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泽看看巴儿狗,又看看狼青它们,猜测道,“难道是它闻到那群家伙的味道了?你这个笼子里的味道能传那么远?”
沈璃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
她经常在里面吃东西,哪里就会传出去了?
“你说说,闻到什么味道了?”沈璃蹲下来,摸了摸巴儿狗的脑袋。
巴儿狗更加欢快了,舌头伸出老长,哈啦哈啦道,“是夫人刚打死的那个姑娘,她经常喂我吃东西,我知道她的味道。”
“你说什么?”沈璃大吃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闻到什么味道了?”
“是夫人刚打死的那个姑娘,夫人命人将她打死扔到河里飘走了,我闻到她的味道了,她就在这个院子里藏着啊。”
沈璃震惊地抬起头来,眼前,萧辰泽正担忧地看着她,“它说这个院子里藏着一个姑娘,那姑娘是知府夫人打死了扔到河里飘走了的。”
萧辰泽也震惊地看着她了。
“那你跑进来,怎么不去找那姑娘,反倒跑到这屋里来了?”沈璃又低下头去问巴儿狗。
巴儿狗哈喇子都出来了,谄媚地道,“我一进来,又闻到这屋子里有您的味道,我还找那傻姑娘干啥?自然是先来找您的啊。”
沈璃知道了,定是自己和崽子们在一起,沾染了巴儿狗熟悉的味道,她以为是同类,这才先奔着这边来。
“你问它,它说的那个姑娘在哪里?能不能带我们找出来?”萧辰泽对沈璃道。
沈璃将萧辰泽的话一说,巴儿狗忙不迭地点头,殷勤地对沈璃道,“我能找到,我的鼻子可厉害了,能闻到好远好远的味道。”
也是,这里到处堆着药材,它能在那么多药材里闻出不一样的味道,鼻子确实不一般。
沈璃又将巴儿狗的话说给萧辰泽听,萧辰泽听完,伸手将狼青召唤到跟前,拍拍它的脑袋道,“一会将狼青带出去,让它和这小家伙一起找。”
大黑獒在旁边一听也急了,忙窜到沈璃面前,激动地晃着尾巴,眼神迫切地道,“主子,我也去,我也要去,在这里面都快憋疯了,您让我也出去找人吧。”
其他的狼崽子们也都眼巴巴地看着沈璃,跃跃欲试。
沈璃冲着蔑儿干的方向呶了呶嘴,对大黑獒道,“你得带崽子们留在这里看着他,以免我不在里面的时候他总想打开锁链逃走。”
大黑獒气的一个转身,对着蔑儿干呲开獠牙,“日你大爷,耽误老子出去透气,老子咬碎你蛋黄,狗日的。”
吓得蔑儿干忙往后退,对着沈璃大叫道,“它想干嘛?喂,你管管它,没看它想咬人吗?”
沈璃冷冷地看着蔑儿干,道,“它让你老实点,再敢不老实,咬碎你蛋黄。”
萧辰泽瞠目结舌。
这说的什么话?
这这这......
真想捂住她嘴巴。
蔑儿干依旧在叫,沈璃懒得搭理他,转身对萧辰泽道,“事不宜迟,得赶紧出去找到那个姑娘,不然一旦被外面的官差发现,这里可就出大事了。”
萧辰泽看一眼狂叫的蔑儿干,问沈璃,“你不是有一种能让人睡觉的药吗?为什么不给他用上?免得他一直在一旁,知道我们那么多事。”
沈璃也回头看着蔑儿干,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咬牙切齿,“自从得知他在北疆边境嗜杀百姓,我就没打算让他活着了。咱们前面计划的找个替身冒充他的尸首,将他留作后用的计划得改了。只等这里的事一了,咱们便去西羌,他么?小命便留在西羌吧。”
蔑儿干一听,魂都快吓没了,使劲晃动着锁链,惊恐地道,“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为何不能?我不但要杀你,还要用你对待孕妇的方式,将你肚子里的东西挑出来晾晒。让你也感受一下刀子划开肚皮的感觉,让你听听刀子切开你皮肉的声音,让你看看,老天对你多公平啊对不对?”
说罢,她才转身对萧辰泽道,“你说的那药太贵重,给他用委实浪费了。就这样锁着吧,让他既跑不了,又成天清醒着提心吊胆,杀之前先吓他个半死,这种人,不能让他死得太便宜了。”
这些话当着蔑儿干的面说,她是铁了心要弄死他了。
蔑儿干听了她的话,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尿液顺着裤子滴答下来,一旁的大黑獒嫌恶的,忍不住干呕几下,破口大骂,汪汪汪,汪汪汪。
“我日你先祖你大爷,臭死老子了,汪汪汪。”
骂了不过瘾,气得吭哧一口,跳起来咬在蔑儿干胳膊上,撕碎了他的衣袖。
蔑儿干还在那里哭喊,沈璃眉头一皱,走向药箱。
不一会的工夫,一颗哑药喂下去,蔑儿干说不了话了。
“走吧,我们得赶紧些了,一旦被别的狗子闻出味来,找到那个姑娘,一切可都就晚了,”沈璃安顿好大黑獒,抱起巴儿狗,对萧辰泽道,“事不宜迟,走。”
说罢一闪身,带着大家一起出了屋子。
“你在这里闻不到,待会我放你出去,”她又对怀里的巴儿狗道,“出去之后你顺着味道去找,我们就在你旁边跟随,不用担心有人看到,人还没到你跟前我便能将你带进来,明白吗?”
叭儿狗哈啦哈啦地点点头,顺便还伸出舌头舔舔沈璃的脸颊。
沈璃笑着将它放出空间,一落地,它便抽动鼻子,左右嗅了嗅。
然后回过身来,朝着后院库房跑去。
今日的风正好从库房的方向往这刮,巴儿狗在前面跑的时候,沈璃已经将狼青也放了出去。
有了狼青的协助,巴儿狗很容易便越过堆得高高的麻袋,穿过一个又一个木架子,终于,在一处阴暗的角落处停了下来。
两只狗都收到沈璃的指令,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惊动外面的人。
只有从空间里闪出来的沈璃和萧辰泽,呆呆地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姑娘。
那姑娘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发着抖,巴儿狗和狼青的鼻子都要蹭到她跟前了,她也耷拉着脑袋,动都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