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拿到初级裁缝,就安排去下层人工流水线,给中级裁缝当助手。”
“工资上拿的是死工资,和原来一样。”
“初级裁缝拿一阶工资,中级裁缝拿二阶工资。”
“高级裁缝拿三阶工资,且每件衣服享有一阶绩效。”
“制衣师,则有资格直接当管理。”
“当不了管理,也想有管理阶层的工资,同时可以干活拿二阶绩效。”
“单位里的初次可以免费考,二次得交钱。”
“单位外的,则交钱进行考试拿证。”
“在没有得到配额的情况下,有证优先考虑带证的。”
“都有证,考虑级别高的。”
“如果能直接通过高级裁缝考试,那么可以直接入单位。”
“单位外的考到了制衣师证,不进单位可以每月拿一阶津贴。”
“先施行看看,效果如果好,那就在其他单位也施行。”
“此外,下面的工分制度你也看看。”
工分制度?
楚跃华连忙往后翻,才发现这还有一张工分制度。
不是,这工分制度不是取消了吗?
您老怎么又给拿出来了?
他细一看,才发出“哦”的一声。
原来现在开始,但凡参与村内工作的,都会对所有工作进行工分评估。
在工分达到一定量后,可以申请“贡献章”。
以后退休了享受什么待遇,全看这个贡献章的级别。
即便是个工人,没有任何权力,只要你年轻时足够努力,积累足够多的工分,到老了一样可以享受超越干部的退休待遇。
这待遇包括个人退休金,医疗,还有一些可以拿来兑换便利的工分。
但是没有任何特权。
这是按劳分配。
为集体存储的基础养老金是按需分配。
如果家庭情况过于艰难的,还可以申请把工分合并到家庭集体账户上,等于每个人努力充当英雄碎片,家庭集体攒个金卡了。
过于艰难也有标准,不然艰难的程度可以大也可以小。
那就容易被钻空子。
楚跃华越看越激动,不禁大拍桌子,直接称呼这法子好。
“另外,裁缝铺这边的也有管理无秩序松散的情况。我看,不能因为这里暂时没成体系就这样。村委还是得介入管一管的。尤其是根据菜市场服装店的反馈,有些款式不错,有些颜色不错,有些布料不错,还有些型号不错。对于这些统计出来的数据,可以对那边下任务,做一做奖惩措施。裁缝铺发力了,每天收入几百块,一个月下来几千,好的时候上万,这不也能减轻村委账面压力嘛。免得全书记一直说钱不够钱不够,一把年纪了跟个老叫花似的,整天赖着我要钱。我现在把那么多产业都交出去了,好像我就有钱似的。”
车轱辘话是每个当干部必须要会说的。
许灼不是不会说,是不屑于说。
全为民说的车轱辘话……算了,这个老头一辈子干的实事多过虚话太多,也不怎么会来官场那一套。
他这车轱辘话,里面也明确意思和目标。
反正,楚跃华一听就是能明白的。
其实木材厂和皮具厂那里也要实行,因为后续进去的新人也容易摆烂,毕竟拿的也是死工资,干活不干活都是一天,干多干少也一样。
对于这些人,就得稍微用剥削敲敲警钟。
另一方面,也是告诉他们,干得好工资是可以提高的,没必要摆烂。
不愿干得好的,也不要做得太差。
做得太差,就得扣工资。
绩效上要是老是有问题的,那就只能放入灰名单了。
回头这些考试证书的结果上来了,呵……你不好好干,有的人想好好干,你不想上去,总归有人想上去当你领导还拿高工资的。
“那老许,咱们这些干部的工分怎么评呢?”
“你得给我个章程,我好拿到人事这里去啊。”
“回头财务这边也得知会一下。”
“实权部门因为有权力,这块儿就有些难搞。”
“相比之下,委员会、秘书会都还好弄些。”
“毕竟这些人都要出主意的,也有绩效考核。”
“实权干部,只是有事处理事情……”
许灼摆摆手,立刻想到了补救措施。
那就是标准。
什么标准?
干部解决完一件事,解决结果是否令人满意,过程中有无违规操作,暴力手段,整体效率如何,立下这些指标。
当然,事情有难易,也得找人评估事情等级。
根据等级来给出相应的标准。
裁缝铺的事,并没有直接对全村宣传。
楚跃华让妇女主任把人召集过来后,先说了每天量的事。
这多少让人有些抱怨。
妇女主任也是个狠角色,听着怨气声直接严厉说了起来。
这些老妇女平时不怕干部。
毕竟是女的,村干部还能打女的不成?
可妇女主任就不一样了。
那对她们来说就是老虎。
“村委开设裁缝铺,是为了给村集体,给你们创造收益的。”
“不是让你们来聊天的。”
“你们每天要是能造十件,卖出去十件,一件十块钱,那就一百块。”
“一年就是三万六千五百块。”
“去掉其中的本金,剩下利润能拿出百分之三十给你们。”
“就算它三万块,百分之三十就是九千。”
“你们现在十个人,每人年底能分九百。”
“你们做多做少了,我无所谓,拿的钱也就那些。”
“但是你们做少了,整体利益就下降了。”
“我告诉你们,这对别的同志不公平,所以现在每个人都要暂时绩效,谁做多少,账本上都有数。”
“别想赖在里面聊天混日子,蹭别人的功劳。”
“还有,有些能力有限的同事,也别搭能力大的同事的便车。”
“这个考核制度下来的,拿的证书级别高,工资待遇也高。”
“考得低的,就不要怪别人了,多想想自己。”
“多想想怎么去学习学习,提升提升。”
妇女主任就差点名道姓了,一群老妇女也只能默不作声。
不过,妇女主任说的时候,是拉着茅淳珊在身边的,而不是让她在下面跟着人群一起听自己的,显然是告诉所有人一些事。
这骂完了,就由茅淳珊来说两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