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爸爸虽然之前就听闻我有非同寻常的手段,可当这次亲眼目睹时,他还是震惊不已。只见他眼睛瞪得滚圆 ,嘴巴微张,脸上满是惊愕的神情,过了好半晌才逐渐平复下来。
他忍不住对我说:“你有这般本事,何苦还那么辛苦地开场子,挣那费力钱呢?倒不如直接干带货!把这边的东西运到国外,再从国外把好东西带回来。这能省下多少船运费用啊?尤其是那些奢侈品,税费都不知道能省下多少。”
苗苗的妈妈瞅了他一眼,轻声嗔怪:“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总想着干有风险的事儿。你难道不清楚,你说的这种行为叫走私,这跟公然偷国家的钱没啥两样,早晚会出事。”
老苗一拍脑门,呵呵笑着,略带尴尬地挠挠头说:“对,你丈母娘说得在理。咱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得做合法的事。咱们如今也不缺钱,没必要去冒这个险。”老苗在社会上闯荡多年,潇洒肆意过后,好不容易幡然悔悟,回归家庭,对家庭生活格外珍视,因而对苗苗妈妈的话总是言听计从。
之后,我们开车前往苗苗妈妈的楼房。苗苗妈妈直接把钥匙递给我们,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温和地说道:“你们自己上去住,屋里看上啥随便拿,反正早晚都是你们的。” 之后,她和苗苗爸爸手挽着手,满脸笑意地离开了小区。
苗苗告诉我,她爸爸当初打算回归家庭时,就在旁边小区购置了一套大房子,所以他父母是去那边居住了。
我们走进房子,苗苗径直走向她妈妈的书房。她妈妈早就告知苗苗,给她准备的嫁妆首饰就在书房桌上。我俩满怀期待与好奇,缓缓打开桌上那几个锦盒。这一看,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那是一整套帝王绿翡翠首饰,全是豪奢镶嵌工艺,有戒指、手镯、项链、耳饰,还有一套黄金嵌红宝石的头饰插花。那浓郁鲜亮的翠绿颜色,璀璨夺目的宝石,晃得我眼睛都有些花了。
我不禁惊叹:“我去,这一套价值不得千万了吧?”
苗苗眼中透着自豪,用力点了点头说:“按现在的行情,还真差不多。这套帝王绿翡翠首饰,是我父亲刚挖到第一桶金时,去云南花50万赌石赌出来的。当时开出几条手镯、几块镯心,还有好多珠子、蛋面和平安扣。我妈当时就留下了这套品质最佳的帝王绿首饰,说无论何时都要留着,将来给我当嫁妆。他们做生意需要资金时,就把其他部分陆陆续续卖掉了,最后只剩下一个平安扣。”
我从脖子上解下苗苗给我的定情信物——帝王绿平安扣,问道:“就是这个?”
苗苗也轻轻从脖子上解下那个伴我来到月牙沟的葫芦状天然玉石,和平安扣放在一起。看着这两件承载我们爱情的信物,我在心里默默期许,我们的爱情也会如同这玉石一般,坚如磐石,永生永世相依相伴 。
瞧见这一屋子的书法字画、玉石摆件,苗苗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初五,你看上啥尽管拿!别客气,反正早晚都得搬咱们家去。每次零零碎碎的,总得带点走。”
我听了哈哈一笑,心里想着“养了这么个丫头,父母也是又无奈又宠爱啊” 。不过我也没客气,把储物戒里的绝大多数狗头金都留在了这房子里,还把屋里所有玉石收走,换成被灵泉池台灵水浸泡过的玉石。这些玉石多少沾染了些灵力,想着能让苗苗妈妈在这屋里待着时,起到调养身心的作用。
苗苗佯装生气,瞪了我一眼说:“让你拿走可不是让你在这儿搞交换。”
我看着苗苗,耐心解释:“咱妈喜欢这些东西,咱们给她换更好的,她肯定更开心。咱们做子女的,让父母高兴,那才叫孝顺。”
她又好气又好笑:“就你会来事儿,就你懂孝顺。我是想着,在咱们那儿建个养老院,把我爷爷奶奶、父母,还有你爹妈,陈市夫妇和张叔夫妇都接过去。他们都上了岁数,咱们这些小辈统一照顾。你说,到时候人都接走了,这些东西不得费力搬走么?”
我这才知晓苗苗竟想得如此长远。不过我还是觉得直接拿不太好意思,便劝苗苗等养老院建好了再来搬这些东西也不迟。还说,到时候在养老院里建个博物馆,把名贵物件都放进去展览,也能彰显养老院的实力。
苗苗听我这么一说,眼睛骤然一亮,像是受到极大启发,喃喃道:“对呀。养老院、医院、博物馆。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老有所好。绿色食品,健康养生。道观,身心洗涤。鸟乐园,老有所乐。种地养鸡,老有所为。哎呀!这是以老年人为主体的健康产业链啊。”
我不禁在心里感慨,就我这么一句话,竟引发了苗苗这么多的遐想,此刻她已然构建出一幅宏伟蓝图。当下,我们只剩一个目标,那就是努力搞钱,实现苗苗这个新目标。
第二天,我们俩没有早起,并非因为做了一宿的身体锻炼。今天苗苗一家人都要和我们一同出发,这次同行的有老人和小孩,不适合一天坐太长时间车。所以就和上次苗苗家人去我家定亲时一样,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慢慢往我们那儿赶路,可不能把老人和孩子们累着。
临行前,我拿出两只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鸟妖兽,留在苗苗家,用这个代替离娘肉,这也是一种民俗讲究,意味着苗苗今后就要正式和我组建新家庭,从此离开娘家。我把两只鸟妖兽放进冰柜,让他们回来后再慢慢享用。这两只鸟妖兽修为至少达到筑基中期,它们的血肉对凡人而言,绝对是无上的滋补佳品。
苗苗家出动三辆车跟着我们。苗苗父母各开一辆,二叔开一辆,再加上我们两人开的一辆。多开一辆车主要是为了拉苗苗的嫁妆。过去男方出聘礼,女方出嫁妆,价值基本相当。但我和苗苗两家相隔甚远,这繁琐过程就一切从简了。不过有些民间俗礼还是得遵循,比如女方家陪嫁的铺盖被子、衣服、箱子、化妆镜、首饰盒、洗脸盆、洗脚盆、尿盆子,还有掸子、门帘子,以及牙膏、牙刷、毛巾、肥皂等等,这些都得从娘家带过去。
这些都有民俗寓意,新人入洞房前,会请家庭人员齐全的妇女来铺新床,寓意家庭圆满;让家庭人员完整人家的小孩在新房床上玩耍蹦跳,这叫滚床招子;还会在褥子下面放上花生、瓜子、栗子、红枣,寓意早生贵子、儿女双全。
苗苗妈妈和她奶奶坐一车,苗苗爸爸和他爷爷坐一车,二叔和二婶坐一车,二叔二婶家的孩子和我们坐一车。为防止孩子在车上打闹,上车前,我给两个孩子一人一颗甜梦果。这一颗甜梦果能让孩子一觉睡三四个小时。我们8点出发,正好中午休息吃饭时孩子能醒来。
就这样,我们上午开4个小时,下午又开4个小时,中途住了一晚。第二天临近中午,终于抵达苗苗的别墅。
金镶玉在别墅这里早已安排妥当,还从饭店叫来厨师做饭。我们进家喝了杯热茶,饭菜就上桌了。
吃完饭,苗苗分配房间时,我悄悄对金镶玉竖起大拇指,轻声表扬金镶玉:“你这个二当家这次表现真不错。”
金镶玉白了我一眼,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小声嘟囔:“再不错,也是个小的。”
我理解她的心情,喜欢的人结婚,新娘却不是自己,难免有些伤感。我便逗趣道:“你哪小?你的可比苗苗的大。”
金镶玉一听,嘴角忍不住上扬,一下子开心起来,挺胸抬头,美滋滋地回自己房间去了,独留我一人在厨房刷盆刷碗。
下午,我和苗苗、金镶玉去理发美容,一同去的还有苗苗的两个男徒弟和潘莹。
我们这儿一般不用结过婚的人当伴郎伴娘。所以苗苗原本找了张斌、文静、金镶玉和潘莹4人当伴娘。不过张斌和文静这两年工作愈发忙碌。文静在国安部门工作,如今在国外执行特殊任务;张斌如愿成为一名女特警,现在被抽调去首都参加特训。今年首都要举办那全球规模最大的运动会,据说她们这些女特警会成为各国元首夫人的贴身保镖。
她们俩都不敢确定能否有时间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所以苗苗的伴娘不得已就变成金镶玉和潘莹两人了。
而我这边的伴郎,金镶玉直接安排她的两个男徒弟担任,她这两个男徒弟长得颇为帅气,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美容、理发、做指甲后,我们去婚纱店试婚纱和礼服,一直忙到晚饭时间。吃过晚饭,我便和他们告别,带着苗苗的两个男徒弟回到月牙沟村。把两个男孩子送到金镶玉的医院后,我也回了家。
我去养殖场把小黑叫了出来。今晚我要住在村里新盖的房子里。苗苗和金镶玉不在,光留两只大狼狗看家,我实在不放心,毕竟满院子都是宝贝,只有自己住在这里,心里才踏实。
我进院子时,那两只大狼狗和我不熟,冲着我不停地狂吠,我有些烦躁,给小黑使了个眼色。小黑勇猛上前,三两下就把两只大狼狗放倒,按在地上,院子里这才安静下来。
小黑得意地跑到我跟前,用脑袋蹭我的手,仿佛在邀功的告诉我:“这两只狗太弱了,以后我帮你训练它们,让它们成为合格的战士。”
我拍拍小黑的脑门,以示嘉奖:“好好训练那两条狗,等训练好了,我给你们谋个差事,让你们当月牙沟村的义务保安,也能让你们找到自身价值。”
后来,我真给小黑和那两条狗订做了三件防刺背心,上面配备手电、警报器、对讲机。它们三个还真就成了月牙沟村的义务保安员。再后来,我抱着玩的心态成立了一个保安公司,小黑带着它的两个兄弟成了公司正式队员,没想到,还真干出一番事业,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我告诉小黑,以后它重点保护这个院子,除了家里人,其他人一概不许踏进院门。白天它可以去找牛犇哥玩,晚上必须坚守岗位,其余时间可以训练那两条狗。
小黑冲我汪地叫了一声,似乎在说“明白”,我满心欢喜,它现在的行为和叫声,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
明确岗位和职责后,我给小黑拿了条毯子,带它去两条狗住的房间。我们这儿冬天冷,我家专门有个房间给两条牧羊犬保暖和睡觉。那间屋门上还有里外开的小门,方便牧羊犬进出,地面上又铺了一层木地板,就怕狗着凉。屋里有两个挨在一起、用木板钉的大木箱子,作为两条狗的狗窝。
小黑新来的,我就在两个箱子上面给它铺了块毯子,这既表明了小黑的地位,也方便它从窗户观察外面。小黑又冲我叫了两声,我知道它很满意这个位置。
我把两条狗叫进来,让它们回窝里睡觉。那两条狗很怕小黑,夹着尾巴不敢靠前。小黑叫了几声下达命令后,它们才钻进自己的窝里。安顿好小黑后,我才回屋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练完功,就听到门外大牛犇的呼喊声,他是来喊小黑出去玩的,紧接着两条牧羊犬也汪汪叫起来。我家大门有手动、电子和遥控三种开关方式。我起床后耐心教小黑怎么开门,小黑学得快,学会后就自己跑出去玩了。
小黑刚出去,大门还没完全关上,我爹就进来了,他是来遛狗的。我爹每天早晚遛弯都带着狗。他这才知道我已经回家了。我爹告诉我说:“我大哥二哥昨天来过了,好像有什么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