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刹那,一群官兵行色匆匆地赶来,他们的喝声在人群中炸响:
“闪开,都闪开!”
伴随着凌厉的刀锋出鞘之声,官兵们迅速将华清团团围住,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领头的官兵,面容冷峻,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猛地一挥手中的通缉令,声如洪钟般怒喝:
“大胆狂徒,竟敢潜逃至京城!”
“你于苏柳县犯下命案,此乃通缉令,今日定要将你缉拿归案!”
随着通缉令的展开,围观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议论之声四起:
“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这般俊逸非凡,竟是杀人犯!”
“唉,可惜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真是镇国公府的世子,也逃脱不了国法的制裁啊。”
……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华清泰然自若,他轻轻扫了一眼通缉令上的画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仅凭一张画像就想定我的罪,未免太过儿戏。”
领头官兵闻言,眉头紧锁,灵光一闪,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任何进京之人,皆需出示身份证明。”
“把你身上的证件交出来,以供查验!”
华清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向着众人展示了一番,其上雕刻的精美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块玉佩是镇国公杜开山当年赠予我母亲的信物,也是我们父子相认的凭证。”
“我乃镇国公世子。”
听闻此言,领头官兵大笑了几声,脸上满是嘲讽与不屑:
“哼,这年头骗子横行,区区一块玉佩就想冒充世子?真是笑话!”
他猛地一挥手臂,下令道:“给我上,将他拿下!”
华清闻言瞳孔一缩,猛地勒紧马缰,黑马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暴烈,前蹄猛地扬起,重重地踢向了前方两名冲上前来的衙役,瞬间将他们击飞出去。
华清冷冷地注视着领头官兵,怒骂:
“你算是什么狗屁东西?”
“我究竟是不是世子,岂是你这等小人所能评判的?!”
就在这时,一声威严而愤怒的呵斥划破空气: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公差动手!”
接着,又传来一句严厉的指责,“你这小子,简直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了!”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四五十岁、身着华丽官服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的身后,紧跟着的是一脸阴沉的易纵天。
“啊?这不是京尹罗大人吗?”众人脸上顿时浮现出惊讶的神色,显然心中对这位京城的高官极为敬畏。
华清却只是轻蔑地瞥了罗英悟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罗英悟,你见到本世子,一不跪拜行礼,二不请安问好,究竟意欲何为?”
罗英悟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你这世子身份还有待商榷,少在我面前摆威风。”
华清扫了一眼他身后的易纵天,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罗英悟,你还记得当年进京赶考,在山中遭遇马匪,连书童都惨遭毒手的事情吗?”
“若非我爹镇国公恰巧路过,出手相救,你恐怕早已命丧黄泉,哪里还有今日的金榜题名、晋官加爵?”
罗英悟的脸色微微一僵,显然没想到华清会提及这段往事。
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毕竟镇国公救他的事情并非什么秘密,眼前这人能打听到也不足为奇。
他脸色铁青地说道:
“哼,休要废话,赶紧下马受降,免得多吃苦头。”
华清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哦?要不咱们再聊聊河西省的事情?”
罗英悟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前几天他的儿子在河西打死了人,经过一番运作才勉强逃脱罪责,回到京城。
这件事他处理得极为隐秘,没想到却被华清知道了。
他狠狠地瞪了华清一眼,随后朝着一众衙役挥了挥手:
“我们走!”
易纵天见状,顿时慌了神:
“罗大人,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快把他抓起来啊!”
罗英悟却只是冷哼一声:
“要抓你自己去抓,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说完,他便带着一众衙役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华清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目光直视着易纵天:
“哟,你就是我的好表兄嘛。”
“可惜啊,世子之位注定与你无缘咯。”
他仰天大笑了几声,随即一拍马背,策马向前。
易纵天的狼子野心,人尽皆知。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易纵天身上,看他的眼神那可就好玩了,有嘲笑,有怜悯,也有不屑,仿佛在看一场即将落幕的笑话。
易纵天被华清的话刺得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但他仍强忍着没有发作。
他深知,在这个场合下,任何失态的举动都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他目光阴鸷地盯了华清远去的背影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发誓:
“狗杂碎,你别得意得太早。世子之位我要定了,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哼,没有我点头,你以为你能轻易踏进杜府的大门?真是天真得可笑。”
在众人议论声中,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转身大步离去。
当华清骑着马缓缓来到杜府门前时,守在门口的家丁立刻大声呵斥道:
“来者何人?还不下马?”
“难道想强闯镇国公府不成?”
华清嘴角微微翘起,这些人都被易纵天收买了,无论你怎么做,都是错。
他一脸傲然地说道:
“我乃镇国公世子,你们的主子。”
两名家丁相视一眼,冷笑道:
“我们的主子此刻正在府中,哪里来的狂妄的家伙,竟敢冒充世子?”
话音未落,另一名家丁突然吹响了一声口哨。
紧接着,从门口冲出了一群手持棍棒的打手,他们个个面露凶相,恶狠狠地盯着华清,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