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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大明之东山再起 > 第三百二十四章 庆王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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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倒是继续往下说呀。”庆王等了半晌,实在忍不住就催。

“王叔,且说他犯的是何等欺君大罪。”

肃王讲出前一句,后面光张嘴,却道不出声。欺君之罪对官员及百姓都是举族坎坎震的大祸事,独藩王们常不以为然。

“咣当。”

乐安侯抱起双臂,背靠在门板上,翻眼向天。

藩王有属地仅是名义上,乐安侯有属地还有府军,本来就很出格。好在这一项有云南沐王之流在前,还有张当今圣上一笔带过的圣旨,多少可以拿出来遮掩些。但拐带前朝皇后算怎么档子事,不灭九族这事能息得了吗?

“喂,猴番。你来讲。”朱倬纮确有歪才,有属番的侯在他嘴里就叫猴番。

可能是怪称呼过于难听,黄冲继续抱着手,连横一眼的待遇都没给他。

“王叔,这到底是怎么啦?”

“你…附耳过来。”

一番的小声嘀咕过后。再抬起头的朱倬纮望向门边,眼里有了异样。

旦见黄冲把条腿架在门槛上,仰面观天。面对庆王欺近身的上下左右打量,不喜不怒亦不忧不乐,没有怡然自得也莫有心急火燎。但还是被朱倬纮捕捉到一个轻微的细节,靴子尖在一翘一翘滴。

“真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

“他这是本事吗?把个祖宗往家里带,还敢正大光明地向外号称夫人,还替他管着所有的钱粮。作死啊!”话讲开后,朱识鋐开始抱怨与责骂。之所以非要强按上钱粮一项,点明此项本是他的擅长。

“寡人觉得他不光作死的本事大,牙口也不差。”一本正经的,朱倬纮戏谑道。

“她没有你老。”有了反应的黄冲曲起了膝盖,同时也在提醒庆王,随时会有一脚飞踢过来。

“不是不是,寡人的意思是那边竟然没有追究,还把你放出京来。还是有本事。”朱倬纮边说就边退。开什么玩笑,这厮能把福王的侍卫头子当面弄死,多年前打遍京城无敌手,惹到他来出手,肯定好受不了。

“惹祸的本事,作死的本事。哼!”

“你瞧瞧你现在,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死相。”朱识鋐也行到近前,低声而恶狠狠地说,“原本我们三个下得好好的一盘棋,你出这一着臭手,迟早满盘皆输。”

“也不至于吧,王叔。”

“起誓。”

腿有伸平在槛上,黄冲像个对付酒楼里吃霸王饭的倔小二。

“若我朱倬纮日后向人言及今日之事,必遭天打五雷轰。”让人意想不到的爽快,庆王立完誓约后分别朝四向正经作下揖,一派的郑重其事。

“你…,你便由着他?欸。”肃王甩开了袖子。

“该管的人不管,王叔操什么心呀。退一万步讲,哪一天真的事发,山长水远的六七千里路,还有五万精兵他手里攥着呢。真是…那谁不急您急啥呀?依了他吧,事已如此早去酒庄里喝个痛快才为正经。”

“事关皇室颜面,身为宗亲你…。”庆王浑不在意的态度,让肃王急得跺脚。

“王叔,天时不早了。”

朱倬纮说出来两种意思,表面上在说趁早赶去酒庄,另有一层意思,你自诩皇裔可曾被人当作真正的高祖后人看待?如今但凡没有败落到只靠朝廷那些打发钱过日子的主,都不会死心眼。

“起誓。”黄冲瞅来的目光有些不善。

“欸,孤算是不小心上了条贼船,这一下历代祖宗留下的非折在我手上不可。”

“肃王殿下大约忘了,若不是某被赶到这边来。兰州的肃王府早被贼人搬空两回了。”

“贼寇怎见得就会打进我府里去?大不了孤把给你的钱都用来叫人加固城墙。”论功劳,朱识鋐可算是两次征战的头功。都是他在保障粮秣供应,而且还陪在黄冲左右,可谓亲临一线。受了激,当然要发牢骚加扯上些有的没的。

“殿下的意思是非要讲出去啰?”黄冲语带威胁,“若非要如此,也怨不得某。”

“你待怎讲?”肃王也怒了。

“殿下身份尊崇又帮了我许多,所以某打算将王府上下都换上得力的人,也省得怠慢了您。”

“你…你竟敢软禁孤?”

“不算软禁,三四百号忠心耿耿的手下某还不缺。”

“这是要拆伙吗?好端端的额,你两个都一人少讲一句。”眼见得两人越说越僵,庆王做起和事佬。

“哼。孤可以答应你不往外说,却也绝不受你胁迫而立下誓言。”同庆王不一样,梗脖的胖肃王内里是有秉持的,不全然是文人骚情,还有风骨。黄冲被他一下给将住了。

“王叔向来一诺千金,讲过不往外说就绝不会往外说。欸,你就让一步吧。”

“好,但也得答应某一个条件。”面对好讲话的朱倬纮,黄冲也显得好说话,“待此番南北畅通之后,他须出任某属地专事管理钱粮的副总理一职。”

“行,孤答应你。”

料不到对方如此爽快让步的肃王一口答应。这个条件,正好是他巴不得。最关键的,再不下了这个台阶,指不定黄冲还会搞出其他的鬼把戏。虽不信他会真的软禁自己,可要赢的仅是脸面。既然得了,见好就收方是正途。

“何苦吗?这是何苦吗?你两非要闹上一出。”

这一回,终于轮到庆王朱倬纮甩袖子,并昂首挺胸走在最前。

小河滩城内的酒肆有些怪异,与他处相比,酒楼一层并不营业,也不接待贩夫走卒之流,有钱你就上楼,那儿有的是雅间。没钱又想饮点的,上酒庄。那儿的酒水便宜,坛子里的货色不用说,勾兑的水也多。

菜还实惠,都是货真价实的肉类硬菜。

棚子下头一排的条桌儿,两侧是钉死的长杠子充当板凳,你要是喜欢蹲在上头也没人拦你。反正小二肩上的抹布不是摆设。除了能摖拭桌椅,偶尔弹在客人头背上也在所难免。

道爷脑瓜子不光在炼药找矿上好使,黄冲讲的点点滴滴也都记着呢。整出的这么个玩意,果然生意好得不得了。

“哟,那不是桩子长官吗?他怎会上这等地方来吃?”

“傻帽了吧,道爷的酒庄连侯爷都时常光顾,看那边二楼开窗的那间没?是咱们侯爷专属的雅间。”

议论中,有人朝一起来的张成招呼:“呀,张公子,快快里面请。”

“老规矩,左右两间外带二楼大堂内三桌。”

“好嘞。”

他们这伙护卫和下人是过来拴马的,三位正主儿已从单独开辟的院门直上了楼去。

“寡人看你那匹麟月怕有十岁口了,该换换了。”

“是皇帝赏下的御马,他怎舍得。”

“不光是御马,能通心性的好马难觅,还要花若干的心思去训。欸,也确实是舍不得。”

“咱们属地马匹记数十万,训马繁琐些也可前期交待给马夫去做吧。我看还是秉性问题,发现你尤其钟爱老货。”

“喂喂,麟月伴随某出生入死多少回呢,能一样吗?”

着急上楼,黄冲也不及细品朱倬纮的捉狭话,肃王觉得自己方才胜了他一场,正值心神愉悦,立时掩口笑。

“昨天你们都猎获些啥了?非带孤到这里。”

“肥羚羊还有几只大水鸭子和金雕。”

“金雕?那玩意寡人吃过一回,梗硬根硬的肉,可不怎么好吃。”

金雕不是重点,被黄冲叫成大水鸭子的鹤才是此行的关键。他也是头一回吃,因此桩子昨天还特意去了趟厨房,交待人如何整制,如何调配佐料,费下的功夫不小。

“哦,当熬野鸡汤,分开两吃。”

“说得简单,孤若是吃得不如意,这酒席钱暂时没有。”朱识鋐心情真不错,黄冲肯对他让步的事不多。

“堂堂肃王,费尽想着餐酒席钱。”入门到里头,黄冲找到自己的座儿,“算了算了,某好人做到底,也不管你要了。”

“真有这么大方。”半条蛔虫似的朱倬纮不信。

“若某算不得大方,庆王殿下给找出个能送你玻璃鱼缸的人来,上千两的东西,有过食言吗?”

“你个堂堂猴番,治下几千里内的东西都是产业。反倒数落王叔计较酒钱,一个破烂鱼巢儿,动不动就拿出来讲,动不动就拿出来讲。寡人有时都替你羞臊。”

“嘿嘿,王侄讲的有理。不过我等体谅他有五六万的兵要养,也就不予计较了。”

“嗯,还是肃王知我。”

三人落座,黄冲瓢起碗大水鸭子汤,先递给了朱识鋐。

“咯咯咯。”这是却有人敲响了门。

“进来。”

“禀报侯爷,有人求见。”

入来的是张成,传令官兼文吏兼内务总管以及其它的家伙。

“怎么回事?”正待低头喝汤的肃王朱识鋐讶然。

“能跑到这里来寻你的人,哼,厉害哟!”朱倬纮的思辨快捷无比。

还以为是小二送菜上来,正在替庆王盛汤之际,黄冲的脸色明显地不悦起来。

“什么人?”

“是军资署的人。”大概还嫌解释得不够明白,张成捱到近前小声在他耳旁补充了两句。

“二位殿下先慢用,某去去就回。”

放下碗,黄冲急迈开步伐,先出了雅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