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主,请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毕竟你我只是因为主家任务这才相识,我可不信赵家在今后遇到麻烦事,不会将我牵扯进来。”
“毕竟,若我答应了此事,就要赵家彻底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有其他家族或者势力想要对付赵家,恐怕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我。否则他们怎么可能放开手脚对付赵家。相信你也明白,客卿长老可不是嘴上说说这般简单的。”
当着赵家族人的面,崔瑛却是如此传音说道。
“我知道这些条件,的确很难将崔道友绑在赵家这条小船。不过道友既然心怀大志的想要成为筑基之能,那赵某这里有一件东西,也许能让你满意的。”
赵望轻咳两声,当即如此传音说道。崔瑛淡淡一笑,没有再接口说话。
“你们都先出去一下,接下来我要单独和崔道友商谈。”
赵望见此,却是没有再继续传音,反而冲着满屋的赵家族人和赵云博挥挥手吩咐道。
“是,家主。”
所有赵家族人虽然不解,但还是连忙答应退走。赵云博最后担忧的望了气息孱弱的赵望一眼,但还是答应一声的也退了出去。当屋门也被一起带上后,房间里转眼就只剩下了崔瑛和赵望两人。
“赵家主,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直说了吧。”
崔瑛盯着老者,缓缓说道。
“崔道友何必太心急,赵某这里有件东西,先看看再说吧。”
赵望微微一笑,然后从腰间储物袋里摸出只琉璃瓶,满是不舍之色的看了几眼后,就递给了崔瑛。
崔瑛倒也不怕赵望会在这琉璃瓶里做什么手脚,接过来后,只是轻轻晃了一晃,就将瓶口的盖子打开,凝神望里面一扫,却当即脸色大变的低呼出声:
“地脉真煞之气!?你们赵家竟然会有此等灵物!”
崔瑛真是有些惊讶,但她忽而有有些疑惑的继续道:“只是这数量也未免太少了些,连一份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呵呵,崔道友果然是见多识广。这瓶里的东西不仅是真煞之气,而且还是真煞之气中颇为有名的离星地煞。是赵某的祖父无意中得到的。只是这数量,的确是少了些。”
赵望面色凝重的解释道。
“若真是离星地煞的话,的确是十分珍惜。不过此物此煞仅有三分之一的话,我拿它来又有何用。”
崔瑛凝望了手里琉璃瓶片刻,这才再次眉头一皱的问道。
“这一点还请崔道友放心,这点离星真煞只是预付和取信道友之物而已,只要道友愿意保我我们赵家今后数年,赵某愿意将当初先祖得到此物的那处煞坑地方如实相告。根据祖父遗言,那煞坑虽然地处偏僻,但剩余离星真煞再组成一份筑基灵物,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赵望捂着又在滋滋冒血的伤口,有些艰难的说道。
“哼!”
“若真是有这等好处,你们赵家岂不是早就将所有真煞之气全都取走,还会这般好心留到现在?”
崔瑛心思百转后,却是冷哼一声的说道。
“赵某也不想被自家脸上贴金,实在是那煞坑地点不但难寻,而且地方也十分危险。赵某祖父发现那煞坑是修为已是练气圆满,也是外出寻找筑基灵物时才无意中闯到那里的,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取到这么点离星真煞。”
“后来我们赵家也曾经数次组织人手前往那里夺取剩余的真煞之气,但却是连那煞坑都未到达,就接连在途中遇险陨落。”
“也正因为如此,我赵家才一衰再衰,彻底没了崛起的机会,后面这百多年来,族里也不敢再派人去找那煞坑。说起来,这也是我们赵家最大的秘密和财富。”
赵望脸色灰白,他瞧着崔瑛没有再拒绝,当即开门见山继续道:
“只要崔道友愿意做我赵家客卿,并辅助云博顺利登上家主之位,赵某便将那煞坑地图双手奉上。”
“当然,赵某也要先说明,那煞坑附近十分危险,就算崔道友前去恐也不能全身而退。咳咳~所以,这笔交易做不做全由崔道友自己决定。”
赵望激烈的咳嗽几声,嘴上虽是询问,但脸上全是笃定的神色。
“呵呵,只要赵道友祖父当真是炼气圆满的修为,我自然也不会畏惧。如此,我便接下赵家主所托,做赵家客卿。不过我只能做赵家客卿百年,多一天都不行。”
崔瑛看了赵望几眼,又望了望手里的琉璃瓶,忽然冷笑一声的说道。
“百年!?百年也勉强够我们赵家出几个炼气后期修士,重新站稳脚跟。行,就依崔道友所言。”
赵望也不是愚蠢之辈,相反,此人眼界广城府也深。他更看重崔瑛的天分,想为家族早做投资。他略一思量后,就一咬牙的答应下来,并早有一脸期待的看向崔瑛。
崔瑛见此先是一愣,但马上就明白过来的微微一笑,口齿轻起的立下了天道誓言。
自此约定已成,赵望终于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两人又商量了一阵,这才再次招来赵家族人,宣布明日召开族会,让其余人下去准备。
半日后,赵望重伤而归,欲将家主之位传于炼气四层的赵云博,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赵家庄。
当年赵望庶弟赵庸主张分家不成,直接强取豪夺赵家半壁家产离家远走,又在十年前拖家带口回到驼峰山本家。
此时赵庸一系聚坐在屋里,两列紫檀大椅分列两排,正中间上首主位斜躺着的,却是那年少的赵铠。
赵铠心中愤怒,其实以他的本事,把赵家庄全部杀尽也不是难事。
只是如此一来,他便不能拿到赵家附庸雷氏家族的信物,并向主家提出搬迁的要求,如今就是杀光了赵家也是无用。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赵铠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脚将那赵庸踹出老远,力气之大,叫其胸腹立刻凹陷大半,只听他怒不可遏的喝道:
“平日里精于算计,偏偏这事拎不清,非要公报私仇,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好了,我的蛊虫也被斩杀,让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功亏一篑!真是该死!”
赵庸也是须发皆白的百岁老者,虽也是炼气六层的修者,但受其一脚,却是两眼一翻就要昏死过去。
赵铠恨其无用,却不好叫他在这紧要关头去死。当即向旁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扑上去捏住赵庸的口鼻,手脚麻利的给他喂了颗丹药,又用灵气化开,这才缓缓睁开。
“明日族会,听我口令行事,绝不可再出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