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大约半小时后,王娅迪的两瓶药液都打完了,又吸了不少医用纯氧,人看起来是好了一些,但也远没有恢复到晕倒前的状态。

又打车把人送回家,第二天上学项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赵佗找来问情况。

“她来上学了吗?”

“没有,迪姐请病假了,是她妈妈来学校送的假条。”

“病假?请了多久?”

“好像是一个星期。”

“明白了。”

“骜哥,你准备放学去看看吗?”

“还等个锤子的放学,现在就去!”

“要不我也跟着?”

“你想要来也行。”

“得嘞!”

回到“成才楼”高一一班,把自己的打算给水欢一说,后者道:

“我也去我也去,别忘了到目前为止只有我能看到那个男的,所以带着我说不定能起大作用呢。”

“我这不等于又带着你逃课吗?”

“特事特办嘛,别废话了,赶紧的吧。”

三人在校门口碰头,赵佗没想到她也来了,遂道:

“呦,这事嫂子跟着合适吗?有我在呢,嫂子你不用这么不放心。”

“去去去,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小心眼儿,我是去给项骜打下手的。”

王娅迪的家距离学校并不远,所以什么交通工具也不用,徒步七八分钟便过去了。

这边带头上楼敲了敲门,开门的仍是王母,她认识项骜,又看手里提着水果,便猜到了来意,遂把人让进来并道:

“你们怎么这个点来了?不用上课了吗?”

“阿姨,我们请假出来的,给班主任打了招呼了;特地过来看看小迪怎么样,毕竟是在我生日上出的事,我不能不管不问。”

“孩子你有心了,只是情况不太好......昨天你一走,立马发了高烧,烧了一晚上,用了几次退烧药也退不下来,今天早上体温总算好点了,但又出了新状况。”

“什么?”

“身上不停的出汗,可和正常的汗不一样,是如浆一样的黏液,而且很臭,腥臭腥臭的,就像鱼烂了一样,所以等下你们别进去了,再熏到你们。

另外她很怕光,让太阳一照便说身上疼。

这不我和她爸已经商量好了,准备下午带她去省立医院看看,还看不好的话那就去京里瞧瞧。”

“这个事恐怕不是医生能解决的,我不怕臭,您让我进去瞧一眼吧。”

“这...那好吧,在里面。”

项骜应了一声回头对两人道:

“在这儿等我。”

话罢起身随着王母往屋里去,等屋内的王父将门拉开时,仅仅只是一条缝便能闻到一股非常浓烈的腥臭味从里面挤出来,熏得他一皱眉,而这个满面愁容的中年男人嘴上带着的加厚面纱口罩也说明要没有这层保护,根本在里面待不住。

但即便如此,这边仍然脚步未停走入其中,只见窗帘被拉的严丝合缝,屋内非常昏暗,只能透过一点点外面的余光勉强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女孩,也是这臭味的来源。

离近点再看,还能瞧见枕头乃至整个床头附近,是成把成把的掉发。

“项...骜。”她轻声呼唤着。

“我在。”

“我好难受...好害怕...有个人,逼我......”

“逼你做什么?”

“逼我和他结婚,昨天我晕倒后到了一片森林里,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接着碰到了一群抬着轿子的人,他们说是来接新娘的,而我就是新娘,我不跟着走,他们便强行把我绑起来塞进了轿子里。

再后来被送到了一个拜堂的地方,有人从摁着我的脑袋和一具尸体一起磕头。”

“尸体?什么样?”

“瓜皮帽,黑色马褂,胸前有花,嘴里叼着一枚铜钱;我看他站着的时候得有两个人架着肩膀,头是靠一根绑在后背的木棍子才不耷拉下来的,肯定不是活的......”

王娅迪一次说了这么多话,明显消耗巨大,而随之而来的便是又是一身暴汗流出,屋子里的腥臭味瞬间呈指数级上升,项骜为熏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而王母直接受不了跑出去吐了起来,王父戴着口罩也没顶住,冲到客厅又开了窗户,迎着外面的风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缓过来一点。

与此同时,水欢的声音响起:

“我看到他了!在厨房!”

这边二话不说夺门而出,顺着手指的方向冲进厨房,这里光线也很暗,虽然比卧室里强多了,但也有一股不好闻的味道。

只是即便以最快速度到达,也仍没有发现什么;项骜见状也来了脾气,环视屋内抬手指了一圈大骂道:

“我他妈不管你是哪来的野祟!我命令你立马从这里滚出去!否则让老子抓住你,把你鬼毛拔干净!”

而这段话真的管用了。

本来紧闭的防盗门竟没来由的自行打开,然后像是一阵风猛的一吹了一下一样“咣”的一声向外甩去砸在墙上。

“骜哥,怎...怎么了??”赵佗一脸惊诧的问。

而接话的是水欢,她道:

“好像是跑了,不然门是谁开的?”

这番解释得到了项骜的肯定,前者便竖起大拇指道:

“嫂子好见地。”

但卧室里这会儿并没消停,一阵剧烈呕吐干呕声响起,这边再次冲进去,前脚刚迈进去后脚便看到王娅迪歪着身子趴在床边,一边张着嘴,一边用手指去抠嗓子眼,试图把卡在里面的东西给弄出来。

他走过伸手在她后背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如同那句大骂一样,此一下的作用也是不小,原本怎么也出不来的那物,随着“哇”的一下,吐了个彻底。

只是这玩意儿落地后竟还有“哗啦哗啦”的声音,项骜也不嫌弃什么,弯腰伸手将其从一滩秽物中捡起,发现是团团在一起闪闪发亮的电光纸。

等将其完全展开,一个“囍”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但和正常的鲜艳红色不同,这个字通体乌黑,看着就带着股子邪性。

而让王父王母惊喜的是,屋里的腥臭味以比退潮还快的速度消失了,王娅迪身上也停止了流出那种如浆的黏液,她甚至有些踉跄的走出了卧室,这比之前连床都下不来已经是天壤之别。

“迪姐,你这到底咋了??”赵佗看见人到了外面,脱口而问。

“先让我晒晒太阳,我感觉我好久没见过阳光了。”她道。

项骜则回屋拉开紧闭的窗帘,将床单被罩以及那床夏凉被,还有散落在四周的大把头发全部包在一起然后拿到外面,对王父王母道:

“叔叔阿姨,这些不能留着了,拿出去但也别直接扔,点把火烧干净最好。”

“好好好,谢谢你小伙子,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了。”

“没事,让她在家休养几天然后上课去吧,如果再有这种事,记得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告别了这一家,回去的路上,水欢道:

“我没想到解决的这么轻松,你对鬼简直是核武器级别的威慑。”

“嫂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准确了,只是鬼怕骜哥嘛?”

“哦对,怕他的人其实更多。”

但项骜脸上的表情却并未放松,小姑娘便继续道:

“看起来事情结束的很圆满,你怎么还忧心忡忡的呢?”

“那个王八蛋是跑了不是死了,在我的概念里不干掉就不算保险,所以未来如果它再来找麻烦,我便得想办法以绝后患。”

“呃,我觉着你有点多虑了?还记得上次在‘平皇湖’吗?这么多这么凶的鬼被你扔出去个桌子吓得连头都不敢露了,这个孤零零的不至于还敢再来找事吧?”

“但愿吧,但愿吓得它永远不敢回来了。”

而说是休息几天,实际上到了下午王娅迪就来上课了,项骜心想可能是自己多虑了,也将警惕性稍稍放松了下来。

可好景不长,一周以后的一天早上,他接到王母的电话,说又出事了。

这次谁也没叫,连正门也没走,翻墙出去抄近道先去了一趟菜市场拿了点“装备”,又用了不到五分钟就上了楼。

“阿姨,什么情况?!”

“我和你叔叔昨晚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梦里有个男的给我俩说什么‘总有他不在的时候吧?’反反复复说了很多遍。等醒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王母说到这里掩面哭了起来,指的方向还是卧室。

项骜进去一瞧,倒是没有上次的腥臭,取而代之的是王娅迪被四肢外加脖子,以五个固定点用绳子捆在了床上。

“她怎么了?为什么要绑着?”

“不绑着不行啊;这几天和中邪了一样,一个控制不住就脱光衣服往外面跑,两次了幸亏发现得早路上也没什么人,不然这脸还往哪儿搁?”王父道。

“后来我俩把屋门关上,想把她锁在里面,结果叮里咣啷的声音便没停过,开门一看,东西全被砸了这是小,最严重的一次人和壁虎一样能在墙上爬,手脚着地和个动物一样。”王母道。

项骜点点头,准备走近些看看细节,但被王父拉了一下,后者道:

“小伙子,你小心着点,你看她嘴上那条布了吗?勒上这个不是怕咬舌自尽啥的,而是防止我们过去被咬。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嘴里的牙和以前都不一样了,越来越尖,和小刀子似的,

刚才说跑出去两次,第二次下楼碰上一只我们小区里的流浪猫,结果你猜怎么着?迪迪扑上去就是一口,那猫反应挺快,没被咬到要害,但肚子上掉了一撮毛,划破了点皮出了些血。

本以为这猫能没有危险呢,可今天早上你来之前,我下楼扔垃圾看到了它的尸体,死在了花坛里,这才隔了一天,尸体便烂了不说,受伤的那地方难闻的没法靠近,就是之前迪迪身上那种恶臭,但要强烈很多。

然后烂的部分也是黑色的,连骨头都能腐蚀掉,你说要是人也被她来一下,那还有的活啊?”

“隔了一天?那么王娅迪是不是在至少两天前便不正常了?”

对面两人点头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