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任务还挺简单的。
“穿过那片林子,咱们就到了燕国。”
“既然乖孙要去找燕小子,那我们住在那里也可。”
燕离这人他从小看到大,对乖孙那是比他都好,待在这里找燕小子当靠山。
前面沈渊提着包袱,身后是十几辆马车,还有几十个下人跟在他们后面。
“你这是把家都搬过来了?”
这臭小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大户人家。
“老头,这可是我们以后吃饭的家伙,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咱们到燕国,先开个百八十个店铺……”
这小子又开始乱说一通,虽说嘴上不乐意,但沈靖嘴角还是笑着的。
转眼间。
一年消逝。
沈卿卿待在燕国京都,几乎被燕离带着将整个京都都逛完了。
“乖孙,回来了,看爷爷今天给你准备的什么!”
一大桌,十几个九宫格摆盘。
“这是何物?卿卿妹妹,我从未见过。”
“火锅!这可是乖孙琢磨出来的,你小子吃一口绝对忘不了!”
怀梦四年,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北辽破,墨国疆域扩大,沈将军凯旋而归。
“将军,这攻破北辽,定是大功一件,你可要想想向皇上讨要什么奖赏了!”
萧霖拍了拍旁边之人的肩膀。
四年,在这四年里,两人出生入死,萧霖早就把沈墨当成兄弟来看了。
如今已是十八岁,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奖赏……”
那人喃喃道。
他周身自带气场,其他人不敢上前,唯独萧霖敢与他说话。
漆黑的战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寒芒。
他的脸轮廓分明,狭长的眼眸寒星点点,不见半分温情。
黑色的长发束起,随风飘动,额前几缕碎发飘动,遮住了那带着杀意的眸子。
“将军,你该不会又头疼了?”
见沈墨这模样,萧霖也有些拿不准,沈将军他…….
该不会又想杀人了吧?
自从受了一次伤,昏迷数月,沈墨整个人就像变了。
在旁人看来是变了,但在萧霖看来与其说是变了更不如说是解放。
“主上,那丞相府如今已是没有一人。”
一个包裹严实,只露出眼睛的人汇报着。
啪嚓—
手中把玩着的虎符掉落在地,当事人没有一点反应。
“主上。”
那跪着的人捡起地上的东西,恭恭敬敬地献上,眼睛自始至终盯着地面,不敢抬头。
主上的脾气似乎变差了……
跪在地上的影一在心里默默摇头,主上的心思岂是他们这些人猜得到的。
“走吧。”
沈墨转身,接过虎符,脸色阴沉。
登基大典。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
满朝文武皆跪,唯独一人迟迟未到。
“时辰已到!”
“宣陛下遗诏!”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朕之大限将尽,故传位于三皇子,沈墨。望其一统中原、护我墨国、江山永固,钦此!”
遗诏一出,满朝皆惊。
“怎么会?”
“沈将军竟是三殿下!”
“那三殿下不是早在十年前就被一场大火烧死了。”
“对呀!”
底下议论纷纷。
太子跪在台前,抬头便对上了贵妃得视线,他低下头,掩藏住眼里的不安。
“不可能!”
一名老臣,率先爬起,怒目圆瞪,指着宣读遗诏的锦书。
“陛下重视太子,不会轻易罢黜太子,怎会传位于…….”
“那沈将军既是三殿下,那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如此,臣坚决不从!”
“没错!”
另有一人站起,“太子兢兢业业为民,这么多年,我们都深有体会!”
“沈将军常年在外,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让皇上改变心意,恐怕是早有预谋!”
一个又一个,接二连三,一炷香。
满朝文武皆站起身,只留下几个跪在地上,没有言语。
一时间,气氛微妙。
哒哒哒——
一时间,气氛微妙。
哒哒哒——
“既然各位大人不同意,那就各位轮流做皇帝。”
一袭墨色黑袍,迈着沉稳的步子。
走向那象征最高权力的位置,伸出手摸了一把龙椅,嫌弃地摇摇头,随意地坐在那华丽的龙椅之上。
瞬间,大殿被他那无形的气势所压制,陷入一片恐慌。
“如何?”
他一只手自然地搭在扶手上。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微仰着头,眼神玩味地扫视着下方。
“这……”
“臣等说的是让太子登基,并未敢有如此想法,还请三殿下莫要胡言乱语。”
自墨景死后,朝堂里明里暗里几乎全部支持太子。
二皇子痴迷武术,常年南下,不理朝政,因此整个朝廷逐渐沦为太子的一言堂。
“可是,本殿从未胡言乱语啊?”
他表情弥漫着笑,抬眸瞧了一眼拿着遗诏的锦书。
锦书恭敬地递上遗诏,却不料在半空中被墨景给扔掉。
咚——
骨碌碌到那第一个说话的大臣面前。
“那你们认为谁适合做皇帝,就把这玩意给谁吧…..”
他眼神带笑,却是冷笑。
大臣你看看你,我看看我,没有人敢上前。
“既如此,那皇位......”
话音未落,那大臣捡起地上的遗诏,跪着走向太子的方向。
撕拉——
长剑出鞘,落地,拎着那把长剑,墨景脸上仍旧是笑,嘴角上扬,眼神激动。
踮起剑。
顿时,其余大臣瑟瑟发抖,脑袋低下,站着大臣有几个没有骨头的,全都瑟缩地跪在地上。
鲜血四溅,溅到墨睿泽(太子)的脸上。
也溅在那封遗诏上。
“尔等竟敢在大堂之上公开杀害大臣!”
“如此看来,三殿下不具仁义之心,难堪大任,墨国要是交在尔等手中,迟早灭亡!”
说话之人,怒发冲冠,脸色通红,对墨景的行为十分痛恨。
“先皇教导要以仁治国,恕臣直言,殿下德不配位!”
那模样颇有古之圣人之风范。
其余站着的大臣在这一番言论之下,对方才死亡的恐惧也减淡几分。
甚至有要冲出恐惧,好好附和一声。
“呵~”
墨景仰头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所以说……”
他攥紧长剑,病态的手指因过于用力发出嘎嘣的声音。
一步一步来到那说话的大臣面前,不等他再次张口,那剑直穿心脏。
“你!”
他的尸体倒在地上。
那血液的味道在整个大殿蔓延,熏的墨景整个人晕晕的,他十分喜欢这种状态。
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