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姜苒一句话不说,看着外面,不像以前小时候一样缠着宋祈君。
过了半晌,才听见男人开口:“不是说让你离宋家人远一点吗?”
姜苒反过来问他:“你就是宋家人吗?”
“姜苒....”宋祈君稍稍蹙眉,伸手去摸她的脑袋,被她躲开了。
手落在半空停留了一会儿,又收回。
“生气了?”
姜苒嘴硬:“你是我的长辈,我哪敢和长辈置气?”
“还说没有生气,连头都摸不得了。”
姜苒沉了口气,没好气的说“我有洁癖,摸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再来摸我的头,我嫌晦气。”
宋祈君垂下眼眸盯着她撇开的侧脸,“我没有摸脏东西,刚才那女子是个细作,她想给我下毒,我动手伤了她”
他解释这个做什么?
她想听的是这个吗?
“你知道前几日是什么日子吗?”
“知道,你的生辰”他问道:“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什么?”姜苒一脸疑惑。
宋祈君一脸严肃,“你没收到?”
“收到了,没打开。”
“不喜欢吗?”
姜苒心里闷闷的不想和他说这些:“所以小叔你若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我不会打扰你办正事的,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离开宋府。”
“你在说什么气话?”
“我没有说气话,是你先不要我的,宋祈君!”姜苒好不容易忍着的情绪,一句话就给瓦解了。
“你自从回来一直躲着我,你当我还是你的家人吗?有什么不能说的无奈需要躲着我?
如果不想见我这个累赘,那就都不要再见了,为什么今天又要管我?”
“姜苒!”宋祈君一把握住她的手:“我没有说不要你,你永远是我的家人,我当年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
“你一直都把我当小姑娘,以前是,现在是,家人不该坦白理解吗?”
姜苒越说越觉得委屈,眼泪不停的流下来,宋祈君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擦掉,摸着她的头,放软语气。
“我没有想要丢下你,是因为我之前中了毒。”
姜苒闻言,抽泣着抬头看他,宋祈君摸着她的脑袋说:“但是今日才得到的解药,就是刚才那个女细作。”
姜苒还是觉得不够解气,“就算是中毒你也不告诉我,你只想着怕我担心,但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还亏你是我的小叔,
宋祈君,你太过分了。”
她说着说着又抽泣起来。
“没规矩,不许叫我的名字,我是你的长辈。”
一直都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这一点永远都变不了。
姜苒低头抹眼泪,哭着哭着,她就感觉不对劲,感觉心口烧得厉害,顿时呼吸急促,一下子身体就往前倒。
好在宋祈君及时扶住了她:“阿苒,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姜苒扯着衣襟:“难受,我....好难受,好热...”
她一边说一边挣扎着。
宋祈君眼眸沉下,将她的手控制住,伸手去摸,她身上烫得吓人。
“你刚才吃了什么?”
姜苒喘着粗气,“我没有吃.....就喝了刚才福满楼的酒。”
宋祈君若有所思,连忙朝外面喊:“去福满楼把她刚才喝的酒拿过来,另外去把李恒请过来。”
马车快速的赶到宋府,宋祈君抱着姜苒匆匆赶进府内。
这会儿,姜苒已经难受得快失去理智,不停的往男人身上靠近,难耐的紧咬着嘴唇,咬出血来。
“小叔.....我难受.....”
“乖一些,大夫很快就来了。”
鸢纸去倒茶水来,姜苒的手被宋祈君禁锢着,她只能不停往人身上靠,贴着他的脖颈,滚烫的呼吸在周围环绕着,让男人加重了呼吸。
“李恒呢?还没有到吗?”
宋祈君脸色极黑,他想把人打晕,又怕这样伤到她的身子。
“好难受........好疼....”
“哪里疼?”宋祈君紧绷着神经问她。
“心口疼。”姜苒几乎失去理智,一口咬上男人的脖颈。
男人倒吸了一口气,“姜苒,不可以。”
“我好难受....”姜苒她就想要,她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给我找一个小倌过来吧...我难受。”
男人脸一下就绿了,“你说什么?”
他被小姑娘的语句给惊到半天都没缓过来,下一秒就被姜苒撞倒在床上。
然后姜苒像是失去理智的吻上男人的唇,那里是冰凉的,但还不够,她手被锢着,只能不停的磨他。
咬着他的唇,目无章法的咬着。
“阿苒!...清醒一点。”宋祈君一把将人扯开,用带子将她绑起来。
姜苒卷成一团,难受的抽泣着。
好在李恒总算是赶到了。
“快给她看看,怎么回事?”
李恒把完脉以后,心头一颤:“姜姑娘是喝了什么。”
于长连忙把那酒水递给他,“这好像是九霏情丝药,这是关外才有的东西?她怎么会中这个,
如果得不到缓解,每半月就会有钻心之痛,这连男子都受不了,何况是女子,不等她撑过去只怕都要被烧死,疼死。”
“有什么办法?”宋祈君额头布满细汗,见床上的人如此难受,第一次感觉觉到忐忑不安。
“除了鱼水之欢,便是冰浴。”
“给她找个干净的小倌吧”李恒想着冰浴挺伤身体的。
“不行!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找那种脏东西。”宋祈君想都没想就给回绝了。
“去准备冰浴。”
鸢纸在旁边欲言又止的,说:“将军,小姐对方少爷挺有好感的,要不让方少爷救小姐吧。”
宋祈君听见他养大的姑娘要便宜了别的男人,更是接受不了。
“胡说什么?去准备冰浴,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李恒叹了口气,“你不也没有成婚,你不如帮了她,以后娶了她便是。”
“我是她的长辈如何使得?当年姜家把她托付给我,我岂能如此对她。”
“老古板!人家只是说托付,没让你们不能成婚。”
宋祈君仍旧否决:“我对一个小姑娘不感兴趣,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妻的。”
李恒:“......”
“她醒了,你又如何解释?”
“冰浴是最好的办法,她如今尚未成婚,其他的都不行。”
李恒收了东西,离开了房间:“我就在外面守着,让她泡着,有什么情况就告诉我。”
“于长,去逼问那女人,这肯定是他们搞得鬼,一定让人把解药拿出来。”
宋祈君将正在挣扎的姑娘抱进充满冷水的浴池中。
冰冷的寒水袭来,她整个身子缩成一团,往下沉。
宋祈君沉着厚重的呼吸,将人抱在怀里。
“阿苒,好点了吗?”
“难受.....好...热....”姜苒难耐的缠住男人的脖颈,然后强硬的堵住他的唇,宋祈君想推开,又怕伤了她。
只能握着她的后颈将她扯开,饶是如此,她已经失去理智一般缠上男人,然后更强势的撬开他的口齿,滚烫的血液在口中翻搅。
宋祈君几乎快失去了理智,不,不可以这样!
他猛的把人推开,姜苒失了力道又只能栽进水中,无奈之下,他又只能将人捞抱起来。
捏着她的下巴:“阿苒,看清楚,我是谁?”
他们不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做这么不合规矩的事情,宋祈君满满的罪恶感涌上心头。
是他害了她,倘若他将她保护好了,又怎么会让她受这种罪。
姜苒难受的缠上男人,润白的肌肤在冰水的浸透之下变得清晰可见。
宋祈君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苦,他自小养大的珍宝,本该由他为她安排最好的婚事,如今却有了不合规矩的肌肤之亲。
都怪那该死的下毒之人。
李恒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看见宋祈君满身湿湿嗒嗒的出来。
“尽快找到解药吧,不让她每个月都要经历两次,次次泡冰,身体会有危险,或者替她找个好人家,自有她的夫君帮她。”
原先宋祈君是这样想的,为她安排好的婚事,送她出嫁,可今日之事,想到她会与旁的男人行欢。
他的心里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宋祈君看不清自己的内心,被两人多年的表面关系束缚了!女主和男主这一世差八岁,男主这一世2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