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楼门口吃糖葫芦的俩小孩,一个白衣裳,一个黑衣裳。
黑衣裳的墨小五说:“好像有人在追我大姐,我大姐惹了什么人啊。”
“晚晚天下无敌,怎么还会逃跑呢。”白衣裳的月华浓歪头疑惑脸。
“总之是有麻烦了。”墨小五竖耳倾听之后起身,“走,咱们替大姐拦住找麻烦的人。”
月华浓不太明白,连晚晚姐姐都害怕的人,她们两个小菜鸡能挡得住?
虽这么想着,但姨母说了,行走江湖义字当头,小五是她第一个江湖朋友,她得跟朋友福祸与共。
辰老国公低头,看着眼前的俩小孩,如果他没看错,这俩是嗖嗖嗖飞过来的,这么小的年纪轻功就这么厉害了?
“晚辈墨小五,见过大人。”
“晚辈月一一,见过大人。”
墨小五疑惑地看了月华浓一眼。
辰老国公点头,“老夫辰子渊,也见过两位小友。敢问小友为何拦路?”
墨小五记得这个名字,他回头看向远处的医馆门口,他知道大姐为啥会被追赶了,原来大姐把人家媳妇带过来了。
“辰爷爷,刚才晚辈看了一眼,辰月姐姐背上的那位夫人笑的很美,她很高兴。您这么大张旗鼓过去,未免有些扫兴了。”墨小五一本正经说道。
月华浓在旁跟着点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小五弟弟说的很对。同样是五岁的孩子,怎么小五那么会说啊?一定是小五读书多。
辰老国公明白了,“谢谢小友提醒,那我晚些再来。”
“恭送辰国公。”墨小五大声说道。
“恭送辰国公。”月华浓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跟着小五学没错的。
等到辰老国公离开,墨小五才问道:“你为啥叫月一一啊?”
“姨母说了,行走江湖,不能轻易透露真名,墨小五不也不是你的大名吗?”
“可谁都知道墨小五就是墨已炽啊。”
“小五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跟你比我像个傻子。”
“华浓很聪明的,我就是去过的地方多一些。”墨小五被夸得很欢喜。
俩小孩蹦跶着回来了,大长公主也是头一回被放在门口,有没有人把她当个病人啊?
神农大夫是神医,才能让她短时间内就能说话,可毕竟是中风啊!
墨小五蹲在了大长公主身边,“婆婆,我是墨小五。她是月华浓。小五和华浓在这保护你。刚才你夫君来了,我劝他先回去了。”
烈之卿有些意外,“你怎么把他劝回去的啊?”
“他那么急着来找你,也是担心你在意你,我就是说些让他放心的话。这里可是有凤月晚在的,您安全着呢。”
烈之卿微微一笑。
自从梨雪离开,他们夫妻二人就没再好好说过话,甚至不太敢直视彼此。
水微澜从医馆走出来,拿了封信,“殿下,这是梨雪前辈托我交给您的。”
烈之卿愣住了,她伸出了颤抖的手,打开信的时候瞬间泪如雨下。
这字迹就是梨雪的,原来梨雪和不眠去了很多世界,见到了很多新鲜的东西也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
梨雪还特意提醒她,不要为了早点见到她做什么不理智的事。
烈之卿声音沙哑,她问:“我真的能见到梨雪吗?”
“能见到的,墨念奶奶帮忙,这幽冥就没有我水微澜不能带回来的魂体。您就安心等着吧,梨雪姐姐是接了任务,暂时来不了。”
“接了什么任务啊?”
“其实除了咱们这个世界以外,还有很多小世界,幽冥并非只是咱们的幽冥。其他世界有灵魂体出问题,或者是大灾祸,幽冥就会派强大的魂体去。也有些小任务,抓个偷溜走的灵魂体啥的。攒够了功德,就能成为鬼仙。”
烈之卿边听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梨雪是干活去了。
水微澜说完就回去继续干活了。
辰月提了桶甜汤出来,俩小孩和大长公主就这么在门口喝着甜汤。
大长公主心情从未这般好过,自然也没在意什么路不路边了。
一群人来的仓促,灰尘飘落到了烈之卿的碗中。
墨小五气的放下碗,就把人撞飞了。
月华浓轻叹一声,也冲进了人群中。
烈之卿眉头微皱,怎么能这么教孩子呢?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很容易吃亏的。
墨小五大声说道:“你们把灰尘弄到婆婆的甜汤里了,不能原谅!婆婆是我墨小五护着的人,你们这是打我脸啊!”
“小五说的对!”月华浓的白衣裳依旧干干净净,她小小的身体速度极快。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来人全都被放倒了。
烈之卿惊呆了,小华浓才多大啊,那么点个娃,咋能让她用暗器啊,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啊,长辈的心可真大。
月华浓收起了手中剩下的银针,姨母教了她轻功和一些拳脚功夫,暗器是晚姐姐教她的。
轿子上的夫人下来了,正是昨晚刚刚生了孩子的月光落。
月光落在轿子里睡着了,听到动静醒来的时候,她带来的人已经都躺在地上了。
月光落看到门口那位愣住了,“拜见大长公主。”
烈之卿点头,“你看起来有些虚弱,来看病的吧?快进去吧。孩子们为了护着我才会动手,你不会介意的吧?”
月光落扯了扯嘴角,她怎么敢介意。
侍女们来搀扶月光落。
烈之卿拉过月华浓,拍打了她身上的尘土,“华浓啊,是谁教你用暗器的?你年纪还小,带这么多针在身上,容易伤到自己的。”
“晚晚姐姐教的啊,晚晚姐姐三岁的时候,已经开始用银针了。”月华浓回答道。
烈之卿喊道:“凤月晚你出来一下。”
凤月晚正好想出来呢,月光落一脸怨恨地瞅她,她可不想跟刚生产的妇人吵架。
“你教华浓用暗器?你三岁就开始用银针了?”
“是啊。我师父是神农天墨,四师父是神农天衍,自然是自小就开始学医术。您担心华浓啊?放心吧,我每隔半个时辰就会看一次,确定华浓没被针扎到。”凤月晚教华浓的时候,本意是试一下,没想到这孩子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不远处,拄着拐的二人相遇了。
阮小宁惊讶道:“百里师父,你咋也瘸了呢?”
“那臭丫头在银针上淬毒!天衍说我这腿会麻木三天。解药有,要十两银子。”
“也不贵啊。”
“只是麻三天就能省十两。”
“又不是让别人赚了,到四师父兜里你还心疼啊。”
“他们师徒俩狼狈为奸,别想从我这里骗走一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