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他掌心如玉的双手,用力扒住谢弋修抱在胸前的长臂。
“弋修哥,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真的后悔了,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我也真的不能没有时忬。”
谢弋修闻言,苦笑连天。
“时央,你弋修哥你还不了解吗?我是最不会跟女孩子打交道的一个。
我这一生,所有的热忱跟主动,都毫无保留,奉献给时忬了。
就连当年,我跟叶莞,都是她倒追我在先。你与其找我想办法,还不如去找楚盺他们。”
时央一听,当场回绝他这个自认为还不错的建议。
“不行!忬儿失身这件事,目前只有你、我、邢嘉善知道。
这还是因为那日,她下体损伤严重,万不得已才跟邢嘉善开口,请他帮忙救急。
忬儿她不想让这件事情流传出去。
她怕被楚盺和宋骞辰知道,会忍不住去找霍九州干架,那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啊。”
他这么一说,谢弋修再一琢磨,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你就去找邢嘉善啊,他挽回女孩子的办法,总要比我多吧?
毕竟之前,他们几个,都是北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时央哭笑不得。
“那只是表面,难道你不知道邢嘉善性冷淡这件事吗?
他唯独每到面对忬儿,才有不能自己的生理反应,平日跟夏栀,都要人家变着法的侍弄他很久。
何况夏栀也说过,他追女孩子的方式单一的很,除了请人吃饭,给人买礼物,就没别的了…”
???
谢弋修听的一愣一愣的,仿佛发现了什么天下奇闻。
“真的假的?”
时央气的都想继续哭了。
“哥,都这时候了,你就先别忙着八卦了行吗?”
谢弋修原地尴尬三秒,俊颜一红。
“奥奥…对不起,我…考虑考虑。”
思前想后,谢弋修说。
“可眼下你跟时忬,突然变成这样,就算现在不说,他们早晚也会知道。
尤其是楚盺,他每天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你俩闹的这么僵,傻子都看得出来,小时忬是奔着决裂去的。
等到他过后问你,你不还是要实话实说吗?就算我们暂时,能编个像样的理由骗过他。
可他又不是不了解时忬,但凡你俩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关重大的转折,以她的性格,都不至于跟你翻脸。
与其到最后,弄的大家都尴尬,不如就趁今天,一次把话说清,虽然这么做,很有可能,会让你背上许多骂名。
何况,即便我们这头不说,你就敢保证霍九州那边,会一直帮时忬隐瞒下去吗?”
见他急着开口反驳,谢弋修一摆和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跟时忬闹翻,总得告诉茗星她们一声,让3位大小姐,帮你一起出出主意吧?
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左右最后,你都是要和盘托出,万一她们之中,有谁说漏了嘴,那不更完了吗?
真到那时候,邢嘉善能不能拦住宋骞辰,我不知道,家里这位,咱俩肯定是拦不住,那不如趁大家都在。
把这件事从根源上解决,利用你得罪时忬这件事,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刚好,时忬这会儿的情绪,必然是格外低落,就凭他们3个对她的看重。
肯定也没有多少心思,去责怪霍九州,你觉得呢?”
时央一番思虑,觉得谢弋修言之有理,点了个头。
“行,那按你说的办。”
谢弋修叫人过来时,留了个心眼,担心霍九州起疑,派人偷听。
还特地把病愈的瓦鹭送去,以向他‘学习格斗术’的名义,放松男人的警惕。
顺道拐走云里雾里的宋骞辰。
“弋修哥,你送瓦鹭去跟老大学习格斗术,给我拽出来干嘛?他俩有什么绝招,是我不能看的啊?”
谢弋修听完,眼皮一翻。
“你这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这你还看不懂吗?是我跟时央,找你们三个有重要的事说,不能被你们老大知道。”
原来如此。
宋骞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事儿整的,他还给弄反了。
人进门去,见谢弋修动作熟练,把房门连锁三道,楚盺3人一头雾水。
这到底是有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至于他俩谨慎成这样?
邢嘉善剑眉微皱,上下打量萎靡不振,坐在床沿的时央一圈。
“时央,你眼睛怎么红了?是…哭过了?”
时央无言以对,还是谢弋修替他开口。
“啊…他跟时忬闹了些不愉快,把人给得罪了,这不找你们过来,帮他想想办法吗。”
把人给得罪了?
宋骞辰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没头没脑的来了句。
“然后呢?时忬就把他给打哭了?”
没等谢弋修气到无语,楚盺一瞪眼睛。
“你少胡说八道了,你以为时忬是霍亦妍吗?她哪有那么暴力啊?”
邢嘉善乍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屋内不同寻常的压抑气氛,似乎是猜到发生了什么。
也看的出来,两个男人有要跟楚盺和宋骞辰摊牌的打算,他索性开门见山。
“时央,你这两天,屡次出言苛责时忬,是不是因为你还在介意,老大睡了她的事情?”
“你说什么!?”
没等无精打采的时央有所回应,才刚坐下的楚盺、宋骞辰瞬间不淡定了,他们双双起身,怒目圆睁。
楚盺:“你再说一遍?”
谢弋修就知道,待他们听过这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必定义愤填膺。
“还是我来说吧。”
谢弋修从前到后,把霍九州睡了时忬的整个经过,按照时央的描述,包括细节,原封不动,说给他们听。
两个男人听完,简直是肺子都快气炸了!
楚盺:“他这不叫睡人,他这就叫强奸!明知时忬不愿意,否则哪来那么多,这么严重的下体撕裂伤!?”
宋骞辰就说,怎么他那天,带人开完会后,重新见到时忬,觉得她人不对劲,眼睛何故红成那样。
现在想想,根本是哭的!
“我去看看时忬。”
男人重拳紧握,转身就走,却被谢弋修眼疾手快地一把拉回,无情拆穿。
“你这俩拳头捏的咯吱作响,确定是去看望时忬?我怎么那么不信?”
“哎呀…弋修哥!”
宋骞辰一激动,径直挣脱男人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