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斯点头,了然于胸。
“你们可曾教过她,有关成年人之间的敏感话题?”
时央听懂他话中的隐喻,难为情的笑笑。
“有,因为这事儿,还被人骂我变态来着。”
“哈哈哈!”
这下,轮到迈斯嘲笑时央了。
“那你也不行啊,你不会偷着教吗?还非得当人面教。”
时央相当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我哪有这个机会啊?一到晚上,忬儿就闹着要睡觉了…”
顾及霍九州等人在场,时央还特地补充一句,混淆视听。
“再说了,我一个当哥的人,教她这些合适吗?”
迈斯心知肚明,时央多说最后那句话的原因,出言打趣。
“这种事,正要你教她才记得住呢,你总不能让我个一把年纪的老人家,亲自出马吧?”
“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也算和谐。
眼角余光注意到,全程不由自主,看向迈斯的霍亦妍,时央借着喝茶的空档,放低声音。
“霍亦妍喜欢你这件事,打算怎么办?”
迈斯知道他要问,也不意外,重新拿了颗汁水饱满的大草莓,喂给时忬吃。
“我对她没兴趣。”
时央听完,眼皮一翻。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打算怎么办?”
迈斯无奈,笑出声来。
“这不是等着时忬病好,帮我想办法呢吗?但凡有合适的主意,我早动手了。”
时央无语。
“那你且等着吧,等忬儿病好,霍家迟早要闹翻天。”
“啊?”
迈斯闻言,不明就里。
“这是何意?”
看来霍亦妍为了他,出手算计霍九州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
时央想想也是,迈斯毕竟,不是个常年混迹商圈的人,他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三方联动情报局。
便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出一串言简意赅的文字,推给他看。
迈斯抻着个脖子,不过瞧了一眼,当即不以为然的嗤笑出声。
“我知道了,但这与我无关,一切,等时忬病好再说吧。”
时央再度无语,这人可真固执。
“行,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
迈斯又笑。
“我心里有没有数不重要,重要的是,但凡我再年轻十岁,时忬就是我老婆,而不是我徒弟了。”
时央彻底无语,他想的可真美。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哈哈哈!”
这次,连还忙着逗弄时忬的瓦鹭,都跟着两个男人一起笑了。
30分钟后。
见迈斯将时忬还给时央,带着瓦鹭坐回原位。
早已等候多时的费泽意,立马端起手中泡好的茶水,接踵而去。
“忬儿,你看谁来啦?”
时央拿起时忬的小手,笑着跟费泽意打了个招呼。
看这人把茶水放下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来夺自己怀里的时忬。
时央一着急,一巴掌拍掉他心急如焚的双手,揍的费泽意哎哟直叫。
“干什么你?少打你师父的主意啊,她要是再因为你,挨上霍婉婉一耳光,我今天就能当众,抽她个遍地开花。”
费泽意委屈地揉着生疼的手背,嘴巴一撅老高。
“哎呀大哥,你看你,怎么那么小气阿?
我就是想抱抱我师父嘛,自从她病了,我都没有好好看过她。
再说了,我都要跟霍婉婉退婚了,她有什么资格来吃时忬的醋啊?”
“什么?”
时央一听,差点气昏过去。
“费泽意,我警告你啊,你最好别再有一次,要跟霍家退婚的想法。
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等你师父病愈,她肯定跟你翻脸,到时候别说抱抱,她都能一脚把你从东城踹回北城去。
我可帮不了你啊,我打不过她。”
啧!
什么话这是?
费泽意听完,嘴巴撅的更高了。
“大哥,那我当然知道,我师父会为了这件事跟我生气了,但这是我爸让的…”
???
时央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为什么?”
费泽意冷笑一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过,正朝他们这边不停张望的霍婉婉。
“那大哥觉得,她动辄就来找我师父的麻烦,又是扇耳光,又是骂人装病的。
我爸还会像从前一样,那么看重她跟霍家吗?”
这倒也是。
论起对应家的忠心,当属费君首当其冲。
时央朝隔壁座位的谢弋修招招手,男人便配合地起身,朝他们过来。
把时忬交给谢弋修抱,时央一阵长吁短叹。
“泽意,我理解你跟伯父的心情。可如今的情况是,你师父人还病着,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常态。
费家选择在这种时候,跟霍家退婚,哪怕是看在时忬的份上,霍九州是不会说什么。
但日后,若再想有其他变动,就更难了。
泽意,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你可以自己做主了,但你做事前,总要为你师父考虑,你说呢?”
费泽意听懂他的意思,点头认同。
“我知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虽然暂时存有这个想法,但还没去实践过。
我爸的意思,也是想等师父病愈再说,特殊时期,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我肯定不会给我师父徒增烦恼的。”
时央点头,冲他温和的笑笑。
“那就好。”
费泽意也笑。
“那我现在可以抱抱我师父了吗?”
时央放下手里喝空的茶杯,无可奈何。
“你还想着这事儿呢?”
费泽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抓起他一条长臂,左摇右晃。
“哎呀,大哥…”
“哎行行…”
时央被他缠的没法,只能妥协的说着。
“你跟弋修哥,陪你师父出门逛一圈吧,一会儿她觉得无聊,也该闹了。”
费泽意点头,欣然接受。
“行啊。”
说完,就跟在谢弋修身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因着场合庄严,宾客众多,霍九州等人也不好擅自离席,只能怒气冲冲的死盯着费泽意,那欢天喜地的背影。
臭小子!
霍九州一生气,手中的酒杯,都险些摔出去。
身后的梅微一看,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可真是拿这个占有欲过强的亲生儿子,没有一点办法。
“师父你看,诶~好不好玩?”
趁着时忬被缪曼带去休息室补妆的间隙,费泽意掏出裤兜里,提前备好的纸飞机。
张嘴冲着尾端哈了一口气,力道其中地一丢,纸飞机顿时冲出老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