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州等人见状,同时松了口气。
若非封清凝提前告知,不许外姓人插手,他们早就冲上去助时忬一臂之力了,哪还能像个大爷似的,坐这等到现在。
“少主。”
待到时忬归位,那两个负责拿取物品的女仆,也恰好回来。
她们双腿弯曲,毕恭毕敬跪在时忬身侧,双手高举掌中,盛放着姹紫嫣红,各色花朵的水晶琉璃透明方盘。
许六还特地贴心奉上,一只价格不菲的翡翠青玉花瓶,供她插花玩乐,并很长眼色地带人收走桌面,还未下完的棋盘。
时央坐下之前,又随心所欲,释放了数道令人眼花缭乱的长条银针,待到翘臀落定坐垫的瞬间,再重复之前的动作,呈半圆形收回。
时忬捏起一朵白色蔷薇,就着手里修剪花枝的剪刀,掐头去尾,把多余的部分剪掉,插进花瓶里。
又取了一朵淡蓝绣球,修饰成想要的形状,挨着搁进去,而后是尤加利叶,小雏菊,风铃花,鸣子百合…
这时,她敏锐的眼角余光瞥见,沈茗星因为最早出手,已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有动作放慢,力不从心的征兆。
连身后趁乱围过去3个人,都浑然不知,时忬两指一挑,勾起另个女仆手中,一朵经过特殊品种培育的白玉堂蔷薇。
在众人目不转睛的眼神注视下,时忬将手中的花朵调转,将花杆部分,填进娇艳的唇边,再用洁白的贝齿咬住。
!!??
“我去…”
这幅现实版的美人叼花图,绝对是堪称史诗级别的‘封神名场面’。
可谓柳娇花媚,勾魂摄魄。
不禁让在场众人,为之迷离颠倒。
时忬无视他们色欲熏心的目光,纤长的指尖凑近唇边的花朵,自花蕊中,扯出一根结实坚固的金刚丝线绳,全长不可估量。
在沈茗星身后3人,对她发出攻击的瞬间,精准无误,投掷出去。
锋利的花蕊尖端,径直横向绕上三人的脖颈,时忬两指夹住绳身,一勾一带,用力一提,伴随“咣当”一声巨响过后。
3个黑衣人动作一致的倒地断气,连脖子都被她勒断了半截。
嘶…
楚邢宋几人见状,不由纷纷打了个抖,这可真是看着都惨系列啊。
果然,时忬一出手,不是残废就是受罪…
沈茗星回眸,自知是时忬出手相助,冲她一挑细长的眉毛,隔空对她做了个“亲亲”的嘴型。
时忬无语,她可真油腻。
“阿昕,时忬刚用的,是什么品种的蔷薇花?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邢嘉善跟宋骞辰,趁着敬酒的空档,大大方方围到楚盺两边,好奇询问。
后者就知道他们定要来问,也不意外,耐心解答。
“据说是老爷子生前,斥巨资遍寻天下数位能人巧匠,专门为她研制培育出来的机关花朵,目的根本不是为了用来杀人,只为博时忬一笑。”
“但架不住这小女人聪明,在她手里,无论任何东西,都能变作杀人的利器。且那每一支不同颜色的花里,都含带一种不同功能的机关。”
“就种在老爷子留给她的蔷薇花房里。我之前不知道这件事,有次误触,给我手划出老深一道血口子来,疼了好几天呢。”
楚盺说着,就把右手食指那道已经结痂落疤的伤口,现给两人看。
“你也真是勇气可嘉,怎么没给你手指头剌掉呢。”
邢嘉善边嘲笑他的笨拙,边从西服口袋,翻出一瓶自制祛疤膏,帮他涂了一层。
“那我知道,未来在东城的三天里,我都该做些什么了。”
宋骞辰长指摩挲着线条流畅的下颌,除去想办法跟时忬亲近,也就只剩,帮她再多造出几种,新奇别致的机关花来了。
两个男人听懂他话里的意思,邢嘉善狐疑的扫他一圈。
“你不是给她带,你自己做的玩具来了吗?”
宋骞辰听完,眼皮一翻。
“那都是些什么啊?怎么可能比得上她的机关花?”
这倒也是。
楚盺:“什么玩具?好玩吗?”
骞辰洋洋得意,故作神秘。
“不告诉你。”
邢嘉善毫不留情的当面拆穿。
“经过特殊改造的指尖陀螺,跟乐高对时忬耍宝的视频。”
楚盺秒懂。
“哦~”
宋骞辰气的一拍桌子。
“哎?你这人…你怎么那么贱?”
楚盺邢嘉善:“哈哈哈哈!”
时忬时央对视一眼,又各自摇头,假装没听见。
垂眸,看了眼时央的腕表。
9点30分。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时间就快来不及了。
时忬索性素手一伸,钳起一支香槟色橘蕊F国蔷薇,捏在五指间,力道适中地一转。
花瓣悉数掉落桌面,数量足有几十片,时忬随手一扬,丢掉花杆,两指夹起其中一片花瓣,飞速掠过其他花瓣的顶端。
借用触之生静电的原理概念,在牵引花瓣的同时,掌腕巧劲旋了几圈。
那些花瓣便像长了脚一样,在桌面以小型龙卷风的形式,盘旋而起,时忬右手掌心翻转,在花瓣升至眼前时,一挑一送。
只听“唰唰唰唰唰”数道铿锵有力的破风声响起,墨家剩余还围绕在会客厅右后侧门前,与人厮杀的黑衣保镖。
在被花瓣凌厉的边角割破侧颈,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后,悉数阵亡。
我靠!?
旁观的几个男人简直惊呆了!
他们瞪着个眼睛,怔愣的看着时忬这番行云流水的操作,只觉得无比神奇。
“我还是先好好伺候她吧…保命要紧。”
宋骞辰突然没头没脑,冒出这么句话来,不由引得楚邢二人共同侧目。
楚盺:“那不然呢?你还想来个霸王硬上弓?”
见他被人戳中心事,俊颜一红。
邢嘉善当场无语,压低声音。
“大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敢对她用强?你是活腻了,想死在时忬手里,还是想让霍九州弄死你啊?”
楚盺从旁附和,用只有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就是啊,你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现在我连让她摸,都要洗的干干净净?”
啊?
此言一出,两个男人剑眉微皱。
宋骞辰:“什么意思?她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