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仿佛皇后的每一句话都只是可笑的妄言。他缓缓转过身,背对着皇后,那高大而冷漠的背影,如同一堵无法逾越的墙,将她彻底隔绝在外。
“你的心?你的情?”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在朕看来,这些都不过是虚伪的伪装,是你乌那拉那氏用来掩饰自己野心和嫉妒的工具。你若真的为朕好,就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安分守己,恪守皇后的本分。而不是在这里与朕争风吃醋,用那些卑劣的手段诋毁朕的皇贵妃。”
皇后听着皇帝这番绝情的话,只觉心瞬间沉入了冰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皇上,我乌那拉氏自入这后宫,一心为了这后宫安稳,为了皇上您的江山社稷。”皇后声音颤抖,带着几分绝望与不甘,“皇贵妃她恃宠而骄,在后宫肆意妄为,难道皇上您都看不到吗?”
皇帝猛地回头,眼中满是怒火:“够了!朕的皇贵妃善良贤淑,岂是你能随意诋毁的。朕今日便把话撂下,若你再敢针对皇贵妃,休怪朕不顾多年夫妻情分。”
皇后望着盛怒的皇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缓缓跪下,声音平静却透着悲凉:“皇上既如此信她,那臣妾无话可说。只愿皇上莫要被表象蒙蔽,日后莫要后悔。”
皇帝的话语中带着刺骨的讽刺,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直吹得皇后乌那拉那氏心底发寒:“孝贤皇后在世时,打理后宫兢兢业业,事无巨细,皆亲自过问。她孝顺太后,如同亲生母女一般;管理后宫嫔妃,恩威并施,让人心悦诚服;照拂皇嗣,更是视如己出,无微不至。她不让朕操一点后宫的心,让朕能够全心全意地处理朝政大事。哼,你看看你,可曾做到过她的一半?”
说到此处,皇帝的眼神变得愈发冷漠,他瞥了皇后一眼,那眼神中满是对她的失望与不屑:“你身为皇后,却只会争风吃醋,诋毁他人,后宫在你的管理下,乌烟瘴气,朕每日都要为你善后。你何曾有过一点皇后的担当?何曾让朕省心过?”
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讽刺与嘲讽,他继续冷冷地说道:“皇贵妃馨澜执掌六宫大权之时,那后宫是何等的安宁祥和!嫔妃们乖顺听话,如同温顺的羔羊,无人敢生事端;皇嗣们平安降生,一个个健康茁壮,为朕的江山社稷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希望。而皇贵妃本人,更是诞下了本朝立国百年以来的第一对龙凤胎,这可是天大的祥瑞,为朕的王朝带来了无尽的荣耀与福泽!”
说到此处,皇帝的眼神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是对皇贵妃馨澜无尽的赞赏与钦佩。他转过头,瞥了皇后一眼,那眼神中的落差与对比,让皇后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与痛心。
“你再看看你,身为皇后,却未能为朕诞下如此祥瑞,后宫在你的管理下,乱作一团,嫔妃们争风吃醋,皇嗣们也是频频出事。你何曾有过一点皇后的威严与担当?何曾让朕为你感到过一丝的骄傲与自豪?”皇帝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皇后的心上,让她痛不欲生。
皇后的脸色在皇帝的讽刺下变得愈发惨白,她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屈辱。她知道,自己在皇帝眼中,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是一个无法与皇贵妃馨澜相提并论的皇后。她想要反驳,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面对皇帝的冷漠与失望,她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因为皇帝说的,都是事实。皇贵妃馨澜的确为后宫带来了安宁与祥和,为皇朝带来了荣耀与福泽。而她,作为皇后,却未能尽到自己的职责,未能让皇帝为她感到骄傲与自豪。
说到皇贵妃,皇帝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几分,那是一种深藏不露的温柔,与对皇后时的冷漠截然不同。“皇贵妃馨澜,她不仅是朕的心头好,更是这后宫中不可或缺的灵魂。她以摄六宫事之尊,治理后宫井井有条,赢得了上下一致的敬爱与尊重。除了名分上的那一点点差异,她与你,这个继后,又有何异?不,甚至在某些方面,她做得比你更好,更让朕省心。”
皇后听着皇帝的话,心中的酸涩愈发强烈,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她缓缓抬起头,原本美丽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血丝,那一丝决绝在眼底愈发明显。
“皇上,臣妾自知比不上皇贵妃,她的功绩确实斐然,臣妾也从未否认过。但这后宫之位,臣妾坐得问心无愧。”皇后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依旧坚定地说道,“臣妾在这后宫多年,历经风风雨雨,也有自己的坚守。”
皇帝冷笑一声,打断了皇后的话:“你的坚守?不过是固执己见罢了。”
皇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她知道皇帝此刻对她心存偏见,但她不能就此放弃,她要为自己、为这后宫的嫔妃们争取一丝公道。
“皇上,今日您如此维护皇贵妃,可曾想过若有一日她也有行差踏错之时,您又当如何?”皇后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皇帝。
皇帝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冷漠。他冷冷一笑,说道:“皇贵妃馨澜进宫二十年,她敬重孝贤皇后,孝顺太后,辅佐孝贤皇后治理六宫,体桖嫔妃都不易。就连你这个继后之位,都是皇贵妃佟佳氏馨澜不要的,她明白朕心中的一丝执念和不甘,所以推辞了继后之位,只愿陪在朕的身边。”
皇后听了皇帝这番话,心中犹如万箭穿心。她怎么也没想到,皇贵妃竟有如此“高风亮节”之举,而自己在皇帝心中竟如此不堪。
“皇上,即便如此,后宫规矩也绝不能废弛啊!”皇后强忍着泪水,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皇贵妃纵然贤德,但也不能逾越她应有的本分啊!”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皇后,嘴角突然泛起一抹冷笑。“本分?”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嘲讽,“什么才是后宫嫔妃们的本分?难道不是尽心尽力地伺候好朕,为朕绵延皇家子嗣吗?”
皇帝顿了顿,接着说道:“孝贤皇后和皇贵妃在这方面就做得非常好,朕对此甚是满意。”他的目光扫过皇后,仿佛在说她做得还不够。
皇后听着皇帝这番话,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就像火山一样瞬间爆发了出来。她猛地站起身来,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缩地直视着皇帝的眼睛,眼中充满了决绝和不甘。
“皇上,您只知道孝贤皇后和皇贵妃的好,却完全忘记了臣妾在这后宫之中也是殚精竭虑啊!”皇后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臣妾为了后宫的安稳,一直都恪守本分,尽心尽力地处理着各种琐事,可如今却换来您这样的指责。难道说,在您的眼中,臣妾所做的一切都一文不值吗?”
皇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说伺候皇上就是臣妾的本分,那么这后宫的规矩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每个人都只想着如何取悦皇上,那么这后宫岂不是要乱成一团糟了吗?”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皇后,嘴角突然泛起一丝冷笑:“后宫的嫔妃们如果不想着取悦朕,难道还想着去取悦其他男人吗?”
皇帝的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头上。尤其是令贵妃、纯贵妃和舒妃等嫔妃们,她们被吓得脸色苍白,立刻齐刷刷地跪地求饶。
“嫔妾们进宫以来,一直都谨遵宫规,安守本分,心中只有皇上您一人,绝无半点二心啊!”令贵妃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是啊,皇上,嫔妾们对您的忠心可谓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请皇上明察啊!”纯贵妃和舒妃也急忙附和道,生怕被牵连其中。
满朝文武听着皇帝的话,一个个都吓得冷汗直流,脸色苍白如纸。他们心知肚明,若是被皇帝怀疑与嫔妃有染,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于是,众人纷纷跪地求饶,口中高呼:“奴才\/臣等,绝对不敢有违宫规,更不曾与任何嫔妃有过私下接触啊!”
傅恒作为领侍卫内大臣,此刻更是如坐针毡。他心中暗骂继后乌拉那拉氏这个害人精,若不是她在皇帝面前搬弄是非,怎会惹出这等祸事来?而那些在宫中当差的御前侍卫们,也都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们的家人可都在宫外呢,万一皇帝迁怒于他们,那可如何是好?
履亲王胤淘,这位先帝的弟弟,如今已是宗人府宗正,年逾花甲,将近古稀之年。他听闻继后乌拉那拉氏的胡搅蛮缠,竟然让后宫的嫔妃和朝堂的大臣们都惊恐万分,不禁气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大骂道:“继后啊,你自己心思龌龊也就罢了,何必去祸害他人呢!其他的嫔妃和大臣们,又何曾招惹过你啊……”
然而,皇后却并不服气,她竟然毫不畏惧地顶嘴反驳道:“履亲王该不会是与哪位嫔妃有什么私情吧……”
这一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场的众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皇后的话不仅让所有人都感到惊愕,更是直接触怒了皇帝,使得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
皇帝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看着皇后,他的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扬起手来,用尽全身力气对着皇后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宫殿,皇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头晕目眩,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几步。
皇帝的怒吼声紧接着传来:“皇叔他今年都快七十岁了!你怎能如此信口胡言!”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皇后被打得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她捂着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屈辱。那红肿的脸颊仿佛是对她的一种嘲讽,让她的尊严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她直直地盯着皇帝,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夺眶而出。那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仿佛也滴在了她破碎的心上。
“皇上,您为了维护他人,竟对臣妾动手,臣妾在您心中当真如此不堪吗?”皇后的声音充满了哀怨和绝望,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皇帝怒极反笑,他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刺耳。“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朕失望透顶。如此肆意妄为,毫无皇后的端庄贤淑。”皇帝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插皇后的心脏。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众人皆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宫殿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皇后的抽泣声在回荡。
“皇上……”皇后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臣妾纵然有错,您也不该如此羞辱臣妾。”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希望皇帝能够收回成命。
然而,皇帝的怒火并没有因为皇后的哀求而平息。他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皇后,怒吼道:“你放肆!如今还不知悔改,朕今日便要废了你这皇后之位!”
皇帝的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寂静的宫殿中炸响,惊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纷纷跪地求饶,希望皇帝能够网开一面。一时间,宫殿里响起一片哀求之声,此起彼伏,好不凄惨。
令贵妃战战兢兢地开口道:“皇上,皇后娘娘她……”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似乎对接下来要说的话也颇为忌惮,“皇后或许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如此过错。还望皇上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对皇后从轻发落啊。”
皇后站在一旁,听着众人的求情,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在这后宫之中,已然失去了皇帝的宠爱和信任,如今更是连最后的一点尊严也即将被剥夺。
此时,皇贵妃馨澜带着一双儿女姗姗来迟,她身着华丽宫装,那衣裳上的绣纹如同活了一般,熠熠生辉,衬得她气质更加雍容华贵,宛如天边最璀璨的星辰。看到殿中这剑拔弩张的场景,她心中已然明了,这后宫中的风波,从未有过真正的平静。
她福身行礼,动作优雅而得体,柔声道:“皇上,今日是令贵妃大喜之日,也是是令贵妃晋封的好日子,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让满朝文武、皇室宗亲看了笑话。皇上乃是天下之主,更应注重颜面与体面,何必为了一些琐事,而失了风度呢?”
皇贵妃馨澜的到来,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殿中紧张的气氛。她的话语温婉得体,既提醒了皇帝今日是喜庆之日,不宜为琐事动怒,又巧妙地化解了皇后与皇帝之间的尴尬。
皇帝听完皇贵妃所言,原本紧绷的面庞略微松弛了一些,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这样能够平息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沉默片刻后,皇帝终于开口,声音虽然依旧低沉,但相较于之前的严厉,已稍有缓和:“罢了,今日暂且看在皇贵妃和令贵妃的情面上,就先不废你这皇后之位了。”
然而,皇帝的目光却如寒潭一般冰冷,直直地落在皇后身上,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失望,“不过,你可要给朕记住,若是日后你还这般不知收敛,继续如此无理取闹,就休怪朕对你毫不留情了!”
皇后闻言,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皇帝,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恨,但在皇帝的威压之下,她终究还是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得强忍着内心的屈辱,双膝跪地,低头叩首,颤声说道:“谢皇上不废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