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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附上一张沈家家谱:  献国公府离皇宫的距离不算远,马车半个时辰便到了,门口立着两只威严庄重的大石狮子,红花梨木的大门,门口铺着红毯,很是气派喜庆。

太子和太子妃的仪仗驾临的时候,府里的人,穿着正式,齐齐跪在门口,恭迎。

为首的便是时任从一品光禄大夫,因功绩表着,加封安郡公的沈彘,也就是沈维祯的次子。

沈维祯和颜诺生有二子,沈肃郎和沈彘。

献国公世袭的爵位,传到了沈维祯这里,下一代,理应是沈维祯的嫡长子,也就是沈肃郎袭爵。

沈肃郎倒也出息,自小勤勉好学,及冠之年连中三元,完美的继承了沈大儒的家学渊源,之后入朝拜官为宰,荣耀一时。

纵观沈肃郎的一生,可谓是里外兼修,无可指摘。

为官清正不阿,为夫伉俪情深,沈肃郎与其妻鹣鲽成双,举案齐眉,沈肃郎一生只有她一个女人,所生的两个孩儿自然皆出自他的正妻。

便是太后沈若寒和现今献国公沈煜,被柳潇潇一脚踢傻的沈庚,是沈煜的唯一子嗣。

沈肃郎做宰之时,因过度操劳,死在了任上,其妻在发丧之后,也随之而去。

沈煜与沈维祯和沈肃郎相比,资质就略显平庸了,但平庸能平庸到哪去?

三甲探花郎出身,现任从五品谏议大夫,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按道理,他这般的家世和出身,以及一个太后姐姐,怎么会只一个京城从五品小官呢?

这还要从沈檀兮说起。

沈煜是个耿介严肃的人,也是个老实人,当年柳潇潇横空出世,沈煜还是个从一品的保龙阁大学士,天子近臣,虽然有时候忠言逆耳,但明绪帝还是很信任他,宠爱他的。

但柳潇潇被封县主的时候,沈煜上奏,大概意思就是,皇上你虽然贵为天子,但也不能太为所欲为了,柳潇潇这等市井无赖,怎么能因为皇上一时的喜好,被封县主呢?

明绪帝不高兴了,当即降了他一级。

后来,柳潇潇每一次“博”得帝心,沈煜都要降一级。

直至最后,沈檀兮命悬一线,沈煜对明绪帝失望透顶,执着先帝赐给沈府的尚方宝剑,上了金銮殿。

沈肃郎算是先帝的托孤大臣,先帝赐沈肃郎一方宝剑,让他可以斩奸佞,诛谗臣,纠帝过。

沈肃郎在明绪帝登位几年便死了。

沈煜便代父,拿着宝剑,站在金銮殿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怒斥明绪帝十大过,言辞犀利,字字珠玑,他直言,褒姒妲己祸国殃民,尚仰赖倾国之貌,柳氏之流,荼毒帝心,祸乱朝堂,只凭纵情无赖便可……

骂完,他仰头大笑,泪,却从眼角流出。

他的儿子,被柳潇潇害成了残疾,他顾着帝恩,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便咬牙忍了。

可沈檀兮也要被他们害死了……

就凭一个柳潇潇,要断了他沈家的所有后路。

天理何在?

公道何在?

他沈家四世三公,劳苦功高,忠贞不二,于这江山社稷,到头来,抵不过一个柳潇潇?

沈煜和沈维祯的门生们拿着尚方宝剑逼宫了。

明绪帝大怒,但他未表现出来。

帝王心思,深不可测。

他不可能把半个朝堂都杀了。

他按下不表,容后再议。

双方开始拉锯,沈煜和太后这边,沈煜正直忠君,沈檀兮刺杀皇子,真的犯了大错,他认,他的要求是,皇上处置沈檀兮,就必须要处置柳潇潇,她是始作俑者,且她的过错危害更大。

太后的要求差不多,但太后就狠了,沈檀兮有什么错,她不知道裴霄是皇子,裴霄遇刺,应该去找丢他的亲娘,若不是皇后把他丢了,沈檀兮怎么会杀他?

沈檀兮没错,杀了柳潇潇,放了沈檀兮。

明绪帝和宣王一党自是不允,双方僵持着,明绪帝这边已然落了下风,全因知识的力量太过强大。

和沈家关联的官员那么多,可这算结党营私吗?也不算,他们就是读过沈维祯的书,认可他的理论,崇拜,追随,沈大儒是他们信仰的化身。

这种潜移默化的思想侵蚀,是每个当权者都想掌控的,过去,明绪帝靠着沈家的知识,掌控天下万民,如今,遭了反噬。

明绪帝正要忍了这口气,转机来了。

一个人,趁夜,悄悄入了宫,在养心殿和明绪帝畅聊一整夜。

翌日,沈煜手中的尚方宝剑失踪了。

沈彘背刺了他,背刺了沈家。

沈煜信赖他的二叔,将尚方宝剑给了他,沈彘把他献给了明绪帝。

沈煜没了尚方宝剑,声势本就减弱,这时候,明绪帝特地抬举沈彘出来,言及沈彘是长辈,沈彘更能代表沈家,沈彘又掏出了一封沈维祯的亲笔信,上面写的大致内容便是沈氏满门忠烈,不可因私废公,必要时,可大义灭亲……

满堂哗然。

沈维祯自爱妻娇娇死后,便云游四海,下落难寻,联络的不过沈彘和沈檀兮二子,其余人经久未见。

这一封信,算是定了这场闹剧的结局。

明绪帝自是没动柳潇潇,罚了沈檀兮,倒也没杀了她。

沈彘却自此风生水起,他继承不了爵位,明绪帝便给他单独封了一个安郡公。

两年来,沈彘一脉儿郎各有前程,升官的升官,发达的发达,就连最不成器的沈殊,都娶上了凌月公主,成了驸马。

古往今来,权力的争夺,从来不分对错。

献国公府前,跪着的人里,分了三波。

沈彘一脉最靠前,看着也是最春风得意的,中间是一些投靠沈彘的旁系,最末尾的旮旯,沈檀兮未下马车,透过窗帘,找了半天,才找到。

她大侄子,沈煜,还有侄媳妇,小薛氏,至于沈庚,估计是嫌丢人吧,都没带出来。

沈煜眉头紧锁,许是习惯了这副面容,但他朝仪驾张望的目光,还是掺了几分高兴的,上了年纪的眼角些许笑纹,就是精神不济。

一个人不怕被打败,就怕丧失了斗志。

沈煜便是这般,两年前那一遭,对朝堂,对皇上,对家人,对一切,他都兴趣寥寥了。

夫君过得不好,小薛氏自是也不会好的,况且儿子成了那副模样,本姣好的面容,灰败安详,发髻掺着银丝,与安郡公夫人的珠翠绫罗不同,她只一柄白玉簪,衣服都是褪了色的。

内宅里磋磨人的手段阴毒的很,大房无以为继,献国公府都是沈彘当家,偏沈彘的夫人大薛氏还是小薛氏的堂姐,自小比来比去的,嫁了人,得了势,能有小薛氏几分好?

沈檀兮出嫁那几日,大薛氏甚至都没让沈煜一家露面。

大薛氏在赌,沈檀兮不会因着这件事,和她闹起来,吵扰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