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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打仗的本领,南越人比缅甸人要强上不少,至少他们打仗不会一窝蜂的冲上来混战。

看到华夏军占据地利之势摆出来的盾阵后,南越人立刻采取了同样的办法,把几排刀盾兵顶到最前面,试图利用巨大的人数优势正面压垮华夏军。

为了给近战部队留出转圜的余地,夏至把盾阵安排在了靠近对岸的位置上,这样就算是暂时被敌人压制,也有一定的缓冲空间。

华夏军的盾阵分三层,最前面是几排手持单刀的盾牌手,他们身后就是长枪兵,最后是可以抛射压制敌人的弓手,弩手则被安排在了河岸边。

一开战,华夏军还是标志性的箭雨压制,不过因为只有六百名弓驽兵,所以火力并不猛烈。

反倒是南越人的投矛让顶在最前面的华夏军一阵手忙脚乱。

南越人擅长投矛,他们的投矛都是竹矛,连个铁箭头都没有,只是把干燥的竹子一头削尖即可。

这种投矛最多也就能扔三四十米远,可好在量大管饱,几乎每名南越士兵身后都背着几支。

幸亏华夏军伏击上一支南越人武装的时候发现了这种武器,不然猝不及防之下肯定要吃大亏。

夏至也没想出什么好对策,唯一的办法就是硬扛。

他做过测试,竹矛无法刺穿华夏军的钢片札甲,只要注意别被糊在脸上,基本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当南越人的投矛遮天蔽日飞向华夏军近战部队的时候,所有战士全都低头把脸埋在胸前,全靠头盔和坚固的肩甲硬扛竹矛。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撞击声,上千支竹矛带着尖啸扎进华夏军密集的阵型里,看似声光效果拉满,可实际上并没造成什么伤害。

连续三四轮攻击后,最前排南越人的远程火力也就基本告罄。

华夏军的军阵里除了多出一地竹矛以外没有任何变化。

见到眼前这一幕,南越人的眼珠差点没被惊掉出来,他们无往不利的投矛在华夏军面前竟然寸功未立。

华夏军盔甲的坚固程度远超南越人想象。

东南亚地区的军队自古以来就没有装备过金属全身甲,这里气候闷热潮湿,穿全身甲纯属有病。

就算是东南亚历史上最强盛的高棉帝国时期,士兵们也都只装备着保护胸腹的链甲,即使是将领最多也就有一块护胸甲而已。

华夏军的全身札甲让这些野猴子大惊失色,很快他们就发现,在这种钢制札甲面前,不光竹制的投矛没用,就连他们手里锋利的刀剑也无法伤害到华夏军。

夏至高高举起手里的弓,扣弦的手指一松,一支羽箭带着啸声斜飞上天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一头扎进人群。

一百多名弓手齐齐抛射出手里的箭,对面响起南越人连绵不绝的惨叫声。

前面响起盾牌的撞击声,两军的近战部队终于开始正面交火。

凭借巨大的人数优势,南越士兵一上来就把华夏军的盾阵撞得七扭八歪,好在盾阵后面的士兵帮忙,这才勉强维持住阵线。

长枪兵呼喝着刺出手里的破甲长枪,他们很快就发现,破甲长枪很轻易就能刺穿南越人身上简陋的链甲。

盾阵前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积起几层尸体,等尸体堆积到一定高度时,华夏军的盾阵就集体后撤几步,免得被敌人借助尸堆的高度扑进盾阵。

后面的弓箭手已经失去了射界,只能盲目的往敌人堆里抛射,反正敌人都挤在桥面上,闭眼射准能射中。

后面还有稀稀拉拉的投矛扔过来,不过都被士兵身上的札甲挡下来。

夏至弯腰捡起一支竹矛掂了掂,随后笨拙的甩了出去。

竹矛刚一脱手就往一侧歪,没飞多远就横着掉下去,差点砸中最前排的自己人。

夏程不屑地撇了撇嘴,也从地上捡起一支,掂了几下找到平衡点后,嗖地一下甩飞出去。

竹矛划出一道低矮的弧线从前排士兵头顶飞过,然后一头扎进一名南越士兵胸膛。

夏至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堂弟,发现他正一脸得瑟的看着自己,立刻扭过脸去。

一旁的陈星倒是挺给夏程捧场:“卧槽你搁哪儿学的!”

“哼哼!也没怎么学吧,这玩意儿不是有手就行!”

“哎卧槽你真是给个杆就爬呀!”

陈星说着一脚踢到夏程屁股上:“把你那破盾举好了,万一哥擦破点皮,回去你爹就得扒你的皮!”

战斗打了半个多小时,华夏军的盾阵已经退到大桥中部,弩手开始发威,从两侧不停地朝南越士兵猛射。

激战过的桥面上铺着厚厚的几层尸体,不断有人中箭后翻过护栏掉落到江水里。

南越士兵已经把所有盾牌都挡在两翼,可还是防不住华夏军的神机弩。

战斗打到这种程度,就算前面的士兵想撤退都无路可退,后面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想活命只有往前冲。

在这种高强度的战斗中,顶在最前面的盾牌手每坚持十分钟就要被替换下来恢复体力,不然容易脱力被敌人趁机突破。

不过每次盾牌手交换身位也是最容易被敌人趁虚而入的时候,因此这也成了华夏军士兵平时训练的重要演练项目。

这不光需要盾牌手之间配合默契站位精准,还需要长枪兵及时补漏。

能否顺利完成盾牌手换位也因此成了区分普通部队和精锐部队的标准之一。

南越士兵已经有点杀红了眼,他们现在后退无路前进无门,随时都有可能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箭射死。

一名南越士兵眼睁睁看着紧贴在自己身前的人被一支弩箭射爆了头,被箭头带出来的血滴溅在他脸上,还带着一丝温热。

士兵怪叫一声,拼命往桥边挤过去,随后就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纵身一跃跳下桥去。

噗通一声,士兵砸起一片巨大的浪花后消失在江面上,不多时,他竟然从江水中露出头来。

这个士兵明显水性不错,他脚下踩着水,两只手挣扎着扯下挂在胸前的链甲,随后便头也不回的顺流而下。

有一个带头的,很快就有人效仿他跳下桥去,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那样的水性和运气。

有的人始终扯不下身上的链甲,最终被保命的盔甲坠进水里,还有的人砸出一片水花后就再也没露过头,干净的像是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