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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大明之东山再起 > 第二百三十章 声色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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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扯不清的官司。

守后院门的塔塔儿醉了酒,私会时黄冲上错了床。张宝珠要惩办王肃悌,更不可能放过坏了自己名节的罪魁祸首。两下里已是水火难容、不共戴天!

鸢儿得知后不惧是假,心里戚戚焉,犹在垂死挣扎。

“量她也不敢吧明着来。”

“就怕你想偏了,真不是成心的,全是阴差阳错。”

“那老爷如何处置?王娘娘总不能藏在这里一辈子,宫里寻人催得紧,迟早要发作。”

“且走一步看一步,但愿你说得准,她不敢明来。否则,乃是诛灭九族的滔天大祸啊。”

“唉!老爷招惹谁不行,非要找上她。”

“鬼才找她,黑灯瞎火的…呸。”

丑事说过也就罢了,鸢儿哪能有什么主意。当下,摔门走人。

“大帅,弓箭和火铳都备下了。”

也有人不知死活,值此天塌之际,还撺掇他出去打猎。

原本就紧张万分的鸢儿,现在跪又不是蹲又不是,看人又不是,低头又不是,万般纠结。

上次见这名丫鬟满脸红晕词不搭调的,杏娘解释说是偷喝了些酒。她两个最出名的事儿就是偷酒喝,连圣驾来府都不管,可谓名声在外。

“大清早就喝成这样,少见。”

黄冲一直粗略地以为,两个都是酒鬼,难免做事有时候颠三倒四,所以被张府打发到这来。

“去去,别跪了。叫项杏娘来。”

杏娘干练,做事脉理清晰,最关键的,即将过门给成一师侄做媳妇儿。

祝鸢儿连‘哎’出一声的勇气都莫有,垂着头,只偷瞟到眼前的一双牛皮战靴,缩肩弓腰没平日半分的洒脱喜庆,畏畏缩缩地出来找杏娘。

“你怎么这么没用,连研个磨都让老爷赶,自打进了老营,完完整整像被人拘去了魂。”

一指头点在她额头,杏娘连声地抱怨。

她才是帅府的内事管家婆,帅府内一堆人的吃喝拉撒都她在管。尤其是吃,老爷非要趁席间联络感情,各个属下轮番找由头过来蹭饭。

那三个厨子也不省心,经常不是讲食材不齐就是家伙事不够,做出来的一堆粗糙东西还当稀罕货一个赛一个地自我吹嘘,时不时就想摆脸,没来几天就想加月钱。

偏偏本是聪明伶俐的蠢丫头来时着了魔障,见面就失魂,见面就失魂,整日里浑浑噩噩。

“老爷。”

“嗯,中午吃什么呢?”

“回禀老爷,香薰火腿和酱板鸭,还有酸菜肉丝馅及虾香馅的两种蒸饺。”

“好好好,不错。”

“大帅。”桩子在门口唤。

“有屁快放。”

“我们队里的伙夫坏了肚子,其他人都在四处巡察。大帅,我出去…。”

“出去什么?去,叫厨子多准备些饭菜,等下就在前厅吃。”

“喏。”

目的达成的桩子,走前还不忘撇下个军礼,以示隆重。

“老爷,府上的厨子嫌事多,想加钱呢。”

望见一桌上的鬼画符,杏娘在肚子里直咂舌,这些字写得也忒丑了些。

“哦哦哦。”

不觉丑的黄冲反而来了状态,一笔一划地又划拉上。

“王校官不在,若是他晓得,情愿用多加的银钱请上名打杂的小厮。”

小心翼翼地磨着墨,一边杏娘谨慎地探着他口风。

“你看着办吧。”

一提一捺写得精神抖擞,项杏娘眼里的鸡飞狗跳,在他自个儿眼里的是铁钩银画。

“不错不错,长进不少。”

一连书写了百多字,加上地上和桌上乱堆一起的,没五百也有四百。

“别收拾,就这么摆着。明天一定要等王校官看到过后,再收拾,明白没有?”

“婢子遵命。”

能被张宝珠在大佛堂一眼看中,项杏娘自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对于这点小事自然不用多说,还特意讲地上的几张摆在了显眼而不碍脚的位置。

“好,好。你一起的那名丫头叫什么来着,怎么整日丢魂落魄的,大清早还就敢偷酒喝。”

“噗~嗤。”

杏娘听得他一串的数落,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回禀老爷,她呀,怕是来的时候真撞了邪。”

“是啊,某听师兄和冬至讲多,她以前不这样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凑够了字数,黄冲摆回笔,估摸离饭点还有一会,架起二郎腿,随手抽出本书,乱翻一通。

“小婢真的不知道,老爷。”

项杏娘继续收拾并布置用功写字的假现场,连砚台都细心地加注上许多清水。口里也不停回着话,“鸢儿以前弄得一手好菜,而且在宫里时,娘娘都曾夸过她歌舞好。”

“会弄菜?”

这下黄冲来了点兴趣,目前的仨厨子,还是不如他的意。

“有回南膳房做下一道樟子肉。吃过后,娘娘当面吩咐,此后她殿里的膳食一应都归了她管,但却不再让她亲自动手弄了。”

“哦,为什么?”

“娘娘云,每多逞口腹之欲,易长赘肉。”

仅跨两年,经过重新规划扩建,镇虏营俨然具备北边雄镇的框架。

南北水谷口长有十余里宽窄平地上,除却农田鱼池,两侧山脚乃至山腰上,各类建筑犹在进行。

当日渺目初来时曾说,此地前有鞍形山口后有大渡山靠,左磨石右挂弓,中有明堂水曲流觞;内藏聚气纳福纳祥、外洋宽阔能容万马,乃是龙潜之地。

并当昭信校尉言之凿凿,久居此地,必当会鹏程万里!

王晚亭是信他的,渺目道爷的话连懿安娘娘都愿意认真参详,岂会是平白乱说的。

谷中央南北向修出一条宽平的马路,几乎所有建筑及农田灌沃都以此为轴,呈东西对称状排布在道路两边,包括移植的遮阴树木。

“让开,让开。”

桩子等六个护卫骑马在前,于一帮推车挑担的人面前,人模狗势的不时吆喝两声。

行人不算多,比平时来讲少了一半不止。可供两部大车并排而行的的砂石道,不算宽也不算窄,只是走起马来,比草滩还让人觉得惬意。

十四匹大马和两匹骆驼,如此豪华的阵容,忙碌的营丁及转籍的菜户都晓得,是大帅出行。

大军在外,黄冲没打算在城里傻坐干等。昨日吩咐夏日高勒,他要去西向三十里路的白檀山看看,至于是何目的他没有明说,只讲此行会有女眷,要他手下的人注意周边。

由于需要人员镇守,桩子领着十一个娃子随行,换下了他之前手下。

两匹高大的骆驼走在中间,一匹驼着滕筐。横担在曲木架的两边筐中,脸色苍白的项杏娘就蹲坐在其中一只有盖的里头,眼神惊恐地从间隙不时瞄向后面。

后面的骆驼搭着软皮鞍子,鸢儿坐在上面似模似样地操控着缰绳,一脸的严肃。

“庆生近一阵子可苦了。”

张成和年纪差不多的庆生很好,又同住在帅府,彼此的一起胡闹的事常有。但当这种常有变成不再常有,就说明其中一个在倒霉的阶段。

“他苦不苦的,关我什么事。”

直到张成扶着她从高高的骆驼背上遛下来,祝鸢儿才接了他大约一刻时前说的话。

“看样子是正常了,也不枉我苦苦哀求了老爷一回。”

是她主动要求和鸢儿跟来的,并使黄冲从单纯的勘测地形加多一项顺带打猎的项目。

“吃食都有,你们烧些热水,我先去了。”

此处是一处荒弃的小庙,众人并不入到蒿草人高的里头,只借用外头门前的平地搭起帐篷。

“都讲要铁釜,你非要带个铜的来,你看你。”

“铜的不费柴火,煮汤烧水一会儿少许多的功夫,你会不晓得。”

“我看你怎么打水,光晓得有鬼用哟,我只管拾柴火。”

出来一趟,祝鸢儿看上去确实好多了,已经开始能和杏娘诡辩,并主动到处去寻枯枝草叶。

“我不跟你犟,许多年都未曾出来踏青,多好的山色。”

山是青的,水是绿的,欢快流动的小溪是清澈的。正值百花盛开、百鸟鸣啭的盛春,前几天刚歇下的雨,在林间地上还能找出一丝丝地痕迹。湿润的泥土有清新的气味,因为丰盛而茂密春草,它们在树根,在裸露的石头周围,在灌木边沿,也在你的脚下,安静地安静地蔓延着不为人知的浅绿。

白檀山之所以叫白檀山,因山南面山的南面种满了白檀树。

黄冲到此并不为踏青观景,也不为打猎消遣,他想将此处开辟出来做另一处如大水谷般的别营。

晴空之下,满山的白檀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形成独特的景观,还是难免让他有些沉醉,大自然的美有时是那么壮丽而富有感染。

“又要请拨内帑?”

朱由检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很不满地甩在一边,然后先看下一本。

“好,护天营沿墙走去喜峰口,可大大激励我东边将士。吏部和兵部的吿文发下没有?”

“禀陛下,按时日计算,也就在这一两日。”

“好,如此恰好能赶在他出发前到。”

得知黄冲率领护天营已进入第二阶段训练,并又再次申报出塞作战。尽管不是目前重点,朱由检还是适度地表达出关切与期望。

目前的重点依是旧年开端的全面剿贼,剿陕西贼,剿山西贼,剿河南及流窜入京畿的贼。

贼大聚而谋犯河南,沿大别山的各州各县,无处不到。

此番对西部两省的流贼,朝廷拿出了空前的力度。尤其是多股逆寇长驱至保定,饶是卢象升勇猛也苦剿了三月才肃清,震动极大。

早于正月中,左良玉曾在涉县偏西的地方大破贼寇,斩杀了一名渠帅。

二月时,多股贼寇盘踞在林县的山中,发动附近的受灾难民,一下比之前反而声势更甚。在武安,把左良玉打得落花流水,所部人马前后七千折损殆尽,中军蓸鸣鹗陷没了赵塞。

前因如此,才有卢象升坚守保定,总兵邓玘带川兵二千加上土司马凤仪的人马,驰赴河南。

没过过久,马凤仪全军覆没,乱贼入清化。

清化巷战,游击将军越效忠带着弓弩爬上梯子登至屋顶,准备居高临下杀出一番威风,结果,一阵乱枪飞箭袭来,直接扑街毙命。

游击将军陶希谦在武安领兵马出城交战,日落时分拔营前行,中了乱贼埋伏,坠落于深沟,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