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淳珊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说了下详细的生产任务。
如哪种衣服那个尺码哪个花色要多生产一些之类。
说完拍拍手,就让所有人都散去干活了。
这么一来,裁缝铺里也没了往日嘻嘻哈哈声。
九点钟左右,村委让戚苦玫向全村通告了裁缝铺考证的事。
这件事要等一段时间实行。
这边许灼还在设计天授村的裁缝等级证书,印好了要交由叶维新的印刷厂进行印刷,回头村里还要制作相关的资料表,把这些都做进个人人事档案。
其实这些事很快。
真想省事,直接跟叶维新说一声,他那里直接拿模板就行。
主要是得撑个时间。
这些天,许灼每天都会往茅淳珊里头钻。
或者茅淳珊来他这里。
两人一回生两回熟,轻车熟路后,只剩战场上见。
茅淳珊作为生过孩子的女人,又年轻,身材成熟紧致,又温柔,那滋味真是一般姑娘不能比的,许灼也总算体验了曹老板的乐趣。
每天冲浪峡谷,却是要留清白在人间。
许若谷在时,基本都是每天被她蹂躏。
现在,也总算轮到许灼蹂躏别人了。
就这么练了一周左右,机会也成熟了,裁缝考试正式开始。
参考的所有人都一样,都是一级一级考上去的。
一次性考试,直接从初级到制衣师。
通过中级考核后,进行高级考核时,可以选择跳级,直接进行制衣师考核,因为两者区别,仅仅是标尺测量和目测。
由于这事全村通知,来交钱考试的人不少,起初时足足六十几个。
越往后,通过的人也越少。
通过中级裁缝师的人有三十几个。
接下来三十几人要进行高级裁缝师的考核,茅淳珊直接选择了目测。
这次考试有个奇怪的地方,就是三十几人要互相给同考的人制定模特。
这也就不存在提前泄题的可能。
茅淳珊是第一个完成考试的,也是第一个交卷的,更是第一个通过的。
而三十几个中级裁缝师,最后通过高级裁缝师考核的只有五个。
伴随着成绩公布,震惊了一众人。
当然也有人质疑“巧合”,怎么就茅淳珊通过了,私底下说茅淳珊是得到了姘头许灼提前泄题,可这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因为现场都是互相制定模特的,卷面也是公开的。
有些人作高级卷时,左后成品衣服靠标尺量都不合模特的身。
茅淳珊却是光靠眼睛看,做出来的便能完全贴合模特体魄。
即便真有泄题可能,那这份能耐也不是其他人比得了的。
如此一来,茅淳珊顺利拿到了制衣师证,各种谣言也消停了下去。
一个光靠眼睛看,就能断定尺寸的裁缝,不一定真正压得住这些高级裁缝,但是一定能镇得住其余裁缝。
因为茅淳珊做的工作,更偏向于设计与质检。
如此,茅淳珊靠着自己的实力,总算挺过了风波,扬眉吐气,也正式成为了天授村村委基层管理中内部第一名高管,并有权参与到中层实权干部的讨论中,因为她技术高,对裁缝生产足够了解,有这个资格。
随着裁缝铺这里运行良好起来,大量布料也运了过来。
村委选址,用许灼那钢结构快速搭建的“制衣厂”,也完工投入运行。
伴随着正式运行,大量岗位冒出,茅淳珊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与此同时,木工厂和皮具厂这里,也开始考证,进行管理的深化和优化。
不过百湾镇公社这里来了很多“领导”,亲自找全为民谈了些事。
这个事不是别的,就是说啊,你们村一下子开设那么多厂,你看,镇里好多人都还没有工作呢,能不能给个,这不是强制性的啊,没有就算了。
全为民根本不想搭理这些人,天授村自己干活自己吃饭还不够呢。
管你们?
那天授村运行困难时,啥时候见你们也来拿点名额过去了?
到底还是楚跃华懂事,悄悄问了问许灼。
许灼不出面,但提供了这事的解决方法。
楚跃华来到村委会议室,参与了话题,直接说道:“各位领导,不是我们不肯,你们也知道我们村改制了。现在很多村呢,都实行的是包产到户,我们村干的是模块化管理,是另一种大集体方式。我们村的员工,年底都能拿分红的,不是员工,是厂的股东。这个厂是大家的,也是自己的。给名额,就等于要给出去一份分红。领导,我们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要不这样吧,马上我们村要修五村路,这条路只从和双桥路口交界处,修到主路十字路口。公社里要是方便给个三万块钱,那么这个名额我们就接了。”
这话一出,公社里就为难了。
不是拿不出那么多钱,而是觉得……真拿钱,那不是有病嘛。
公社里拿钱,便宜其余村,给其余村名额来你们村拿分红,这种花了钱让人家的好处的事,还花那么一大笔,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这事儿太大,三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容我们回去开会研究研究。不过,建设路是为了天授村,天授村干这事却是惠利全公社,于公与私,还是得分一分的。我觉得,名额这事儿啊,还是可以再商量商量的。”
“那也无妨,哪个村要名额,哪个村出个修路钱嘛。公社牵头,那公社少出点就行。要不这样,其余村出人出力,公社出物资,我们天授村出修路方案,各位领导觉得怎样。”
楚跃华看似退一步海阔天空,实则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最后还是全为民不耐烦了,摆摆手道:“让一群开始私有制的家伙来我们公有制混,这不是给我们招来血吸虫么?你们是觉得我们天授村是头肥猪,把这些建设好了,又运气好,挺过先前的事了,一下子肥得流油了,是不是?”
公社一众人连忙低下头道:“不敢。”
“我知道,这不是你们的意思,是其余大队的意思。你们就回去说好了,要么大队也改制,和我们对接,要么免谈。”顿了顿,全为民看向楚跃华,吸了一口烟枪,吐着劣质呛死人不偿命的烟气,抬抬下巴:“小许怎么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