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晚侧头,垂眸对上他的眼睛,一双清冷的桃花眼里浮光流转,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阿湛,陆氏没有你不行。”
陆湛轻轻哼笑了一声,关了办公室的灯,推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在窗边,抱着她坐进椅子里。
他收拢手臂,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人完全拢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的发间,以一个完全包容的姿势将她圈在身上。
城市的灯光盛大,关了灯玻璃窗外的景色更加清晰,从高处往下看去,只觉壮观。
虞岁晚就这么靠在他怀里,浓密的睫毛静静搭在眼睑上方,四周安静,甚至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和温热的体温。
陆湛静静抱了她一会儿,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声音带着清寒与落寞:
“以前……你出事以后,我就里坐在这里,从这里看整个京市,我就经常这样,一坐就是一个晚上,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在身边就好了……”
虞岁晚圈住他的脖子,没有说话,只能听见他哽咽的声音:
“要是你还在,就好了……”
那时候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她躺在血泊里的样子。
他完全不敢想象,她有多疼,他的晚晚那时候有多无助,只要一想,心口就一阵尖锐的疼痛。
他发了疯一样的发展陆家,所有的计划全部提前,让陆白两家在短短几年之间全部斩草除根,当时就连陆老爷子都骂他疯了。
他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亲手杀了那些仇人,手上满是鲜血。
所有人都怕他,敬他,京市除了陆家再没有别的人敢说话。
陆湛死死地抱着怀里的人,恨不得把她融入骨髓里,连指节都泛着青白色,声音颤抖着:
“晚晚,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我很快就可以帮你报仇了……”
他不想吓到她的,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背地里处理了江家的人。
他只想用同样的方法处理了顾家和白家,只要晚晚不再关注他们,就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手上沾了多少血。
可是他的晚晚还是死了,死在了他的隐瞒里。
陆湛坐在椅子里,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眼底翻涌上血色,直到怀里的温软发出咳嗽声,才猛然惊醒。
他松开她,目光痴迷一般,伸手抚上她的脸,喃喃道:
“晚晚……”
虞岁晚眼底浮动着水光,看着陆湛泛红的眼眶,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声音有些喑哑:
“已经过去了,阿湛。”
陆湛贴着她的手,目光里满是缱绻:
“晚晚,陆氏就算没了我,也可以运行下去,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他眼神滚烫,眸光专注,虞岁晚甚至能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影子。
她心间仿佛都被烫了一下,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眸光凝结在他的眼底,划开浓厚的阴翳,双臂攀上他的肩膀,低头慢慢靠近。
温热的唇覆盖在陆湛的唇上,柔软的,带着少女独特的甜香。
陆湛瞳孔紧缩,扣在她腰间的手蓦然收紧,扶着虞岁晚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倾落下去。
窗外的月光洒在少女的背上与发间,连颤抖的睫毛都覆盖上淡淡的银光,似蝴蝶般急速掀动几下,随即缓缓停歇。
陆湛吻地很深,双手掐着她的腰,难以自控地沿着衣角摸索着掌心细腻的肌肤,手心下的皮肤柔软嫩滑地惊人,腰侧浅浅的腰窝钳在虎口的位置,他甚至能完全握住。
怀里的人像是被掐住了敏感点,挺直的背脊难以承受地弯下去,脖子向后仰着,连呼吸间都是炽热滚烫的气息。
陆湛的吻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向下,耳边是她破碎的喘气声,勾起心里隐藏最深的欲望。
一切都带着些情难自禁的指引,陆湛还是在紧急关头停住了,他喘着粗气,将人发狠似的抱紧,唇角殷红,眼里翻滚着欲色,根本不敢看她的脸,在她的耳边控诉。
仿佛还带着一丝委屈:“晚晚……你别勾我。”
他身上发疼,却只能将人匝地更紧一分,声音哑地厉害:
“你知道的,我控制不住的……”
虞岁晚脸颊一阵发烫,一双清冷的桃花眼里水光潋滟,面色覆盖上一层薄红,软糯的毛衣已经滑到腰际,如玉一般暖白色的瘦削肩头上都缀着点点红晕。
那条织了好久的围巾已经被陆湛剥落到她的胸前,遮住那一方令人失控的莹白。
“你……”
她张了张嘴,声音却是说不出来的勾人妩媚,身下的人又抱紧了几分。
陆湛在这一方面的自制力,她上辈子是领悟过的,平日里她有工作要拍摄,他倒是会收敛几分。
等到自己回别墅休假时,连小腿上手腕上都是红痕,更别提其他地方了。
浑身上下就没有他不爱的地方。
陆湛抱着她勉强平息了一会儿,才伸手将她的衣服一件件拢好,看见她的眼睛微微红着,又忍不住亲了上去。
他胡乱又无章法地啄在她的眉尖、眼皮上,就连她眼尾沁出的点点泪水一并啄去,爱不释手地抱着人不放。
虞岁晚已经习惯了他这般黏腻的表达,伸手揉揉他的耳朵,声音清冷中带着软糯:
“困了,想回家。”
陆湛放开她,整理了一会儿自己身上的衣服,拿过一旁的车钥匙。
“好,我送你回去。”
陆湛牵着人刚走进电梯,虞岁晚包里的电话响了。
她看了一眼显示屏,有些惊讶,划开接听:
“小昭?”
电话那边传来男生的干嚎:
“会长,救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