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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真的?”

“是,祖母。下午吐了一下,世子找了太夫号脉,已经两月了”

“好好好…”老夫人笑迷了眼,张氏也赶紧抓住她的手嘘寒问暖,眼中是掩不住的高兴。

一桌为了何明月接风的席面,竟成了世子夫人的主场。

从坐下来打了招呼,林南溪就一直不怎么说话,只有那位钱姨娘偶然跟她说一两句。

钱姨娘,林南溪熟悉,还是二夫人时,钱姨娘就喜欢来找她吃茶,她也是个奇女子,原是江南府伊嫡女,十四岁时父亲站错队被抄家,男为奴,女为妓。

钱姨娘先后做了上州刺史的外室,诞下一女后被刺史送给了上都户。在林南溪嫁给王成守的第四年,上都护为了回京,又将钱姨娘送给了安伯侯。

钱姨娘也是个有本事之人,三十多岁还似二十出头的年纪,娇俏美丽。先后为安伯侯诞下三子一女,地位一度都快与张氏齐平,要不是老夫人压着,安伯侯都要取她为平妻了。

刚到安伯侯府,钱姨娘日子并不好过,虽有安伯侯宠爱,但在老夫人与张氏的打压下,她并不似表面风光。林岑音是在她要寻死的时候拉了她一把,至此钱姨娘有事没事都喜欢来她这里坐坐。

“以棠真像我的一位故人,言行,举止,吃东西的时候也那么像”

钱姨娘的话像一道惊雷,将林南溪定在了原地,她从未刻意收敛自己的行为习惯,王鹤一也从未提醒过她。

“就连这长相,也是几分相似的,难怪大少爷会宠爱你,真是好福气”

林南溪坐在位置上,一阵恍然。

或许,林岑音说的是或许,王鹤一娶她,是为了思念“她”?。

何明月说了什么,林南?已经来不及思考了,用到一半,就借口不适先退了,这与她以往的借口一样。

跌撞着跑到以前的院子,院里已经改了格局,现在用作一位姨娘的住所。

林南溪站在原地久久不动,王鹤一找来时,就看到她怔愣的模样。面对王鹤一的询问,林南溪浑身发冷又晓得如何回答,不能再错下去了。

“祈安,我有话对你说”

王鹤一握紧双手,借着昏暗的月光望着小妇人,这一刻,他以为回到了童年。

“跟我来罢”良久,王鹤一才开口,牵着她的手来到书房,屏退了所有人。

仔细锁了门,回身看到王鹤一端坐在椅子上,浑身僵硬。

深吸一口气,回忆着与他相处的种种,很是痛心,如果她早一些发现,多关心关心他,是不是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祈安,你五岁来到我院中,害怕打雷,一打雷就像小狗一样钻进我怀里,不喜吃药,每次的药都是喝一半倒一半,把我精心养的月季浇死了”

王鹤一坐在那里,心中一片火热,心中砰砰砰直跳,像面对着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一个审判者。

“你喜肉,不喜素,为了让你吃些菜,我们约定好,只要好好吃饭,我就给你做一次糕点,那段时间你好好吃了饭,我糕点做到手腕生疼,你哭着跪在院中打了自己几巴掌,说自己任性”

他看她站在原哭泣,想上前抱抱她,刚站起又停住了步伐。还不够,还不够,她的心结,要让她全部解开才行。

只能冷声道,“夫人这是做什么?学着娘的样子与我说话,莫忘了我是从哪里回京的,耍这些手段,可不是粘上了什么孤魂”。

林南溪也知道这事太过荒谬,轻易不会让人相信,然后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我心疾犯的那晚,刚收到你寄回的信,你信中说已经见到了大漠的孤烟,看过了奔腾的赛马,游了江水,见到了永骑将军”

她顿了顿,望着不为所动的王鹤一,咬了咬牙道,“你胯间有一块印记,不是胎记,是我带你独自出门被地痞骚扰,你为了护我被划了一刀,你宽慰我说,这是英雄的荣誉”

那段时间上药,王鹤一谁都不让碰,都是她亲手做的。那道疤的位置很隐秘,若不仔细看,不会发现。

“你我夫妻行事这么久,知道这道疤不是正常的嘛?夫人看来是累了”

“祈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每次紧张,都会下意识扣手,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林南溪已经泣不成声,站了许久,脑子愈发昏沉,眼眶通红,望着他一脸痛苦,“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

她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她最放不下的就是王鹤一,如今将这不堪的一幕剖开,血淋淋地放在眼前。她死了无所谓,可为啥上天要如此捉弄王鹤一,让他们落入现如今不尴不尬的地步。

就算此刻王鹤一怨她也好,恨她也好,只希望他好好过日子。

“你不是,你不是娘,你是我的妻”

王鹤一抓住她的手,皱着眉隐忍着什么,接下她倒下的身子。

她被人看了起来,她知道王鹤一不愿这么快接受这个事实,只能找到两人独处的机会就说,看他痛苦,她也心痛不忍,后面两人竟然冷了起来。

夜晚她睡着,王鹤一就悄悄地来到床边抱着她,在她醒来前又出去,守在外的丫鬟婆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沉默不语。

王鹤一道自己心生龌蹉,在懂得男女爱恋时就迷恋她,不想让她痛苦选择离开,再见面是冰冷的灵柩。他过不去放下那关,想尽办法与她再见一面,一开始觉得梦中就好,后来他越来越贪心,想要拥她入怀。

以前她痴长他十几岁,现在他痴长她几岁。

只要她不说,没人知道她是谁。世人只会知道她是他王鹤一的妻。

至于那些害死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王鹤一今夜无法入睡,吃了酒。屏退众人,摸上床。

林南溪是被吻醒的,浑身萦绕的酒味,让她在清醒的瞬间又茫然起来。

“祈安,你吃酒了?怎吃的这么多”

王鹤一偏头倒在她身上,将她压倒在床动弹不得。要是先前林南溪还能装一下,现在捅破这层窗纸,怎还能与他行那事。

她推搡着他,身上人的重量已不是稚儿,怎能轻易推动,慌慌张张道,“祈安,先起来,让秋霜去给你拿醒酒汤”

王鹤一咬着她的颈,蹙眉,嘴里含糊,“夫人…,帮帮为夫”

林南溪抓住衣服,也不去推他了,眼中含泪,“我可是你…”母亲。

没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嘴里,林南溪脸上一片温热,压在身上的人热泪盈眶,哽咽着,“你是我的妻,不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