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
沈乔安点了点头。
“我确定,当年他们在商议这事的时候,我虽然没在现场,但是我听我父亲的确是说起过此事。”
“我记得当时我还反对来着,可我父亲并不听我的话,我也没办法。”
范无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便离开了。
离此地三十里左右,一片林子之内,一个白衣剑客正站在树上望着远方。
范无救来到这棵树下,看着树上面的白衣男人撇了撇嘴。
“我说,你就不能不摆造型?”
树上的男人闻言笑了笑,看着范无救说道。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该去找你了。”
说完白衣剑客从树上一跃而下。
“谢必安,王爷交代给你的事你都办好了吗?”
白衣剑客名叫谢必安,和范无救二人是一对搭档,他们俩也是叶平安的手下,两人的名字都是叶平安给改的。
两人原本的姓氏就是一个姓谢,一个姓范,一个喜欢穿黑衣用刀,一个喜欢穿白衣用剑,叶平安先后收服他俩之后,便给他俩改了这个名字。
二人虽然不明白为何王爷要给他们俩取这么个名字,但他的人身上都有命案在身,受朝廷追查。
叶平安花了些银子替他们俩消了通缉又改了名字,这才算得上在江湖彻底销声匿迹逍遥起来。
谢必安回答道。
“我的事当然都已经办完了,就是路上耽搁了点时间。”
“说来倒是很有意思,南罗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北有各种陷阱阻碍他们无法进军,南有邻国进兵来犯,他们想趁着王爷不在的时候夺回被夺走的土地和城池,怕是不能够了。”
范无救眼神透露出一丝崇拜。
“王爷做事自然是滴水不漏。”
“我这边也已经差不多了。”
谢必安闻言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只鸽子出来,二人写了封纸条塞进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竹筒之中。
鸽子起飞,飞过千山万水,一路向北,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落进了魏王府之中,龙二看见这只鸽子之后,立马将其抱走,抱回到了王爷的院子里。
叶平安此刻正和云仙儿坐在一起撸猫逗狗,云仙儿嫁过来之后,发觉院子里面没什么小动物,甚是无趣,便让人从宫里挑来了一些贵人养的小猫小狗的小崽送了过来,此刻院子里有了这些小动物,倒是多了些生机。
龙二把鸽子抱来,叶平安放下怀里的小狗狗,接过鸽子,打开竹筒,将里面的密信拿了出来。
云仙儿下意识想凑过来,想了想就算了,叶平安看到他的举动笑了笑,主动将这密信塞进了她的手中。
“瞧你那小样,想看就看吧。”
“已经一锤定音了,当年的事就是二皇子在背后指使的。”
云仙儿抿了抿嘴唇下定决心。
“既然如此,那我们是不是就该做起准备了?”
叶平安思索一番。
“准备我早就已经做好了,但毕竟你二哥是皇子,我总不能像商茂国公一样直接提着剑赶到他的封地把他杀了。”
“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既然已经找出了当年的幕后主使,我也不在乎再多等几日,反正八年的时间都过来了。”
云仙儿握住叶平安的手。
“我支持你。”
这时有人来报张满将军求见。
叶平安让人把张满领到厅堂。
“张将军,可是有什么事?”
张满见到叶平安急忙说道。
“王爷不好了,太子监国,召幽并总督何俊的长子何俊进京。”
叶平安并没有感到意外。
“淡定淡定,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南罗现在就是块引诱人的糕点,谁都想去吃一口尝一口。”
“以前二殿下在的时候,他们还算有主心骨,我原本以为这是会在袁咏叹和厉行的牵线下,让厉臻平带兵去南罗,可现在太子解禁重见天日,又执掌监国大权。”
“这块糕点他自然会让自己的人吃,不会给二殿下的人吃,所以让何俊进京并不意外。”
“不过我倒是好奇,这何俊,一个军中长大的纨绔子弟罢了,从小到大生活的都是生活在阿谀奉承的环境,他的履历我看过,他打的仗,我也知道,他向朝廷隐瞒了不少的败仗,他这样的人凭什么去南罗?”
张满见王爷叨叨叨地说了半天一直没说事情怎么解决。
“王爷,可现在咱们要怎么办啊?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的人抢了您的功劳吧?”
叶平安笑了笑。
“南罗这锅粥乱得很,他们想趁着我不在把这锅粥吃了,那是做梦。”
“我早就已经在南罗留下后手了,他们要么在自己的兵马去送死,要么就自己去蹚雷,反正不管怎么说,他们想不付出代价就把别人辛辛苦苦做好的粥给吃了,那不可能。”
“咱们什么也不用做,你只要把龙骧铁骑带好,保证他们的战斗力,早晚还是会回到战场的南罗一战咱们打完了之后,接下来就北上。”
张满见王爷心中有数,就松了口气,王爷一向是算得稳坐得住,这一点和大将军简直一模一样。
真是有乃父之风。
张满安心中一颗大石落地,缓缓站起来,向叶平安拱了拱手。
“王爷心中既然有数,那我等也就放心了。”
“对了,王爷,屠维的调令现在已经下来了。”
“最长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可以归队了。”
想起那个如铁塔一般高大的大胡子汉子,叶平安笑了。
“咱们的屠二爷可算是要回来了啊,告诉他不必着急,进了京之后本王请他喝酒。”
……
国舅爷的公子何俊终于进京了。
这小子进京之后就闹出了一桩不小的事,先是在酒楼把齐国公的公子给打了,后来还强硬要占青楼的花魁为己有。
后来这青楼的东家,动用了一些人脉关系找到秦万里,这才出面把何俊给弹压了下来。
不过何俊显然是不怎么乐意,觉得秦万里不过是个老家伙罢了,自己可是国舅爷的公子,他怎么敢这样对待自己。
这不此时他就在太子的东宫闹呢。
“表弟,你说他怎么敢这么对待我,他这么对我眼里还有你吗?他眼里没有你,换句话来说他眼里还有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