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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以她这点儿微末的修为,也没本事把菜变成妖怪。

夸夸又能怎么样。

菜和鸡鸭鹅狗猫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非要小孩选一个果腹,那她选的必然是菜。

宵夜是几盘很奇怪的东西,李二伯非说方子上就是那么写的。

可小孩和张奉祠谁都不信他。

他一生气就一头扎进了厨房,闻那个味道,她们明早多半还得吃这种奇怪的东西。

小孩的脸苦巴巴的。

张奉祠低声道:“还是让他自己吃吧,明早咱们去隔壁蹭饭。”

“陈公公起的来嘛?”小孩已经发现了,陈典膳是个懒蛋,没有连理他出门都比平常慢,更别说早起了。

张奉祠白她一眼:“他起来干嘛,厨子起来就行呗。”

“那倒也是。”小孩恍然大悟。

陈典膳起来顶什么用,他又不做饭。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商量好了。

小孩又问:“那木头呢?他不该受这种罪啊。”

“带他一起。”

张奉祠看了看那些深浅不一,口味各异,糊了吧唧,任谁也看不出是同一道菜的东西,说的斩钉截铁。

李二伯这手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他当初就不该贪便宜,瞅瞅他现在受的这些罪。

两个人苦大仇深的端着碗,又舍不得白白扔掉,只能麻木的往嘴里塞,抻着脖子往下咽。

那痛苦劲儿不亚于上刑了。

分别时,张奉祠好像老了十岁,小孩仿佛失去了灵魂。

神情很复杂。

看似是在琢磨些很紧要的东西,实则一片空白只想哕。

李二伯啊李二伯。

我们恨你!

小孩都睡不香了,翻过来掉过去,梦里总有一个李二伯端着一盘奇怪的东西让她吃,小孩跑他就追,越追越快,越追越快,眼瞅着就要追上了,小孩一着急一跺脚嗖的一下,挥着胳膊就飞上了天,像个没有翅膀却向往天空的鸟人一样。

坚强的把胳膊挥出了残影。

她心想着这回他总追不上了吧?

低头一看,他坐着锅就上来了,还招呼呢:“别跑啦,快来吃,趁热!”

吃什么呀!

小孩吓死了,忽悠一下子就从天上掉下去了。

一睁眼,嘭的一声。

没有李二伯,没有菜,她只是翻了个身掉地上了。

“还好还好!”

小孩呼了一口气,吓的都睡不着觉了。

只能盘起腿来,修炼,修炼吧。

万一成真了呢。

坐着锅的李二伯飞的老快了,好像灶台炸了把他崩上来了一样,直奔着她就来了。

别提多吓人。

小孩:!

也不是不行吧。

如果他们踩着剑能飞,坐着锅也不是不行吧?

在灶台里放满希姐姐做的炮仗,然后她坐在锅里,一点火,她就出去了,如果炮仗的威力足够大,她就能一下子飞出好远。

选好几个方向,多带些个炮仗和灶台,要是顺利的话,她或许一夜之间就能抵达帝都或边关。

小孩怕高,所以御剑对她来说太难了。

可是这种方法,她只需要确保自己的方向正确。

真的越想越对。

小孩悄默声的打开门,摸进了厨房。

灶台上那口黑黝黝的大锅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动人,深深的诱惑着她。

这种感觉只在里头装着香喷喷的饭时出现过,还是头一次在空空如也的时候出现,小孩将其称之为爱。

她想,这一刻,她大抵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口锅。

所以才会趁着虞大娘没注意时,将它藏起来。

又在第二日天将亮未亮之时,顶着它跑到安家。

门房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的爱锅:“你……带着它做什么?”

小孩摸了摸锅底,蹭了一手黑灰,可她没有留心,只是深沉道:“你不懂,希姐姐起了嘛,我想和她求几个炮仗,失败的那种炮仗。”

“小姐早不做炮仗了,她现在在做烟花。”门房提醒道。

小孩有些失望:“一支都没有了嘛,我非得要炮仗才行,她那样的炮仗在哪里能买到?”

门房想了想能把人炸出熊样的东西挠头道:“应该买不到吧,你等一等,我去帮你找找,库里应该还有。”

好心的门房给她找了十几支炮仗出来。

“应该就这么多了,也不知是不是你要的,老爷不许我们放这些,太危险,你放的时候小心些,别伤到人。”

“放心吧,多谢你。”小孩两眼放光的接过来,全都塞在了佩囊里。

门房觉得这场面有点让人不安,可他正困,没有细想,来的人又是异人,大概也不需要他担心,所以听见她道谢,便笑笑说:“别客气,想要再来,回头我再帮你找找。”

“你真是一个大好人!”

“嘿嘿,哪里哪里,一般好吧。”

两个人客气了几句,心满意足的分开了。

一个回去再睡一小会儿回笼觉,一个把东西藏了,照常的干活、吃饭,去上工时请了个假,迈着轻快的脚步,从角门出来,顶着锅,背着炮仗一溜烟的跑出城去了。

出去前还装了一筐的砖头。

张奉祠家里的,修房子剩下的旧砖,没什么用,虞大娘挺想要的,可是家里头没地方摆。

就说是先放在那里,贴着墙根外外头垒成了一排。

也不知道谁,还偷走了几块,眼瞅着越来越少,小孩索性装了一大堆。

用的筐是像柴娘子借的。

她还请教了下柴娘子如何搭灶台呢。

准备的妥妥当当的,缺了个抹泥的东西,不过拿手也不是不能对付,小孩也不指望一次能成。

出了城之后,问了路人哪里有河,她就背着筐,到河边找泥巴去了。

家里的虞大娘是越想越觉得不对。

这好端端的锅,怎么会没呢?

她没有乱放,那多半是被偷了,可小孩的耳朵有多好使,她是知道的。

这个贼摸进来,小孩一点儿都没有听到,猫也没有反应,什么都不拿,就拿走了一口锅。

这能对嘛?

难道说……

“这个贼也是异人,还是贼厉害的异人?”

什么都不拿就拿锅……

“要么他缺心眼,要么那锅是个宝贝!”

越想越对,就算不是宝贝,一口锅也值不老少钱呢。

而且那口锅是房主人给她们的,是口老锅,她都用惯了,而且老锅做出了的东西,比新锅香多了,就冲这个也不能这么算了啊。

虞大娘叉着腰越想越气,干脆拿着钱和猫,锁了门上衙门去了。

报官!

她非得把这个贼找到不可!

偷什么不好,他偷锅,这让人怎么吃饭啊,想饿死她们,真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