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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大明之东山再起 > 第三百零八章 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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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个渠帅,姓贺的。听人讲镇番卫内小河滩城富庶,旧年又迁了两府王爷,便派了我这些人当作前哨前来打探。”

“还有些什么?”塔塔儿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此次两家合兵并非专对镇番,他们似乎也晓得侯爷手下有两三万的府兵。贼兵的做派历来都是能抢就抢一把,抢一把就走人,抢不到也走人。不会久留。”

“他们打算向西,夺甘州?”

吕元守摇头,准确来讲他也不清楚,只能是猜测:“贼寇的打法就像泼出的水,那里弱就往哪里钻。定下的计划常常是一日三变甚至数变,主将根本就闹不清楚该如何审时度势避实击虚,攻到哪儿算哪儿。”

“师姐。”

龙夕此时才从双城堡一带返回,什么将就带出什么兵,贪财的龙老爷麾下全是见利舍身的贪心鬼。

“我们抓了六百多,只伤了五六个。”

“昨晚死的那十五个呢?”塔塔儿马上把矛头对准了他。

一句话被呛翻了的龙夕只能闪烁及支吾,假话讲多了的人,说啥都心虚:“哟,吕监军。”

“哟,龙老弟。”

已经平复情绪的吕元守摸着包扎好的伤口,卑谦地还半往了下腰。看来是真的打算给人牵马的姿态。

“来得恰好,带人押运俘虏并火速向总理求援。要人,越多越好,像上次一样。”

“是。”

还真和上次不一样,上次为跑到贺兰山去劫粮,冬至把黄冲的佩刀都亮出来了。经过两场打小仗,再讲出的话小河滩城里的那帮人都得掂量掂量。道爷名下三个,庆生现在排在第一,生生的主力旅部官长。成一镇守一方,也算不差。唯独龙夕还似当初一副泼皮样,最多是换了身行头。如今,冬至的崛起,看来也是势不可挡。

“哎呀,差点忘了。王署长大前天说要你派人去接受新式火炮。”

“梯子炮?”塔塔儿是蹦起来的。

“没人会操弄,拉过来也是白搭。”冬至的眉头却锁得死死的。

“要人啊!我替师姐把木匠要过来。以前在辽东还搭档过的,这家伙的手艺没得说,驼子一伙人还都服他。”

驼子是个老驼背,老混混。经常会找各种借口和理由跑到治安署来搽他的鞋。

“对,务必请师伯把人派来。只要有梯子炮,我倒要看看贼子们有多少条命填那条新挖的沟。”

因为耗费人力及引水较远等诸多困难,野猪湾隘口前面并未设置护城河。现在,冬至主事,昨夜一番较量也打出了自己的主意,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在掘沟子。

没法子引水还不好办?直接在底下插上尖木桩,埋入火油和炸药,竖起吊桥和绞盘。

“大人,这是药,两天一次。”

背起药箱的额乐素走路时,后头一只脚一拖一拖的。本不当回事的吕元守这时候才看了一眼。

瓜州战役一结束,黄冲立即命令叁旅和壹旅踏上北上的征途。乘着敌人新败后方空虚之际,他要快速夺取哈密地区大大小小的十多座城池。越快越好,两个旅集中了四个旅所存粮秣及武器。

他最看不起的锄头扁担军团如今在打他的老巢,他决定带贰旅好好地还以颜色。

肆旅在向南铺展,除了沿途填充壹旅北上的空缺,准备将偏远的郭勒河流域及哈拉湖周边做一次清剿。简单点说,就是乘势扩充地盘和抢劫些牛羊马匹和人口,以做战役消耗的补充。

“这是个大好的机会。”

正常议事,朱倬纮讲话总是一针见血。

“是该要好好补充下人员。本来某是打算在北上之前进行一次大的休整,把几个旅部分组成两个师,到时候东西各放置一个。不曾想这个该死的苏里唐,巴巴地千里送了道菜来,这下只能等平定伊吾地区再进行。”

“不过,孤以为你原先讲得对,贼寇的性情难测,虽然人多,却不好管教。”

对于以前怕得要死的贼人,随着一场接一场的胜利,肃王朱识鋐现在还真不放在眼里。并且对这些造反的泥腿子,他天生就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如果让这些人补充到能征惯战的府军当中,觉得感情上有些膈应。

“某听说孙传庭手下见风涨的秦军,专是招收边军逃卒,世代的屯丁和占山的强盗。咱们可以试试,贼兵中也有许多。”

人说境界是由层次而决定,黄冲打垮了叶儿羌人东部主力,活捉其总督,成了名符其实的河西走廊霸主。如今眼界也高了,气度自然提升上一些,做派也从容了许多。

“庆王殿下何不修书给郑崇检,向他求借也好,请援也好,看看他如何反应。”

“寡人早有此意。王叔,咱俩联名告求,如何?”

“可。但,他若是真派兵来,也就表明愿意同我等结为同盟而已,手下的那些兵将真的要不得。莫以为孤在兰州不晓得,数年来他属下兵丁闹饷最凶,哗变最勤,就是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

某一方面说他曾是遭边军讹的受害者,再经历此次出征,见识了庆生与蔡植腾带兵时的狠辣,早看不上那些杂牌。

“讲得也对,某听说贺疯子善战。其实不见得能胜得过伍旅的副使塔塔儿,如今的两套,提起她都怕。”

“哈哈哈,那是侯爷您慧眼识才嘛。试看谁家女将这等凶悍,还一拨就有两三个,个个都巾帼不让须眉。厉害哟。”

这话是半夸半损,拐带着阴阳怪气。由于蔡植腾在战役指挥上的突出表现,黄冲任用他为西部总官长(或是哈密总督,或是西部师部总长)的意图越来越明显。加上冬至又是他的大徒弟,历来都是当亲生女儿一般的看待。现在独镇属番,手握兵权。这一家两口的势力还能不见风就涨?

一枝独大是大忌,但眼下肃王和庆王都不愿明着劝,一怕他反感,二来也不想此时过早明着进行干预这些。

“不对不对。”微微摇晃的车厢内只有三个人和一盘未下完的棋。肃王朱识鋐舔了下略显干巴的下唇,“塔塔儿孤虽没见过,但料想也如庆生一样是个凶悍的战将。郑崇检不同,他是地方大员,手握一方军政两系大权的人物。加上他在陕西经营多年,门生故吏遍布多处,各种行事便宜天然造就。不可比,不可比呀!”

“王叔睿智,都讲到点上了。侯爷,这回要重视了吧。”

“重视重视,回到镇番卫,某就再给他去封信,让他莫要为难从葭州往小河滩城运输的马队及物资。”

“侯爷,你这话好似有些敷衍。什么叫为难?人家郑大人何时为难过咱们的人?”

“孤来同他讲。”肃王挪了挪发麻的屁股,他在人事关系上的远识灼见是另外两个拍马也赶不上的,“首先,洪承畴绝对同你闹不到一块,对不对?”

“嗯。”

“其次,孙传庭同你也是磕磕绊绊的,都想阴对方一把,对不对?”

“对,讲得蛮准。”

“那么,郑崇检作为洪承畴如今的下属,又是手握重权的一方大员。他们之间又会如何呢?”

“按咱们大明朝的惯例,相互之间打打肚皮官司呗。”

“打肚皮官司就是内里的不待见,不管表面如何,对也不对。”

“对对对,再绕下去某脑袋都大了。你到底要讲个啥?痛痛快快讲出来不就行了。”

太过明显的特征,每当黄冲不耐烦地开始瞎囔囔,一般都是准备妥协的象征。不管是利用也好,善意的规劝也罢,肃王与庆王两人早就把这条规律摸得透透的。还是那句老话: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若是洪总督强要调你的兵,郑大员帮你说几句好话,结果会如何呢?”

“结果不就是避免了某同老洪翻脸呗。好,听你的。”

“嗳,这就对了。”

黄冲比较喜欢提拔重要一些专技专长的人,比如打仗,再比如养猪。政理这块,本以为甩给张嫣一切省了心。但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张嫣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见不得光的。许多繁杂而纷乱的关系处理上,庆王与肃王也不便出面,找一个既不显眼又有份量的代言人,真乃当务之急也!

“还有桩正事,也要烦劳二位殿下。”

“说说说说。”多事痨的肃王从怀里掏出把扇子,还没展开就被对面坐着的黄冲一把夺了。

“庆王殿下正不舒服呢,你还扇什么风哟?大冷天的。”

“还来。”肃王对文人雅士的追求是执着滴,而且即使不扇摆在手上也是可以地嘛。

“给他给他,快讲正事。莫得寡人肚子又闹开了。”

拉稀的朱倬纮有些愁苦,少年轻狂聊发出来也是有代价滴,尤其晚上睡在奔驰的马车上没盖好被子,便是有炭炉火盆,光着身子总难免要受凉。

“那个那个,空马车多,等下孤就着人派给一辆你出恭用的。”

“先讲正事,先讲正事。”

“是这么样地,战役结束,这边按常理也不会打上太久。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总要过吧,某想搞个商会。”

“好呀好呀,把邻近三省和口外的生意都抓了。”朱倬纮首先赞同。

“嗯,是条正经事。”

原本只想摆个雅士造型的肃王朱识鋐,摇头晃脑的得意当中,不经意挥动了折扇。

徐徐凉风,立时迎面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