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与他交缠,不多时华清月便看向他处,随意敷衍:“嗯。”
那只节骨分明的大手又将她下颌捏住,迫使她对着自己,再次盯着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有力,“我可以允许你人在心不在,但你最好别自作主张妄想将别人推给我。”
华清月眉头微蹙。
良久,她颤音道,“我也是为子砚你着想,多几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不好吗?”
她其实是想说,这样他就不用天天盯着自己,躲不开,逃不掉的日子太难过,反正这苦差事她不愿意,自然有很多人愿意。
他拧着眉,语气低沉至极:“不好,不过你最好记得我说的话,别在有下次。”
直到她点头回应,陆焱才将手松开收回。
可笼罩在她身上的阴影依旧没有挪开。
正当她准备起身的时候,头顶上方的男人倏地快她一步起身,紧接着使力将她抱在怀中。
“我记住了,以后不说........唔~”
她几乎是本能想要推开,与之前一样,还不到两个来回就被他反手捏住。
所有的呐喊都悉数被吞噬在唇齿间,等她意识到什么,人已经在床榻边。
“昨晚是你说的,今日好好伺候我的。”
华清月一噎,心中懊恼还没发出,他就已经再次覆了上来。
她根本不像秦淮口中所说,没生闷气,反而巴不得将那些人都招过来,好以此来躲避自己。
特别是想起她刚说得那些混账话,陆焱就忍不住的想弄疼她,好让她长长记性,再不敢将他轻易推给别人。
一整夜,地牢中的响动就没有间断过。
开始,华清月还反抗求饶,直到后面她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只得任由他胡作非为。
朦胧中,她似乎听到一句低低地呐喊,“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
第二日醒来,又是满身的痛意,她缓了好一会,这股劲才过去。
“姑娘,你醒了?”
突然出现桃兮的声音,华清月不敢置信地看了好久,都不敢出声打破如此美好的时刻。
生怕她一喊,就连这幻象她都看不到了。
桃兮又唤了几声。
见自家姑娘都没答应,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桃兮,真的是你?”
桃兮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对于她这身伤痕是怎么来的早就心中有数,默默拿起药物轻轻涂抹在身上,“这大公子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些,姑娘跟了他这么久,也没说下手轻点,真是只顾着自己欢乐,半点都不为.........,哎。”
华清月咬唇忍住,冷淡出声,“他要是能顾及到我,如今你也不用在此地来见我了。”
桃兮又是一阵低叹。
上完药后,华清月视线落在紧闭的石门上,“等会你还是走吧。”
闻言,桃兮立马跪在地上,“姑娘,我不走。”
华清月苦笑一声,“你看看这里,是囚牢,有我一个人已经足矣。”
桃兮使劲地摇了摇头,“姑娘,不是的,京都城外再好,可没有姑娘你,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相反这里就算是牢笼,可有姑娘你在,也觉得是人间最好的地方。”
“姑娘,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桃兮生怕她又像上次一样赶自己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大公子说过,要是我今日再从这里出去,就要将我赶出京都城去。”
华清月自嘲地笑笑,那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只要他说出的话,根本就不允许任何人抗拒反驳。
“姑娘,先喝点水。”
说着,桃兮就已经端来一杯水,“姑娘先润润喉。”
华清月愣愣接过,抿了几口,担忧地问道:“你知道他们如何了?”
说起这个,桃兮眉头倒舒缓了几分,“小少爷现在很好,听他说最近要去京林学院,整个人的精神都好得很。”
华清月听后也难得展颜。
桃兮继续道,“他知道我要来伺候你,说让你别担心,以后他会自己照顾自己,让我们都等着他,等他学到了本事,就带我们去林县。”
华清月心口一酸,清扬的性子最是黏人,如今能说出这些话,也不知吞了多少心酸泪。
说到底,都是她无能。
良久,桃兮凑在她面前说了几句。
华清月来了精神,微微坐直,“当真吗?”
桃兮点点头,“上次的事情过后,小公子被人带走了,武师傅和我又被带到别院中,听那里面的侍卫说的,错不了。”
“什么时候走。”
“隐约听到说就是这几日,事后我再去打听,他们却什么都不愿说了。”
..........。
之前是听他说起要走,只是这次回来陆焱再没有给她说过这些。
后面几天,陆焱几乎是必要的事情要出去外,其余时间都在地牢中。
看卷宗,看兵书,总之华清月都在他视线所及之处,看一会,抱着她厮磨一会,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晚上,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几乎是件件不落。
要将她折腾得全身酸软,才紧紧抱在怀中。
他不说即将要走的事情,华清月也不问。
只是他每晚抱住她的力道,越来越紧,她抗拒了几次都无果,索性后面也随他。
直到七日的后半夜,骤雨初歇。
他将她抱在怀中,轻声说道,“清月,本来我是想将我们的婚期提前,办完了再走,可是转念一想,战场刀剑无眼,若是我没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