继续动手也不一定有用，所以他准备招呼赵凡过来一起打。
“请稍等，等您的族人过来了一起说。”
“这样可以节约时间。”
见终于安抚住了赵平，序石反而又不紧不慢起来。
“......”
显然，刚刚他的小动作被序石发现了。
“最讨厌这种装逼装神秘的！”
话刚说完，赵凡就从灵界虚空中钻了出来。
虽然也看到陌生的神秘生物，不过见赵平没有动手，赵凡也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
见听众已经到齐，序石开始了他的解释：
“这事要从序石族的超凡能力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