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等会儿大师兄是不是要过来?”
听了苏清苒的话,惊蛰还有些诧异,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正想转头对着苏清苒问道。但是没想到却被梁江篱给抢先了话头。
“什么,他不是明日才来吗?”
看着梁江篱那紧张的模样,苏清苒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梁江篱哪里还不懂她的意思,她气地想去挠她的痒痒。
但是想到这会儿苏清苒还大着肚子,若是一个不好,出来什么问题她就是气死谢罪也不行。
“哼,你就会欺负我,我要告诉,告诉......”
苏清苒带着笑看着她,“你要告诉谁呀?”
梁江篱“哼”了一声,抱着胳膊坐在一边。苏清苒扯了扯她的衣角,“好姐姐,我错了。”
看着苏清苒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梁江篱就是什么气都没有了。难怪贺凌洲那人对苏清苒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他们梁家一家都是大老粗,哪里受得了这种。
“不过,你最近一直躲着我大师兄做什么,连我师父都看出来了。”
前段时间梁江篱经常去张大夫的医馆,一来二去梁江篱也和张大夫混熟了。这段时间为了躲徐江离,她可是好久都没去张大夫的医馆了。
前两日张大夫来的时候,还特意和苏清苒提了一句。原本张大夫还以为自己终于要有徒媳妇了,谁知道这眼见就要到手的徒媳妇,突然就飞走了。
以至于这几日张大夫是越来越不待见徐江离,偏偏不管他怎么问徐江离就是绝口不提。
梁江篱叹了口气,她对着苏清苒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看了眼在屋内的惊蛰和乌梅。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就退了出去,见两人都出了屋,苏清苒便一脸好奇地看着梁江篱,催促她快说。
“我和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苏清苒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我一定不说。”
梁江篱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她回想起那个夜晚,脸瞬间就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有一日,是我的生辰。那时候北戎战事吃紧,我也无心大操大办生辰宴。恰好那日我去了医馆,没想到徐江离他记得我的生辰。”
“然后呢然后呢”,苏清苒一脸“磕到了”的表情,催促着梁江篱继续说下去。
“然后他就给我做了一桌子我爱吃的菜,就当是给我过生辰了。然后那日因为高兴,我就多喝了一点点酒。”
听到这里苏清苒瞬间就变了脸色,她皱着眉,一脸紧张的拉过梁江篱的手问道,“然后呢,你们不会......”
梁江篱“哎呀”了一声,她拍了一下苏清苒的手背道,“你想什么呢,我不过是喝得有些醉了,然后趁机......”
“就趁机,亲了他一口。”
苏清苒这才松了一口气,倒也不是她不相信大师兄的为人。主要是这时候女子注重名节,谁知道会不会被有心人知晓。
“不对”,苏清苒脑子瞬间转了个弯,“那你躲什么?”
她记得之前梁江篱心悦于大师兄,如今倒是怎么躲躲藏藏了起来。
梁江篱回想了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在酒精作祟下,她大着胆子亲了一口徐江离见他没有推开,于是她更加大胆地直接贴到了徐江离的嘴唇上。
等她反应过来那触感,立马就想躲开,但是却被徐江离给扣住了后脑勺。她觉得自己已经沉溺于徐江离的柔情,知道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她捶着徐江离的胸膛。
终于徐江离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但是当她看见徐江离那红肿的嘴唇,她立马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转身就跑了。
去外边端醒酒汤的乌梅,看着自家姑娘像是被狗撵了一样,立马就放下醒酒汤跟了出去。
苏清苒在梁江篱面前挥了挥手,“在想什么呢,我刚刚问你要不要留下用个晚膳?”
不知道梁江篱想到了什么,她站起身道,“晚膳就不吃了,我这会儿还有其他事情。”
苏清苒看着她急急忙忙跑出去的背影,还想伸手拦一下。但是梁江篱似乎猜到了她的反应,对着她挥手道,“等着以后喊我嫂嫂吧。”
贺凌洲恰好这时候走了进来,看着梁江篱跑出去他扶着苏清苒重新坐回了软榻上,“她急急忙忙跑出去做什么?”
“别管了,这是人家的私事。”
见苏清苒这么说了,贺凌洲便也没打算再管。毕竟若不是看在他们还有一层远房亲戚关系,且和苒苒关系还不错,他才不想管。
......
延宁帝念及靖北王一家镇守边关数十年,于是便特恩赐靖北王养好伤后可以不用回封地了。
当时给靖北王划分封地的时候,他原本是想着要么就划京城附近或者江云那样富庶的地方。
但是谁知道,靖北王想到那时候延宁帝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再加上那时候延宁帝没有多少可用的武将,于是便主动提出希望把自己的封地选在北城。
延宁帝又怎么会猜不到他的意思,最后他沉思了许久还是允了靖北王的这个请求。
靖北王想到这么多年王妃、女儿陪着他待在北城,可是受了不少苦,于是就同意了延宁帝的意思。以后就安心留在京城颐养天年了,这样也好等女儿出嫁了给女儿做靠山。
和秦珏见第一面的时候,不管是出于男人的敏锐还是出于对朝堂的敏锐,他都知道这个秦珏绝非池中之物。
能有这样深的心机,把几位皇子耍的团团转,可见不是个好对付的。他还真怕瑞嘉真嫁给秦珏这样的老狐狸,可不得被欺负死。
瑞嘉郡主回京后有些不好意思主动去秦府找秦珏,毕竟当初走的时候她不仅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还说自己才不会嫁给这种忘恩负义之辈。
“郡主,咱们去哪儿呀?”
念珠看着自己手中和身后两个侍卫手中都提的满满当当的,真想求求郡主别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