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捧起时忬哭花的小脸,帮她擦了一把,让她对视自己。
“忬儿听话,你要是肯乖乖打针呢,哥哥就去拿好看的绘本念给你听,好吗?”
时忬委屈地撅着小嘴,一双清可见底的水眸,眨巴眨巴地泪流不止。
时央见状,更心疼了…赶紧热切地贴了贴她湿润的脸蛋。
“不哭了嘛宝贝,哥哥真的有非常好看的绘本,好吗?你要相信哥哥呀?对不对?”
时忬心里清楚,今晚这个针,是无论如何都要打完的,她挣不脱也逃不过。
只好抽抽搭搭地点了个头。
“好,我们忬儿最乖了是不是?你看,只剩不到半瓶了,很快,非常快地,就打完了,好吗?”
趁着卞菲薄凡出门,帮忙去8楼拿绘本的空档,时央抱着时忬来到吊瓶旁边,跟她指了指。
“不哭了好吗?饿不饿呀?哥哥给你烤了香喷喷的点心哦~”
时央话音刚落,早有准备的封清凝,立马从南鸢手托的木盘,取了块小花形状的曲奇饼干来,喂进时忬半张的小嘴里。
“好不好吃?嗯?”
祖孙俩满怀期待的看着啜泣的时忬,她蠕动着小嘴嚼了嚼,又点点头,表示好吃。
时央温柔的笑笑,示意三个女人放开她的左手,后三者试探性的照做。
时央垂眸瞧了眼,好在阻拦及时,没有鼓针跟回血的现象发生。
别说,她们三个还挺会的…
有了小饼干跟绘本,时忬的情绪稳定多了。
时央一手环着她,一手指着桌上摊开摆放的,奇花异草系列图纸。
“这是红绒球,这是鹭兰花,还有荷包牡丹,吊灯扶桑,好不好看?”
时央寻来的绘本,里边尽是些时忬此前,从未见过的草本植物。
因此,他很快就把小女人的注意力,吸引到那些,骨骼清奇的花花草草上去。
旁观的几人看在眼里,不禁暗自惊叹。
这时央对付时忬,还真够有办法的,不愧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亲哥。
他们羡慕的两眼直放光。
估计什么时候,他们能像时央这样了解时忬,距离抱得美人归,也就不远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拒绝一个对自己了如指掌的男人。
甚至是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她要做什么的男人。
30分钟后。
时忬的吊针顺利挂完,谢弋修走上前来,为她拔针。
“好啦~你看,一点都不痛对不对?”
邢嘉善是个心细的人,他知道时忬讨厌打针,为防止她中途惊醒哭闹,还特地把针头,压在她拇指侧面的血管上。
这才没有造成脱针滑针的后果。
时央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见时忬还是撅着小嘴不开心。
时央亲了口她绵软的额头。
“对了忬儿,今晚去哥哥房里睡吧,好吗?哥哥在那里,给我们忬儿安装了滑滑梯,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嗯?”
滑滑梯?
几个男人相视一眼,满腹狐疑。
就算时忬真的喜欢,可以她成年人的外观来说,毕竟也不是个真正的小孩体型。
那得多大个滑梯,才能让她在屋里滑起来啊?
直到跟着进入时央位于8楼的主卧,他们懂了。
原是时央在时忬楼顶卧房,重新动工装修之初,专门命人,将两间主卧从里边打通。
安装了一台,长度高达二三十米的浅灰色成人环形滑梯。
滑梯旁边,自带缠绕着茶色蔷薇花藤蔓的黄杨木宽板楼梯,阶数大约有个十几层左右。
通过这个楼梯,不但可以上到滑梯的顶部,也方便进入时忬位于9楼的主卧。
他还挺有想法!
几人四下打量一番,时央的卧室,不同于时忬的新中式浅色调布局,整体是偏向现代复古简约风的霸气!
乌棕色的大红酸枝木地板,搭配黑底彩绘浮雕龙舌兰美式蚕布壁纸,帝王绿蓝青玉茶几,天地皮籽料沙发。
一张简约欧式双人大床,围着点状青花飘纱帷幔,镶着黑金边框,视野辽阔的落地窗,连吊灯都是别具一格的顶奢铁艺宫廷风。
好家伙!
楚邢宋三人这么打眼看着,光是时央房里,这无可挑剔的大手笔装潢,总价起码就高达上亿之多。
应家对这兄妹俩是真舍得啊!
“哇!好漂亮的房间哦~师兄,时央哥这屋子,至少得有个180平吧?”
薄凡听完卞菲发自内心的感叹,无语的眼皮一翻。
“岂止啊?怎么着也有个240平,这都是保守估计,还没算上盥洗室跟卫生间的平摊呢。”
他们忙着到处参观的时候,时忬已经在时央的带领下,坐着溜滑梯玩上了。
“忬儿,好玩吗?”
她人从坡型滑梯顺下,刚露个头出来,就被时央不偏不倚,接进怀里。
见她重重点头,笑的天花烂漫,时央松了口气,总算开心了。
“乖,去跟哥哥们玩吧~”
把人交给楚邢宋,时央扭头,唤来守在房门口的缪曼。
“把曲安宴找来见我。”
缪曼点头,恭敬退去。
“是。”
封清凝放下手里喝完的茶杯,自沙发起身,走到时央面前。
“央儿,大晚上的,这都几点了,你叫宴儿来做什么?”
顾及屋里人多,时央薄唇覆上封清凝的耳廓,也不知是说了些什么,老人家和颜悦色的点点头。
“好吧,那你自己看着办。”
时央也点头,顺便抬手,扶起封清凝的臂弯。
“孙儿送您回房。”
封清凝笑笑。
“好。”
话落,祖孙俩就有说有笑的走了。
其余众人低头看表,见都晚上10点多了,急忙也跟着各自出门,洗漱休息。
……
“这几天,怎么没见你跟宋骞辰住?”
回家路上,沈茗星夏栀相互搀扶,陪季心月一起,去往沈家别墅,接等在那里的应秒渺。
风姿俏丽的女人摇摇头。
“他不肯跟我住,一问就说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
沈茗星夏栀疑惑不解。
“他不舒服啥啊?是忬儿病了,又不是他病了。”
季心月笑笑。
“我也不知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最近他们三个人,对时忬的爱护,越发明显了吗?”
夏栀点头。
“发现了啊,可这有什么的?说出来都不怕你们笑话,我有一种预感,嘉善还正准备跟我说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