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清侧目扫了一眼地上正试图爬起来的黑人,眼中寒芒一闪,长腿一伸,重重地踩在黑人的背上。
将其死死地摁在地上,这才转头看向马华莲,神色凝重地说道:“不,我是专程来告知你真相的。”
马华莲身形一僵,面露惊愕之色:
“真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华清微微仰头,长舒一口气,似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缓缓说道:
“经我多方查证,你儿子出事那晚,确实喝醉了酒,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他那辆车的刹车系统被人动了手脚。”
马华莲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颤抖地问道:
“这……这是真的吗?”
“可这边的警察从未提及刹车有问题啊。”
林华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双手一摊,语气中满是不屑:
“哼,你还指望这土澳警察能查出什么?简直可笑至极。”
“你听说过弗林德斯高速路连环杀人案吗?”
“十几条人命丧生,到现在还是毫无头绪,成了一堆悬案,这就是他们的办案水平。”
随着窗外越来越近的警车鸣笛声,华清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精致的名片,递到马华莲手中:
“今晚来这个酒店见我。”
“记住,务必支开你的助理,要独自前来。”
马华莲接过名片,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轻声问道:
“你是怀疑她也参与其中了吗?”
华清微微颔首,神色凝重:
“不排除这种可能。”
“当下形势复杂,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
“还有,等会儿警察来了,不要提及我的名字,就说我只是偶然路过出手相助,你对我的身份一无所知。”
马华莲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警车在楼下停下来的时候,华清走出了房间,悄无声息地往楼上走去,消失在转角处。
不多时,几个警察坐着电梯来到了马华莲所在的楼层。
傍晚时分,马华莲在警局做完冗长而繁琐的笔录。
她强压着内心的疲惫与紧张,不动声色地支开了助理,独自搭乘出租车来到名片上所写的酒店。
在酒店一个隐蔽的包间里,她见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华清。
待马华莲缓缓坐下,华清倾身向前,双手交叠,缓缓开口:
“还记得曾有人向你举报乔妙音并非叶纪鸿的表妹,而且还怀有叶纪鸿的孩子这件事吗?”
马华莲顿时愣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下意识地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华清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因为那个给你打电话通风报信的人,就是我。”
马华莲轻轻点头,心中的疑惑更甚:
“原来如此,可你为何要这么做?”
华清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而冷峻,目光紧紧锁住马华莲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就要说到我此番前来土澳的真正目的了。”
“经过我这段时间深入细致的调查,我有理由怀疑,花钱买凶对你儿子汽车刹车系统动手脚的幕后黑手,极有可能是叶纪鸿。”
“不仅如此,今天下午在公寓中对你痛下杀手的那些人,也是他花钱雇来的。”
马华莲听闻此言,只觉心惊肉跳,双手紧紧抓住衣角,声音颤抖地问道:
“这只是你的猜测,还是你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华清拿起桌上的文件袋,从中抽出几十页资料,放在马华莲面前:
“这是我费尽周折,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搞到的叶纪鸿的跨国通话记录以及跨国汇款的详细截图。”
“你仔细看看,这里面有个叫范建的人,是东大裔,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系极其密切。”
“这个范建,实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帮派头目,长期从事诈骗、绑架、拐卖妇女等各类非法勾当,在道上也是臭名昭着。”
马华莲眉头紧锁,双手颤抖着拿起资料,一页页地翻阅着,内心犹如一团乱麻,痛苦与纠结交织在一起。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新婚还不到一个月的丈夫,竟会是杀害自己亲儿子的凶手。
回想起叶纪鸿平日里对自己的百依百顺,那些看似甜蜜的过往,此刻都成了最残忍的讽刺。
她猛地将资料放回桌上,抬头直视着华清,眼中满是怀疑:
“我凭什么相信这些资料是真的?”
“说不定这都是你伪造出来的,就是为了挑拨我和我爱人之间的感情。”
华清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
“你当然可以这么怀疑,不过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呢?”
“挑拨你们这对新婚夫妇的感情,对我而言能有什么好处?”
“叶家的公司如今出了严重的经济问题,即便你之前不知情,这段时间也应该有所察觉了吧?”
“你儿子已经惨遭他的毒手,一旦你也被他除掉,叶纪鸿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你们家几十亿的资产。”
“有了这笔钱,他们叶家那濒临破产的公司便能起死回生,这就是他的如意算盘。”
华清顿了顿,语气稍缓,继续说道:
“你再仔细想想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如果我真的别有用心,当时我完全可以袖手旁观,任由那个黑人把你杀了。”
“可我为什么要出手救你呢?”
马华莲微微低下头,沉默片刻后缓缓点头:
“你说得确实在理。”
但她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转而一脸好奇地盯着华清:
“那你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帮我?我可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心。”
“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驱使,你又怎么会从国内跑到这土澳来?”
华清再次哈哈大笑,笑声在包间里回荡:
“要说利益,那还真没有,不过私心倒是有一点。”
“你可曾听过乔妙音大闹我订婚宴的事?”
马华莲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哦,我倒是听过这个传闻,原来那个女人就是乔妙音。”
华清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神情:
“没错。”
“说起来,我和这对渣男渣女是同学,早就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将他们彻底搞垮,我自然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