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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弋修朝床上的沈茗星招招手。

“时央跟嘉善,陪时忬睡在床上,茗星你带着夏栀跟心月回房,特殊时期,理解万岁。”

“好!”

被他点到名字的几人,同时点头,配合地各归各位。

时央和邢嘉善,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做鬼脸,又是放动画片的,好不容易才在40分钟后,哄睡时忬。

随即,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单手杵着脑袋,压着她盖在身上的棉被,侧躺在时忬身边。

各自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富有节奏地拍着女人纤瘦的躯体。

算起来,这还是邢嘉善第一次,跟时忬睡在一张床上呢…

想想他跟骞辰,也真够可悲的。

明明人家老大,阿昕跟时央触手可得的事,他们却要努力很久,才能阴差阳错的,圆上一次梦。

不过,能睡在一起就好。

邢嘉善贪婪享受着鼻息间,来自时忬体外的异香,薄唇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勾出一抹清浅的弧度。

凌晨3点10分。

昏昏欲睡的时央跟邢嘉善,突觉他们面前,有一道刺眼的精光闪过,猛一睁眼,顿时方寸大乱,吓得魂飞魄散。

“时忬!?不行!”

只见小女人不知何时,右手以灵力抄起一把花纹精致的匕首,正不由自主,朝自己刺去。

两个男人发现时,那锐利的刀尖,距离时忬脆弱的脖颈,仅有两公分距离。

“忬儿!放手!听哥哥的话!”

时忬在病中的力气,简直大的惊人!

纵然时央跟邢嘉善,拼尽全力,紧紧握住时忬欲行自戕的手臂,显然也是力不能及。

她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球,双颊绯红,眶中噙满的泪珠,如同决堤的河坝,潸然落下。

嘴里想要说点什么,却硬是憋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在不受控制地,将刀尖固执地送进喉管处。

“忬儿!不能这样!你不要哥哥了吗?松手!”

“时忬!放手吧,求你了…真的不行!”

时央跟邢嘉善,四只强有力的大手,此刻早已筋疲力尽到,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两人努力地都快趴到时忬身上去了,那也没能改变,她坚持要杀掉自己的决心。

直至……

“阿忬!”

伴随一道毁天灭地的磁性嗓音传来,一枚价值连城的机械滑轮打火机,从门口倏地飞起。

精准命中时忬手中的刀刃,将其顺利弹开。

他们这才松一口气。

回过神来,邢嘉善接连甩了几下酸疼的手腕,忍不住埋怨姗姗来迟的几人。

“都干什么去了?你们咋不等我跟时央累死再回来呢!”

说完,也不等人回应,扭头,跟时央一起,按住浑身抽搐的时忬。

“忬儿,怎么…”

“啊——!”

时央嘴里,关心则乱的话没等说完,就被时忬发出的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打断。

两人吓了一大跳。

顾不得惊慌,邢嘉善急忙强行分开时忬不听使唤的双手,生怕她承受不住病痛的折磨,再次做出自残的举措。

“时忬,冷静一点!没事的…不会有事的…那都是幻觉,那不是你想要的!想想奶奶,想想时央,他们都在你身边!”

谢弋修抓着被渡戊附身的薄凡,一路飞快,跑进来时,时忬已然接近失控癫狂的边缘。

一张小脸憋的通红,眼泪混合着汗水,如泉涌挥洒。

一人一妖见状,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千算万算,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

“交给我。”

好在薄凡今晚穿的睡衣,是保守的长袖长裤,否则渡戊都不知道,这一路上,他得摔多少跤…

劝退时央和邢嘉善,渡戊借用薄凡的肉体,两指一伸一点,先冲过去重击时忬上半身,5个至关重要的穴位。

随即照旧往她体内,打进数道淡粉掺杂着绿斑的光点。

在渡戊行之有效的疗愈下,时忬渐渐恢复平静,整个人的状态不再癫狂,小脸也从酡红变回白皙。

见她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四下查看,渡戊及时撤力退去。

“忬儿?”

时央重新上前,将人抱进怀里拍了拍,才试探性的唤了一句,时忬立马冲他甜甜的笑着。

“哥哥~”

这一声‘哥哥’,听的时央心都快化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颌,蹭了蹭她饱满圆润的额头,想着还好,她平安无事。

“诶~忬儿还难受吗?”

时忬摇头,主动张开一双小手,回抱时央,小脑袋也重重搁在他肩膀上,大概是折腾累了。

三分钟都没到,人就睡着了…

邢嘉善忙完正事,双手掐腰,没等去到霍九州楚盺几人面前兴师问罪。

就听渡戊啧啧称奇的感叹着。

“小时忬当真是我见过,意力最悍的病患了。”

谢弋修狐疑地侧头,听不大习惯他这种咬文嚼字的说话方式,连‘意力最悍’这种隐晦酸涩的字眼,都说出来了?

“何出此言?”

渡戊规矩地背着一双手,双腿迈着整齐地四方步,口中长吁短叹,大有仙风道骨的架势。

只不过他这副老古董姿态,搭配薄凡阳光帅气的外表,显得十分古怪。

谢弋修忍无可忍。

“行行…差不多得了,这怎么还装起来了?有话就说,说大白话,这里是22世纪的现代社会,不是你那南风山。”

渡戊被他训得一秒破防,干脆随便找了个床尾柜,大咧咧地坐下。

“一般来说,凡是中了淮熙‘摄心线抽傀儡术’的人,普遍都会被注入的邪气操控,变得六亲不认,大开杀戒。”

“崇尚血腥暴力,难以把持自己。而小时忬之所以没有发生改变,且她病发后,体内无一丝清醒的意识。”

“我想,是她在中招时,主动用灵力,封闭了自己脑海中的五识。简单来说,就是她为了不去伤害身边人。”

“将仅存的意志力,全部拿去跟淮熙的邪气做斗争,强迫自己不伤及他人,不滥杀无辜。”

“而她这么做的代价是,邪气会将她想要杀人的冲动,转变为杀掉自己,这就是她每到失控,都想自尽的原因。”

渡戊抬手,指了指如遭雷击,愣在原地的时央跟邢嘉善。

“否则,就方才那种危急情况来说,这俩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