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说生命体征已经平稳了,但还要看看今天晚上的状况,排除生命危险后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秦应珩下意识就要说给她准备最好的,可他突然想到黎敬州也在这。
黎敬州自然会给她最好的,就算秦应珩不想承认这一点都不行。
秦应珩转身大步离开了医院,然后给姜希打了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
打了三个都没人接,秦应珩的面色冷冰,眼神里的寒意仿佛能冻死人。
“给我打了三个电话,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姜希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精致的果盘,电视屏幕上还放着姜绥宁被灯具砸在下面的录像带。
她简直觉得这是姜绥宁这一辈子最美的时候。
火灾没有烧死她,她就不信这一次姜绥宁还会这么好运地躲过去!
“姜绥宁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秦应珩质问的声音传入姜希的耳朵,她轻笑着回道:“这你可就误会我了,我告诉那个人我只想要她毁容,可谁知道她失手了。”
“不过你这么生气,是去医院看过姜绥宁了?”
姜希拿起一枚车厘子,放在嘴里吃着,声音雀跃,丝毫没有伤心的样子。
“怎么样,她还活着吗?”
秦应珩猛地攥紧了方向盘,他压低声音怒道:“姜希,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伤害她,你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话呢!”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给我一个假身份,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了吗?这都是你欠我的,秦应珩!”
姜希发了狠似地说出这番话,身子前倾,仿佛要吃人的恶鬼。
但下一秒,她看到电视屏幕上的姜绥宁,心情又好了起来。
“现在姜绥宁正在偿还她欠我的债,所以你也别生气了。冤有头债有主,等我报复完了,自然就不会再找她麻烦了。”
秦应珩眼底血红,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姜希,你要是还想活着,还想我帮你,你就别再动姜绥宁了。”
“如果让我知道了,你还在背后做小动作,我一定会让你怎么出来的怎么回去。”
说完,秦应珩立即挂断了电话,他怕再说下去会忍不住冲过去掐着姜希的脖子质问她到底为什么不放过姜绥宁。
“秦应珩,我才是陪伴了你七年的人,这七年你对我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是吗?”
昏暗的房间里,姜希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着,随后猛地踹翻了茶几,上面精致的果盘碎了一地。
姜绥宁姜绥宁,所有人都在围着姜绥宁转,无论姜绥宁做什么都是对的,凭什么!
另一边,黎焚承正在苦心调查着黎敬州是不是黎家的子嗣。
他将车钥匙扔给佣人,大步上了二楼,打开黎父生前住的卧室。
本来是大海捞针,可没想到还真被他找到了点东西。
在床垫下面,藏着一张用信封装好的照片。
他打开信封,将照片拿了出来。
那上面赫然就是他的母亲,和一名陌生的男人!
男人的手揽着他母亲的腰,两人脸上的笑容幸福又甜蜜。
黎焚承的手抖了抖,他没想过自己印象中温婉的母亲竟然真的会出轨。
他将照片收好,坐在车里后,还是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查一下黎敬州出生的医院,最好找到当时的医生或者护士。”
交代完这些,黎焚承的车似箭一般冲了出去。
医院里,姜绥宁成功度过了危险期,从IcU病房转入了vvip病房。
这个病房大概60㎡,虽然不大,但是也够黎敬州住在这里照顾姜绥宁的了。
“黎总,您的东西都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要是还缺什么您打电话通知我一声。”
谭思明站在姜绥宁的床尾,目光落在姜绥宁的身上。
短短两天,她就已经瘦了很多了,身上好不容易被黎总喂出来的那点肉,又全都瘦回去了。
这副样子他看了都心疼,就更别是爱的深沉的黎总了。
“知道了,没事你就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和她待一会。”
谭思明立即点头,退了出去,并且让人在门口好好看守,不要放任何人进去。
黎敬州一直在姜绥宁的病床前坐着,从下午坐到了深夜。
一直等到谭思明进来劝他,他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简单地吃了两口东西。
可谭思明知道,如果夫人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那黎总恐怕……
黎焚承的车停到一处居民宅,他下车后按照手机上的信息找到了当年接生护士的地址。
“叮咚!”
黎焚承按了一下后就站在门外等着,没过多久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随即一张中年妇女的脸出现在黎焚承的眼前。
“你好,请问你是?”
黎焚承立即说道:“我是黎家的人,二十几年前您为我母亲接生过孩子,您还有印象吗?”
那女人微微蹙眉,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口中的黎家是谁。
“你是那家的老大,当时出生的是你的弟弟,对不对?”
黎焚承见她还记得,顿时松了口气,“没错,我这次来找您是想确定点事情,方便进去说话吗?”
“当然可以,进来吧。”
“我叫陈婉茹,你叫我陈阿姨就行。”
陈婉茹去给黎焚承倒了一杯水,开口问道:“你想了解什么事情?”
“我想知道,当时我弟弟出生的时候,有什么您觉得不对的地方吗?”
“比如我弟弟的出生日期,或者是血型之类的。”
陈婉茹思索了一下,再看向黎焚承的眼里出现了一丝戒备。
他们这些大家族的人搞不好是要争家产什么的,她的一句话可能就会影响某些关键点,所以她不敢乱说。
“你问这个是?”
“是这样的,我父母都已经先后离世了,我和我弟弟他现在有一点心结,希望能借这个机会解开,毕竟我们家里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黎焚承笑了笑,“陈阿姨,您能理解吗?”
陈婉茹微微蹙眉,“年头太久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你弟弟当时并不是足月出生的,最少提前两周,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的报告单上写的居然是足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