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阳光洒在这片草地上时,路过的行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尖叫连连。
警方迅速赶到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开始对这起惨烈的车祸进行调查。
国内的马华莲,在得知儿子遇难的噩耗后,整个人如遭雷击,泪水瞬间决堤。
她颤抖着声音,让助理买了最近的班次,心急如焚地飞往土澳。
一路上,她满心都是儿子的音容笑貌,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样的悲剧会降临到自己孩子身上。
抵达土澳后,马华莲一路跌跌撞撞地赶到停尸房。
当看到那具血肉模糊、已然面目全非的尸体时,她双腿一软,差点昏厥过去。
幸亏助理在一旁扶助了她。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停尸房内回荡,她扑到儿子身旁,用颤抖的双手轻轻抚摸着那冰冷的脸庞,仿佛想要将儿子从死神手中唤醒。
一名当地警官神情凝重地走到马华莲身旁,轻声向她讲述初步调查结果:
“李紫极先生因醉酒驾车,车辆失控冲破路边的护栏,随后滚落到山下,导致车毁人亡。”
听到这番话,马华莲像被电击了一般,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大声反驳道:
“不可能!”
“我儿子很乖的,他从来不会碰酒,更不会做出醉酒驾车这么危险的事!”
那名警官微微皱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文件夹里甩出几页证词。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马华莲仔细一看,竟是赵紫极的几十位同学的证词。
他们都声称赵紫极不仅酗酒成瘾,而且还酷爱飙车,经常在马路上肆意飞驰,丝毫不顾危险。
马华莲的手又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那些文字仿佛变成了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她的心口。
泪水缓缓滴落在纸上,洇湿了那些残酷的事实。
直到此时,马华莲才如梦初醒,发现自己对宝贝儿子,竟然是如此的不了解。
她满心懊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多花些时间去真正了解儿子的生活,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他的这些危险行为。
然而,斯人已去,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马华莲来到儿子生前租住的公寓,每一处角落都留存着儿子生活过的气息,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不禁睹物思人,泪水又一次模糊了双眼。
她强忍着悲痛,让助理开车去超市买一些收纳箱,打算带一部分儿子的遗物回国,当作念想。
助理走后没多久,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了敲门声。
马华莲以为警察上门了,便打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又高又肥的黑人。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在新闻上看到的黑人闹事抢劫的画面,恐惧瞬间攥紧了她的心,她下意识地握紧了门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
“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又高又肥的黑人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我是燃气公司的,今天例行检查你家燃气管道有没有问题。”马华莲警惕地打量着他,摇了摇头:
“不必检查了,我明天就退房子。”
说完便要关门,然而,黑人却突然伸出粗壮的手臂,用手抵住门。
他猛地用力,强行闯进了屋里,随后用脚重重地关上了门,双手如鹰爪般抓向马华莲。
马华莲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挣扎,慌乱地大呼救命,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希望这声音引起周围邻居的注意。
黑人的力气极大,马华莲根本挣脱不开,她的指甲在黑人的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可黑人却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反而更加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
马华莲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意识也渐渐消散,她以为自己今天就要命丧于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嘭”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
两人皆是一惊,往门看去,只见一个青年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无论是马华莲,还是那黑人都不认识他。
那名青年男人眼神瞬间锐利如鹰,身形矫健,他随手抄起一根放在门边的高尔夫球球杆,毫不犹豫地朝着黑人挥去。
球杆带着呼呼的风声,直逼黑人。
黑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激怒,他挥舞着粗壮的手臂,试图抵挡青年男人的进攻,并大声咆哮着,露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青年男人身手敏捷,身姿矫健地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了黑人的回击。
他利用自己灵活的步伐,迅速移动到黑人的侧面,再次挥起球杆,狠狠地打在黑人的背部。
黑人吃痛,愤怒地转身,用尽全力扑向青年男人。
青年男人却不慌不忙,一个侧身,轻松躲过黑人的猛扑,同时球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击中了黑人的腿部。
黑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他仍不死心,张牙舞爪地再次扑来。
青年男人此时已经完全掌握了战斗的节奏,他目光紧紧锁住黑人的一举一动,瞅准黑人攻击的破绽,用尽全身力气,将球杆高高举起,然后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地砸在黑人的头部。
黑人终于承受不住这一连串的重击,摇晃了几下后,轰然倒地,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青年男人上前一把将瘫坐在地、惊魂未定的马华莲拉了起来。
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薄唇轻启,字正腔圆的国语脱口而出:
“我叫林华清,林氏集团林震南是我父亲。”
马华莲心有余悸,眼神中满是感激与疑惑。
虽说两家在生意场上鲜有交集,她与林震南也不过几面之缘,对林华清更是知之甚少。
但恍惚间,又觉得眼前这年轻人所言非虚,那眉眼间的英气,确有几分林震南的风采。
马华莲赶忙说道:
“今日多亏你出手相救,不然我这条命,可就折在这黑鬼手里了。”
“对了,你也是在这儿留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