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这才放下手里的糕点,吃的满嘴都是碎屑。
“死贱蹄子,居然敢装晕,我看你想死了!”
陈嬷嬷一边说一边叫骂,端起来手边一碗早已冷掉的凉茶,走到木寒夏跟前,将凉茶一股脑儿的全部浇在木寒夏的脸上。
冰冷的感觉让木寒夏浑身都为之一颤,整个人打了个寒颤,鲤鱼打挺一般从地上爬起来。
她浑身颤抖的不行,即便裹着衣服,但刺骨的冷意还是时不时的窜入身体里,冻得她浑身发冷。
陈嬷嬷见此,毫不留情的冷哼一声。
“果然是装病!”
她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根小鞭子,狠狠抽在了木寒夏的身上。
一下,两下,疼的木寒夏失声哀嚎。
她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身上也愈发疼痛起来。
“我看你这小贱蹄子还敢不敢装病!”
木寒夏疼的说不出来话,只能呜咽的哭,她生气,但是拿陈嬷嬷没有办法。
此时清荷端着一壶热茶过来,瞧见木寒夏被陈嬷嬷打成这般模样,顿时就忍不住了,立刻扑到了木寒夏的身上,替她挡去了鞭子的鞭挞。
“陈嬷嬷,您这样打是会打死人的!”
“不管怎样,寒夏都是世子爷的通房丫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你难道不怕世子爷知道了,会惩罚你的吗?”
“寒夏之前可是世子爷最宠爱的女人,你这样被世子爷知道了,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清荷咽了咽口水,她如今出不去,也救不了木寒夏,只能用这种办法,希望能让陈嬷嬷收敛一些,可惜了,她到底还是低估了陈嬷嬷的心狠程度。
只见陈嬷嬷脸色清冷,冷嗤一声,嘲笑的望着清荷,冷冷道:”看来我之前的话跟你是白说了,都到了现在,你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吗?“
陈嬷嬷毫不客气,她立即朝着丫头摆了摆手,怒道:“你们两个,把木寒夏给我拉到一边,让她好好学一学,如何说话!”
清荷还想阻拦,可看见身边的两个人时,立刻就惊慌的往后退了两步,脸色也苍白的十分难看。
两个丫鬟都是虎背熊腰的,一看就是特别有力气的那种。
她们将木寒夏从地上拖起来,猛地一甩,就把木寒夏拉起来,就像是拖着一个快要病死的人。
清荷也顾不得惊慌,只能重新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求情:“嬷嬷,求求你放了寒夏吧,她真的生病了,她现在的身体禁不住你这样折腾的啊,她会死的,我求求你了,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陈嬷嬷却朝着清荷用力一脚踹了过去,将她踹到一旁,随后走到木寒夏跟前,一把掐紧了她的下颌,狠狠用力。
“你们两个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就留一件里衣,然后把她给我丢到外面院子里,好好地在外面站一夜清醒清醒,什么时候学乖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两个丫头只听陈嬷嬷的话,这会把木寒夏折磨的面目全非。
清荷被踹的身上发疼,却还是朝着陈嬷嬷爬了过去,拽着她的裤腿,乞求道:“嬷嬷,我求求您,您大人有大量,放了寒夏吧,您折磨的已经够了,在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的。”
陈嬷嬷懒得理会,直接就踹开了清荷,走到一旁喝着热茶,吃着点心,好不快活。
清荷如今也知道陈嬷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口,自己求情也没有用,她想到木寒夏还在来月事,身子骨更加虚弱不已。
正好这会儿外面也在下着小雨,清荷担心真的会出什么事情,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脚下来回打滑的朝着木寒夏的方向走过去,她匆忙的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了木寒夏的身上,心疼的将她抱住。
“寒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能救下你,都怪我没用,不能让你过好日子。”
“你身体怎么样?应该很难受吧,你昨天才出那样多的血,都没有好好休息,就被这么折磨,身体肯定受不住,这要是落了病根可怎么得了。”
“世子爷也真是的,之前都会过来看看,现在居然放任你被欺负,简直太过分了!”
清荷各种心疼和抱怨,但她最担心的还是木寒夏,生怕他会出什么事情。
这会的萧谨言正在用晚膳,看着面前桌上的膳食,他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甚至觉得这些膳食看着就倒胃口。
莫名,他想到之前在郊外别院庄子,木寒夏给他做的那几样菜,每一道菜都做到他的心坎里,味道也特别好。
于是,他抬头朝着门口喊了一声。
“寒夏,你去做几道菜过来,这些菜......”
他下意识的喊着木寒夏的名字,可却一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才缓过来,木寒夏做了那样伤透她的心的事,如今已经被他关了禁闭。
一时有气又恼怒,将手里的筷子朝着桌上扔了过去。
正好这时苏周氏走了过来,面色凝重走了过来,在门口轻声道:“世子爷,世子妃请您去宜兰院用膳。”
本就因为木寒夏而生气的萧谨言,此刻更是烦躁的要命。
立刻朝着门口吼了一声:“滚出去!”
苏周氏一愣,他眉心跳了跳,不知萧谨言这是因为什么生气,只是皱了皱眉,到底是不敢再触萧谨言的霉头。
只能蹑手蹑脚的离开昭阳院,她想问一问昭阳院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压根就没有这个机会。
昭阳院里的所有人压根都不理会她,一个个嘴巴紧的要命,气得苏周氏只能跺了跺脚赶紧离开。
苏周氏刚走,萧谨言便把李成喊了进来。
叹了一口气,道:“把这些膳食都撤了吧。”
“世子爷,您不多吃两口吗?”
“不用了。”萧谨言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巨额债务似的,晃了晃手:“去准备沐浴。”
“是,世子爷。”
很快,沐浴的水就准备好了。
萧谨言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沐浴水的味道,有点不太对劲儿,而且水温也不对,如此烫的水,这是要把他给烫死过去吗?
“你怎么打的水,怎么跟之前的不一样?”
李成抿了抿嘴,嘟囔着:“世子爷,这些琐碎的事情,平常都是寒夏姑娘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