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进去,你就出来了”手搭在他的手上,他一用力,将她接了过去。
“外面日头正烈,夫人害热,可别中暑了”说着,王鹤一揽着她的腰拖进了马车中,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
“少傅大人,不知大人还记得三年前在城郊路上救过的女子?”
王鹤一偷摸亲了林岑音的小嘴,正准备深入,马车外不合时宜的声音,让林南溪羞恼地掐住他的胳膊用了力,他不情不愿放开。
“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姑娘不必放心上”不舍得放开人,冷漠地打开车厢,平淡地望着众人
“我…”
“表哥”娇滴滴的话打断了江曦月的声音,林月茹上前两步,脸上染着小女子的羞涩,“表哥,您好久没来府上看看祖母了,祖母昨日还念叨着您”
“近日事务繁忙,抽不出空,代我向林老夫人问好”疏离又有礼貌,王鹤一望着她们淡淡一笑,好颜色勾的林月茹都痴了,低下头红了脸。
“好…,祖母定会开心”
“夫人身体不适,就不多与大家叙旧了,先走一步”
说完该说的话,王鹤一迫不及待回到车厢里,抓住正在掀帘望着外面卖小玩意的商贩的小妇人,拖到怀里解相思之渴。
王鹤一回到府中没见到她,打听了一下就追到了茶楼来,要不是王闯说她与很多未出阁女子坐一屋,他一定闯进去将她拉走。
等了一柱香她才出来,真真是让他好等。
几日未曾欢好,思念如潮水般涌来,不顾她挣扎掐住她的腰不让她逃。
林南溪真是要被羞死了,这还在外面,一门之隔王闯在驾着车,外面是叫卖的小贩和熙攘的人群,她不敢挣扎太过让人看出端倪,只能含泪望着他。
祈安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这还在大街上,要让人知道了可咋好,他可是太子少傅,一言一行都关乎品行问题,若被人看到,说道天子耳中,仕途就没了。
“胡闹”
好不容易停下,林南溪没忍住说了前世一直对他呵斥的话,每每他将她气急了,就会骂一句,没什么威慑力,却也让王鹤一害怕,不自觉就松了手。
林南溪说完就后悔了,正要找个借口解释,就看到他如小时候一样跪坐着,低着头可怜兮兮的样子。
林南溪气突然就散了,她一向拿他没办法,何况现在她还是他的妻。
“祈安,我…”
“夫人可歇了气,都是为夫的错”
“不,祈安,这种…事,在外面…会…”林南溪说的结结巴巴,她不知道该说这么做不妥,还是说他不应该这么孟浪。怎么说都不对,一句话说的稀碎。
“为夫省得,只是太想念夫人了才做出这种行为,还望夫人原谅为夫”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林南溪就没怪过他。
“今日怎回来这么早?”转移话题,林岑音拉着他的手,帕子拭在他有些汗的额角。
“太子染了风寒,给我放了几日,可以在家好好陪夫人”他们新婚不过一月,从上值后见面的时间很少,他下值回来,陪她用过膳,就往书房去,一呆就是几个时辰,回院里,她已经歇下了。
“倒也不需要你陪伴,少年郎理应在外驰骋,祈安正是好年岁,与三五好友踏青,吃茶,评书说理才是正事”
“我已不是少年郎,我今年二十又五了,夫人。这种年纪,理应在后院开枝散叶,奈何我心悦夫人,看不上旁的女子,只能辛苦夫人心疼心疼为夫”
不到两句就扯到这上面去,林南溪真是被王鹤一现在不着调的样子惹地无地自厝。
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想说给他纳几房妾,又想到提了几次,王鹤一跟她急了眼,说她就是想看他痛苦,明知道喜欢她,还要把他推给别的女子。
马车缓缓驶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安伯侯府,大门口站着安伯侯夫人张氏和世子夫人,看到他们的马车向前了几步。
“可是明月来了?”
张氏询问着身边的世子夫人,眼中含泪。
“娘,看着像是大哥的马车”世子夫人望着越来越清楚的王闯,说给张氏听,“表妹的马车在后面”
“唉唉,快扶我过去”
跟在王鹤一他们马车后面的一架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王鹤一牵着林岑音的手下来时,刚好看到了世子夫人牵着一个女子的手。
“明月,这一路可苦了你,瞧瞧这小脸,都白了”
“姑母,不累的。见到姑母,身上的乏意都没了”
“好,好,平安到了就好”拍了拍女子白嫩的手,张氏微微红着眼眶,拉过旁边的世子夫人,几人无视了正在往府里走的王鸣谦夫妻,浩浩荡荡进了大门。
这个小插曲,林南溪并未在意,与王鹤一用过午膳后,随着他睡了个午觉。一睡醒,王鹤一已不在身边,林岑音有些微的失落,坐在软榻上发呆。
“夫人,刚安伯侯夫人派人来说,今日在前院有为何明月小姐的接风宴”
“好,我知了”
这位何明月,应该就是今日与他们在门口相碰的女子吧。
接风宴是在酉时,林南溪与王鹤一到时,已经基本坐满了。
安伯侯的妾室真的很多,包括子女,竟摆了10桌差不多。
陪着王鹤一坐在安伯侯那一桌,林岑音显得有些拘谨。
看到他们到来,原本说着笑的桌面一时冷了下来,王鹤一不在意,拿过丫鬟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看林岑音心不在焉,还给她擦了擦。
“看,就说不愧是新婚呢,这恩爱的,都羡慕死我了”
坐在安伯侯旁边的一个女子娇笑着捂住嘴,打趣道,“人道是不羡神仙眷侣,只羡世间恩爱夫妻,看来是不假的,您说是不是呢,侯爷”
女子说着往安伯侯身边靠了靠,惹来安伯侯灼热的一眼,差点让张氏咬碎了牙。
这狐狸精,去哪都想着勾人。
“姨娘说笑了”王鹤一温和回道,抓起林南溪另一边还没擦到的手仔细擦了起来。
林南溪抽了几次没抽回,只能赧然低下头。
“哼,今日是给明月的接风宴,把那树上没脸没皮的鸟给打下来烤了去,惹了我的眼”
老夫人冷哼一声,吩咐小厮去蹲在树上闭眼的两只鸟,桌面上的人都知道她这句话在指着谁,皆是低声笑了起来。
四姑娘轻轻拍着她的手,宽慰道,“祖母,这树上呀,是喜鹊,是送福的象征呢,这可不,嫂嫂下午查出了喜脉,您呀,要当太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