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外头就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区,隔壁都坐落了其他的家族。
“走吧”顾苏白背着言生完返身回去。
“顾兄”言生叫她。
“你闭关何时结束,我想与你畅饮一杯”
没有回答她就走了,她并不想再粘酒这个东西了,在凡界东渊皇宫喝醉的那次她都忘了发生何事,自己做什么不合理的事。
为何所有人都爱找她喝酒?她看起来是会喝酒的样子?
此次她闭关是要消化系统的力量来稳定魂魄,让十年稳定期再延长一些。
修真界现在的情况她也不懂,魔族的行事诡异她也摸不着了现在,尤其是凤泣一事之后她更是云里雾里。
她现在闭关完全是为了还生育养恩,这些年顾家与其他人怎么样,她顾苏白心里有数,她岂是忘恩负义之人。
所以在不确定魔族还会不会来进犯之前她要让自己这具身体处于更好的状态,为了这个世界也为了白流仙等人。
这方的道没什么用,魔族的痕迹都掌握不到,靠它还不如靠自己。
结婴的话她没有考虑过,之前对外的只是她的措辞。
重新返回禁地时她避开了其他人悄悄回到了禁地中心。
一路上她听到了这处府邸中的夸赞之声,全是关于她的,然她内心毫无波澜。
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灵根和资质骄傲自满过,她原身就是个不知道是魔是妖还是神的大能,她再修炼简直就如喝水一样简单,反而是江以叹和水寒那等的才是所谓的才。
她一直以来都低调行事,外界那些将她捧的太高,她不想在这个世界留下她的痕迹,只是好似不可能了。
修真界的冬是四季中最漂亮的季节,枯树上结了一层一层的冰晶,远远看去像一朵巨大的雪花落下。
有人踩在柔软的白雪上留下一串一串的脚印,修真界的冬季对筑基以上的修士产生不了什么冷寒之感,但筑基以下的就不行了,必须穿上棉袄来抵御一些寒冷。
啊七在安顿在了归衍门之后就被江以叹赐名戚柒,也没有什么区别,于是其他人都还习惯的叫她啊七,连江以叹也是如此,这个赐名跟没赐一样。
啊七也是穿棉夹袄的一员,这是她来到第二个月,得江以叹的亲传弟子的名头,她在归衍门混的风生水起。
不久之前她已引气入体,有成就她成了个练气二层的修士。
来到江以叹院子外,她探头往里望还是跟之前一样空空如也,空空荡荡的没有一颗草木,萧寂沉沉。
她顶着江以叹徒弟的身份,但见到江以叹的次数估计都没有守山弟子多。
江以叹再三警告过所有人不可以随意进入他的院子,但啊七还是耐不住好奇,在左顾右盼没看到有人之后她快速的窜进去将院门关上。
啊七身着有着归衍门标志的红袄,一半符纹一半是奇怪的黑丝勾勒的狰狞兽型图案。
红的妖艳的棉袄与周围落成一片的白雪对比格外强烈。
她模样生的清秀俏丽,年纪已见初长模样。
江以叹的院子她远远的观过几次,这次是她第一次踏进来,与她印象中归衍门的风格很不一样,江以叹的院子咋一看还以为是个废弃的院子,什么都没樱
啊七大失所望,她将目标定到了紧闭的房门,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她缓缓的将手放在门上,然后她又触电般的收回来。
她慌张的想到那些师兄的修真界对气息格外敏感,修士对自己的地盘极为在意,如果有陌生气息肯定会被发现。
她害怕了,师兄们给她讲过江以叹的脾气,不太好!
他什么的时候一定要顺着他,不要反驳他。一开始啊七也没有这么怕江以叹,全都是那些师兄师姐给搞的她现在一听到江以叹的名字就有点抖。
江以叹是金丹修士,别人称他真君,但是惯性,归衍门的人还是叫他师兄,啊七叫其他人师兄师姐也是不差辈的。
啊七没学过法术,根本不知道如何祛除自己的气息,她脸因为害怕紧张在冬的季节竟冒出了冷汗。
慌张的四下张望,督到地上的雪时她竟捧起白雪擦在她刚才碰到的门上,在她的认知里白雪是最干净的东西,应该可以擦掉她的气息。
她动作又快又急,就怕江以叹下一秒就回来了。
冬雪冻红了她的手,一会儿就肿了起来,起来她还只是一个六岁孩童,矮矮的身子窝在门下就那么一直捧着雪往上擦。
或许是在雪地里站太久了,她蹲下又起来的时候腿就麻了,整个胖胖的身体往前倾,霍的就撞上了房门上。
咔
江以叹的门没有锁,或许他觉得不会有权大妄为的闯他的院子吧。
啊七用头撞开了木门,没有助力的她啪嗒一声就正面摔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嗷好痛啊!”
她捂着脸,捂了嘤嘤嘤了一会儿她才短腿肥手的蠕动着爬起来。
灰暗的房间跟外面亮眼的白色形成了对比,但那个阴冷跟雪不分上下。
啊七正懊恼着怎么办,她擅闯了进来会不会被罚,但一抬眼她就瞪大了眸子,害怕的退后了一步,后面就是门槛她一退就被绊倒,一屁股坐在了门槛后面。
她哆嗦着嘴看着房间里的东西,心下的害怕一层一层的涌了上来,下一刻她就死死的捂住了嘴,生怕自己会惊叫出来。
怎么会!
她翻身而起,手脚麻利的将房门一带踩着绵软的雪面冲出了院子,不敢再逗留一秒。
她已经顾不得要抹除自己的气息了,现在的她只想赶紧找东西消除她留下来的气息和痕迹。
她记得……她记得有个师姐就有一种抹除气息的粉末,她去找她要。
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路上她跌跌撞撞的有好几次都摔进了雪地里,要不是有路过的师兄师姐看见她,估计她这个子真的爬不起来了。
她强装镇定的谢过了各位师兄师姐,一路跑着找到那个师姐,她就怕江以叹会回来撞到她留下的气息和痕迹。
如果他知道她进去了还看到了……那……一想到这个她就开始冒冷汗,此时她是真的害怕了。
那个师姐在练丹室,离她现在的地方很远,她又不会御剑,只能一路扒拉着大雪过去的,积雪没到她的大腿她行走间很是困难。
她又懊悔了,早知道叫师兄师姐们带她一程了,她现在很急,非常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