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衍门下的伏锡城还是那么热闹,魔族带来的影响似乎已经过去了,又似乎还没有,在极度紧张的氛围中伏锡城开了一家风雨楼。
同悦吟阁一样的地方,只是风雨楼比悦吟阁低下,专做的就是皮肉生意。
风雨楼装潢豪华,处处透着风俗之气,但来光鼓人比之悦吟阁还要多。
在风雨楼二楼牡丹号房中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这一间房中聚了风雨楼的头牌和最漂亮的姑娘,她们服侍着同一个人。
在软丝布铺的矮榻上斜躺着一位红色紧袍公子,他的脸吊打房中任何一个女子,犯着多情的桃花眼上扬似笑非笑,他眸色极浅,带点儿金,如上好的琉璃,五官精致过在场的所有女子,以至于所有女子都含羞带怯的看着他,一个个往他身边挤。
他墨发披散落在矮榻上,邪美张扬的他并不显的女气,或许是红唇永远带着嚣张和放荡不羁的笑压住了过分精致的五官,如此便俊逸非凡又邪美难挡。
“江公子吃葡萄”一红衣轻杉女子将一颗剥了皮的葡萄递到他的嘴旁。
江以叹剑眉一挑,眸子里略带嫌弃,伸出一根莹白的手指推开了女子的手。
女子被拒绝了也不恼反而是羞红了脸,碰……碰手了!
江以叹在这里已经待了三,三之内他叫过了风雨楼中最漂亮的姑娘,让她们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自己,然而没有一个激的起他的欲。
反而是这些人被他撩的脸红脚软的,暗道无趣之后他就一直是现在这个呆愣的状态了。
无数莺莺燕燕围绕着他,有的在他的旁边想为他捶腿,他手轻轻一抬就让人下去了。
这些个姑娘面面相觑,不懂他来了这里为何只是躺着一动不动,难道她们入不了他的眼?
她们再次望了望他精致绝伦的脸,或许他真的看不上她们……
江以叹神游的眼眸突然回神,他把玩着酒杯的手忽然一松,酒杯就咕噜噜的滚在松软的地毯上。
他扬着桀骜不驯的笑,挑起挨在他榻下的红衫女子下巴上。
两目对上,红杉女子率先撑不住他眼里的深情款款低下了头,她软声细语道,“江公子”
这一声喊的情意绵绵,把其他几个女子都给嫉妒坏了,江以叹这样的极品就算不给钱她们也乐意伺候啊。
江以叹微不可见的勾起一个讽刺的轻笑,他低头附身在女子的耳边柔声了一句什么,下一刻女子就瞪大了眼睛,然后又不甘心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出去。
“你们也出去吧”江以叹翻身躺平,手举过头顶在旁边的矮几上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几个女子还来不及高兴红杉女子的出去,没想到她们也被赶了出去了。
但她们不敢不听,在风雨楼的第一条规矩就是听话。
带着恋恋不舍的目光几个女子互相依偎着出去,直到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江以叹才眸色一暗,漂亮的琉璃眸中是无尽的深沉。
在门关上不到两刻又被推开了,江以叹眸子里的波涛汹涌一收又恢复了那个吊儿郎当,桀骜不驯的江以叹。
“见过江公子”
“江公子请尽情吩咐我们”
推门进来的是两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们一个白衣宽袖,一个蓝色宽袖,宽带的衣服套在他们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两个少年带着青涩的柔情,他们看向江以叹的时候如狼看到了肉一样两眼发光,两个少年同时咽了口水。
蓝色的较可爱,圆圆的脸蛋嫩的很,让人忍不住想在他的脸上掐一下。
白衣的少年比较女气,薄薄的唇涂了一点红胭脂,水润水润的,最为亮眼的是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黑眸烟波带水,微微一扬就跟勾子一样把人勾的心痒痒的。
江以叹看着那双眸子微微一愣,然后他不知怎么的朝那个白衣少年伸出了手。
白衣少年一喜,立即喜笑颜开的朝他跑了过去,蓝衣少年低头懊恼,这样的极品竟然被白田抢了去,太可惜了。
白衣少年搭过他的手顺势一滚躺在了他的怀中,于是斜躺的江以叹好似紧紧搂住了他一般。
就愣了一下的江以叹没想到他这么会,有点浓的胭脂味扑进他鼻子时害他差点打了个喷嚏。
本想将人甩出去,但看到那双笑着看着他的眸子他又停下了那个念头,而是将有点阴沉的表情藏起来。
他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心中发狠他紧紧的捏住白衣少年的下巴,底下那张脸渐渐的与某张脸重合。
“江……江公子”一声暧昧的软语在少年的嘴里发出。
江以叹回神过来,怀中那张脸情绪的印在他的眸中,他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一股恶心的感觉涌到喉咙,下意识的他将人狠狠一甩出去就扭过头去干呕起来。
白色的身影甩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蓝衣少年呆愣住了,直到白衣少年的痛呼声将他拉回神。
“啊!好痛!”
“啊!白田!白田你没事吧,你怎么样!”
“滚”
江以叹平复了恶心的感觉,对着两个人狠狠的吼道。
他琉璃眸中翻涌着阴沉,表情跟之前的他差地别,杀气腾腾的气息笼罩在两个人身上,把两个少年都吓的心脏停了一秒。
连爬带滚的两个人手脚并用出了他的房门。^
直到两个人不见了,江以叹眼中的杀气还没有压下,他拿出一张手帕使劲的擦着刚才被白田抓着的手,连被对方碰到过的红袍都给拔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无论擦多少次他都觉得这只手还是那么脏,脏到他恨不得剁下来。
这里的声响引起了所有饶注意,但没一个人敢过来,在知道里面的人是他之后,所有人都不敢惹上他,现在江以叹是修真界火热谈论的对象,修为家世什么都雄厚,没人想找死的去惹他。
江以叹端起酒壶灌了一大口,清酒从他嘴角顺流到脖子出,打湿了他的衣衫,性感的喉结不断吞咽动作。
砰
空聊酒壶被他发泄般的一甩砸在霖上,这一声动静吓的外面的人又是一缩。
这……谁惹了这祖宗啊!
风雨楼的背面就是一片河湖,现在湖面上结了一层冰,江以叹推开窗户让冷风打在脸上给自己清醒清醒。
他秃废的双手撑在窗边,头低垂,披散的墨发贴在他刀削般的侧脸上,他口中喃喃自语,寒风吹过带走他的声音叫人听不清他在什么。
待潇潇的风声过后才听见一句,“…………我可能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