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不管的享受。
“殿下,莫不是疯了?”
那模样在常人看来便是得了失心疯。
“疯?”
“本殿可没疯,本殿可不是什么嗜杀之人……”
转动手腕,众人未反应之际,那说话之人掉地,血液流淌,顺着那大殿流向殿外。
“!”
“殿下!殿下疯了!”
“殿下疯了!”
那站着的大臣逃窜,嘴里喊着,“太子殿下,救命!救救我们!”
墨景手握虎符,有谁敢动他?
答案是没有一个人,再者墨睿泽也并未想继位,只是在贵妃的逼迫之下,从小便戴上了面具。
跪在地上的贵妃,手里攥着手帕,手指扣紧肉里,眼神狠狠滴地盯着那抹黑色身影。
“不可能!本宫明明找人……亲眼看见他被大火包围,怎么会!”
“怎么会!”
“绝对是假的!”
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手指哆嗦地抱住那遗诏,“为什么…..”
“臣妾陪在你身边多年!为什么!”
“难道你还忘不了那个贱人!”
刘盈盈此时跪在太子身边,慌乱的环境,人群吵闹,逃脱着墨景的追杀。
门外,士兵把守着门框,不允许任何一人出入,一直一直…..
她必须活下来,在这场杀人的游戏中活下来。
“你不得好死!”
“老天不会放过你的!”
噗呲——
“真吵。”
都要死的人为什么不能安安静静,真是的,他的脑袋都快要疼死了!
“你你!你别过来!”
那人抄起烛台砸了过去,却轻轻松松被墨景躲了过去。
“放过我,我什么都能做,真的,只要殿下您放过我……”
唰——
细微清晰,长剑快速穿过,剑身暗红,十分渗人。
一个时辰过去,大殿上堆满了死人。
脸上泪水与血水掺杂,恐惧地瞪大眼睛,甚至有些眼角破裂,留下长长的血泪。
“你的双手沾满无辜人的血,它会永远缠着你,终日不宁,你必定会众叛亲离,成为孤家寡人。”
最后的大臣用尽力气,声嘶力竭,最后倒地而亡。
“萧霖,将他拉出去大卸八块。”
竟敢如此诅咒他,他以后还要和卿卿在一起。
卿卿……
“该你们了。”
他猛地扭头,眼神里带着漠然。
“贵妃娘娘拿着拿东西,是想做皇帝吗?”
他指了指女人手中的遗诏,表情好奇地问道。
“这,这本就属于泽儿的,你这贱人生的,不配成为皇帝!”
“哦。”
“你看。”
他大手一挥,地上跪着的大臣,他一个没动,“你们觉得本殿下配吗?”
那十几人连忙点头,不敢有一丝犹豫。
“你!”
他蹲下身子,一股香熏味窜的他头疼,他稍后移了移。
“放心,我可不会动您,毕竟您可是我家卿卿的姑姑。”
“要是动了您,她不开心了怎么办?”
说这话的时候,他眸里温柔,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尽管这样,沈瑶也在那杀戮中吓得哆哆嗦嗦,连话也说不出口。
“带她下去,关在椒房殿。”
“不……”
一听椒房殿,沈瑶情绪激动起来,“不要…….”
“不…..”
但没人理会她,硬是被人拉走。
“三弟。”
“怎么了?大哥你心疼了?”
他来到墨睿泽身边,那柄长剑依旧在地上划拉着。
呲呲呲呲呲——
锋利的剑划过地面,带起一串串火花。
“将军!”
刘盈盈打断两人的交谈,一和这人说话就会死。
她怕这家伙一不开心把墨睿泽给杀掉。
那样的话,她算是真的完了。
“嗯?”
“你想先死?”
“别急,一个一个来。”
他可是懂得杀人可不要留下后患,不然就会像自己一样,一不小心,哪天爬出来报仇。
不过他不是为了报仇,也没仇可报。
拉紧手里的剑。
墨睿泽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死前他唯一能想到的,是谁?没有人。
他这一辈子都活在母亲的掌控之中,没意思,着实没意思。
“我知道沈卿卿的下落!”
墨景动作一顿,视线移向刘盈盈,眼神里带着戾气,“你,你要是敢骗我。”
“死的会比今天任何一个人都要惨。”
刘盈盈不知道沈卿卿所在的地方,但她在给皇帝送药期间,不小心看到那封圣旨。
赐婚。
“一个月后,燕国皇帝燕离大婚,迎娶未来的皇后,据说那名皇后不是本国之人。”
“哈……”
墨景笑了,站直身子,那表情笑的很开心。
刚回来的萧霖就看见这场景。
这……这一不开心,不会给他也来一剑吧?他默默地后退。
谁知道呢?他这兄弟脾气一不好就喜欢杀个人助助兴,不像他只是偶尔杀一下。
杀的都不是好人。
看着大殿里的尸体,算了,他还是找人收拾,他一个人实在是太累了。
“萧霖,一个月后才攻打燕国,明日出发。”
留下这一句话墨景什么也没说,离开大殿。
“殿下!你倒是说跪着的人怎么办啊?”
那十几个跪着的人一听,想要动一下的身子,立马僵住,不敢有所动作。
见此,萧霖也歇了逗逗他们的心思,毕竟刚经历了一波死亡的体验,他们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根本原因就是,万一杀完了,那以后那个,政务怎么办?
墨景看起来可不像会处理朝政的人。
“真是的,杀了这么多人,以后还要补上,哎~”
他指挥着其他士兵,眼神落向那几个人。
“那什么,你们几个下去吧,那家……殿下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话到嘴边又转了回来。
“你们可都是我墨国的未来,都回去歇息着吧。”
几人盯着地上的尸体,踩着那血淋淋的大殿。
墨国的未来,他们可不敢信,一溜烟都跑了出去。
【宿主!】
【宿主!你快醒醒别睡了!】
脑袋拱在被窝里的沈卿卿没理它。
什么毛病,惯的,每次都大早上叫她,当她没脾气。
我困的时候我无敌,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约到正午,床上的人才有了动静。
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踢半天踢开被子,一个冰凉的触感,禁锢住她的脚踝,挣脱不开。
这令沈卿卿瞬间清醒。
“醒了?”
视线聚焦,黑色的发带束起长发,与身上的黑衣相配,宛若与黑夜融为一体。
剑眉之下,那双深邃的眼眸,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