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这边喊了句什么之后,他便腾空飞腾到其它肋骨去了。
“一,群,软,蛋。呵呵,这禹骨门还挺会玩啊。”徐北看着那弟子的口形,一字一句翻译着,又抬头看看上空那危险至极,又无比刺激的比武场,心里逐渐兴奋起来。
接下来又有弟子呼喊着指出其它惊奇地方,有时刻弥漫着青烟的“丹药阁”,
有妖兽嘶鸣声不断的“养兽洞”,
还有那禁制最为牢固,始终朦胧在一层黑纱中的“典籍阁”。
这些在徐北看来都是修炼界再平凡不过的玩意,在那群新弟子眼中却是新鲜无比,他们恨不得多长出两双眼睛,好来把它们瞧个遍。
走马观花地看过一遍后,旁边却走来几个人,靠近了这群新弟子。
“啊,又来了几个新入门的。好好看吧,等你们再看几天,就烦了。”
那几人当中一个,懒懒地倚在旁边石壁上,面无表情说着,看了看这边几个新弟子就扭头转回去。
“师兄好。”那人正百无聊赖看着四周时,突然听得身侧有人喊道。
他循着声音方向看去时,原来是个小少年,一头乌黑长发,脸蛋俊俏,此刻站起身朝他走来,敬重地行了个礼。
“呵呵,什么师兄师弟的,我们也是同样入门的新弟子,只不过是在这破地方呆的久了些。”那人回了个礼,依旧是淡淡说道。
徐北离得近些才注意,那人的脸面是有些邋遢,胡须也长的不像话。
“入门早一天,那就是师兄,”徐北淡笑着,“敢问师兄们,你们为何要在这里待这么久?”
一听徐北问了这话,走过来的几人都不禁倒起了苦水:
“还不是因为那个什么管‘天书’的老道,他古怪地很,暂时不让我们参加‘天书录目’,我们也只好待在此处,上下不得。”
听完了七嘴八舌的解释,徐北也明白了个大概。
这几个师兄都是前些日子通过考验的记名弟子,来到这‘上脊之地’后只等待着“天书录目”这一步后,就可以分配洞府,正式成为禹骨门一员。
现在弟子们呆着的地方名为“窃识台”,专为‘天书录目’一事准备。
按理说这“天书录目”并不复杂,只要每个人触摸一番“天书”便可完成。
但那掌管“天书”的老道却是个难以预料的家伙。倒也不是多么冷酷无情,相反,他是个极为温和善良的存在,只是有个缺点。
这缺点就是,他对待“天书”太过于虔诚。
虔诚到连每次“天书录目”的人数,都要是个特定的数字。
这数字可大可小,最终决定权还是在那老道手里。
或许是一人,或许是上百人,无法为外人预料。
这里的弟子,就是因为数量不够,达不到老道的要求,才滞留此地。
徐北听师兄们说完后也不禁挠了挠头,感到十分无奈。
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完成这些琐碎步骤,但没成想卡在了“天书录目”这一步。
也不知这老道何时能满意,放这批弟子过去。
“看着吧,那老头一会儿就过来了。也不知道多了你们几个,这弟子的数量是不是到了他的要求。”
最开始与徐北搭话的那人悠悠说着,他姓黄,徐北也就叫他黄师兄。
“不过,这老道倒还是个好人,就是做事迂腐了点。”
“那边那个混蛋才是麻烦事,等他过了仪式,咱们可都要躲着他走。”
黄师兄凑到徐北耳边说着,默默指了指远处一个魁梧弟子。
徐北不禁眯眼看过去,那人长相身材和曲独命倒是挺像,头发却比曲独命茂密了不少。
他一脸横肉,此刻正坐在石头上,怒气冲冲瞧着半空。
“黄师兄,这人有什么说法?”徐北小声询问着。
黄师兄冷哼一声,眼神冰冷不少:“他可是个心狠手辣,又天资超绝之辈。”
“他叫朴高峰,我们都喊他‘高佬’,原先在‘第十七肋’时,无人敢惹他。”
两根手指头在徐北面前晃了晃,黄师兄的声音愈发低微:
“你想象的到吗,这朴高峰仅仅用了两个月就通过了考验,速度堪称奇快!”
“即使是传闻中的那些‘少年种子’,最快速度也不过是一个半月。”
徐北眉头一蹙。他想了想,自己是在那“第十七肋”呆了几天?
好像不过八九天吧。
还得算上在那洞窟里做梦的时间。
不过他没跟黄师兄说这些,而是问道:
“这个朴高峰究竟是有什么残暴之处?让你们都不敢惹他。”
“他平生没别的爱好,只喜欢打斗揍人。有时候走在路上,见了不顺眼的弟子就要动手,一动手还都是下的重手。”
“当时好多修炼小成的记名弟子,可都被他揍惨了!”黄师兄摇摇头,指头指着自己脑袋,
“大家都说这人脑子有问题,用言语沟通不了,只能拿拳头说话。”
“但他看那本《禹经》却别有心得,练起内气速度也格外快,没几天就超越许多同时进来的弟子了。”
“有了内气支持,这朴高峰就揍得更厉害了,基本上是见到谁打谁,男女无差。”
“那时候,我们白天都躲在洞里不敢出来,就怕和他碰上。”
黄师兄说这话时眉头皱得格外紧,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
原来是个暴力狂。徐北对这朴高峰有了点了解,并把他和先前的曲独命悄悄对比起来。
论品德,这俩人只能说是半斤八两,不过这朴高峰只喜欢揍人,倒不像那曲独命拉帮结伙,干些肮脏事情。
况且他天赋也好得多,修炼速度和禹骨门特意招来的“少年种子”相比,仅差上一线了。
“对了,黄师兄可曾听说过曲独命这号人物?”徐北顺便问了问。
“嗐!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这个混球!”黄师兄猛摇着头,往地上啐了一口。
“你一提起这鸟人的名字,我嘴里就不自在!”
“这鸟东西干的事,可比朴高峰腌臜多了,他欺男霸女,简直就是‘第十七肋的’大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