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曼单于怒意正盛,欲挥师而上。
心中盘算:那秦军虽勇猛无比。
却人数寥寥,何足挂齿?
随即高声大喊:“天神的子民们,南边的秦人如此嚣张,今日定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正当他准备下令之时。
弟弟狼胥王连忙劝阻:“大哥,且慢!
我们尚未征服月支,若在此处损耗大量兵力,又如何谈得上消灭月支?
这岂不是舍本逐末吗?”
头曼单于闻言,怒气稍减,沉吟道:
“那你有何良策?
那秦将王贲固执己见,拒不撤退。
其阵型更是阻挡了我们的去路,而这扁都口,乃是进攻月支都城的必经之路啊。”
狼胥王思索片刻,道:“不如我们与那秦将约定一场决战,败者退兵。
大秦素重颜面,想必不会反悔。
况且那秦将年轻气盛。
远非其父王翦可比,有何可惧?”
头曼单于闻言,觉得此计甚妙,遂高声喊道:“嘿,那个叫王什么的小将。
本单于愿与你一赌高下!
你若输了,便即刻退兵!”
对面阵中,王伯昭闻言,眉头紧锁,对身旁将军王贲道:“这匈奴单于定是心怀诡计。
切不可轻易上当!”
王贲对众人坦然一笑,道:
“无妨,且看他如何出招。”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匈奴单于,沉声问道:
“大单于,怎么个赌法?”
头曼单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
“我双方各遣一员大将,阵前单挑。
三局两胜,若尔等败北,则需即刻退兵。”
王贲眉头微皱,反问:“若单于败了呢?”
头曼单于拍胸脯保证:“若我匈奴落败,即刻撤回王庭,绝不反悔,尔等可敢应战?”
王贲爽朗一笑:“好,我们接下此赌。”
头曼单于闻言大喜,随即从匈奴骑兵中策马而出一位将领,他眼神如刀,直视秦军阵营,嘴角挂着一丝不屑。
此时,手持红缨枪的王伯昭挺身而出。
朗声道:“将军,末将愿往。
让大馋鱼,尝一尝我们大秦的肉夹馍。”
一旁的王伯贤亦是提刀而立,战意盎然。
然而,王贲却轻轻摇头:“打仗岂能先露底牌,尔等暂且按捺,先探清匈奴虚实。”
言罢,转身面向身后众将士,高声问道:
“哪位兄弟愿出战匈奴将领,扬我大秦之威?”
一名英勇的将领策马而出,手提寒光闪闪的长刀,高声疾呼:“将军,末将愿往。
誓要会一会这狂妄的匈奴蛮子!”
匈奴将领闻言,眉头紧锁,厉声问道:
“秦人何名,报上来。”
秦军将领傲然回答:“本将乃钱宏伟是也。
你这小小蛮夷,竟敢如此嚣张。
今日定要你血溅当场!”
话音未落,两匹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彼此,长刀相交,火星四溅。
钱宏伟与匈奴将领大战数个回合,难分胜负,最终,钱宏伟猛然回手,一刀将匈奴将领的兵器打飞,紧接着一个“见龙在田”,刀光如龙。
瞬间将匈奴人斩于马下,动作一气呵成。
令人叹为观止。
秦国的百战穿甲兵们见状,纷纷高呼:
“威武!威武!”
王贲与王伯昭相视一笑,赞许道:“此子不凡,日后必成良将,需好好提拔。”
反观匈奴单于头曼,脸色阴沉如水,他们已输一局,再败便无颜再战。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狼胥王,只见狼胥王自信满满地说道:“大哥放心,我这有猛将。”
言罢,一位人高马大的匈奴将领大步走出,头戴大帽,身披毛皮战甲,双臂肌肉虬结,如同山岳般巍峨,手提一柄双开大斧。
匈奴单于好奇地问道:“此乃何人?”
狼胥王沉声道:“此人乃吾弟昔日与东胡王交战时,招降的东胡第一大将——索纳罗。”
匈奴单于目光如炬,凝视着索纳罗,威严地说道:“今日,你若能战胜这些秦将。
便是西进征途上的第一功臣。”
索纳罗虎背熊腰,气势如虹。
豪迈地回应道:“单于大人,请放心。”
战场上,钱宏伟目光锐利,瞥了一眼索纳罗,冷声道:“来将何人,我不杀无名之辈。”
东胡第一大将索纳罗,声音如雷般回荡:
“吾乃索纳罗。”
钱宏伟手提长刀,索纳罗则紧握大斧,两人刚一交锋,钱宏伟便感受到索纳罗身上那如山岳般沉重的力量,自知难以硬碰硬。
于是,他施展游击战术,边跑边战。
企图消耗索纳罗的体力。
然而,两人两马在战场上疾驰,绕了数圈后,钱宏伟的手臂已微微颤抖。
而索纳罗却依旧精神抖擞。
突然,钱宏伟一刀猛劈向索纳罗的头部,索纳罗则以长刀相迎。
未曾想,钱宏伟的杀招在后,他瞬间跃起,双腿如狂风暴雨般踹向索纳罗的胸膛。
如果一切顺利,钱宏伟定能将索纳罗踹翻在地,随后一刀斩下其首级。
然而,他终究还是低估了索纳罗那令人畏惧的力量,只见索纳罗胸肌猛然一挺,瞬间将钱宏伟弹飞出去,钱宏伟在空中翻滚了几个跟头。
最终重重地摔落在地。
紧接着,索纳罗一斧劈下,钱宏伟的身躯竟被一分为二,血肉横飞,惨状令人触目惊心。
目睹此景,匈奴兵们的士气瞬间高涨,欢呼声震耳欲聋,匈奴单于头曼更是一脸得意地望向王贲,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然而,王贲的脸色却异常凝重。
他深知钱宏伟的刀法精湛,机智过人,只可惜遇到了这个近乎变态的匈奴大将。
正当王贲陷入沉思之际,一旁的王伯贤正欲挺身而出,却被伯昭抢先一步。
“将军,让我来会一会他!”
王贲迟疑道:
“此人不简单,你确定要上吗?”
伯昭自信一笑:
“不过一畜生罢了,有何可惧?”
言罢,伯昭策马来到战场中央。
一手紧握马绳,一手提着红缨枪,目光如炬地望向那彪形大汉索纳罗。
索纳罗的战马似乎感受到了伯昭的不凡,开始变得焦躁不安,索纳罗也察觉到了伯昭的威胁,不禁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伯昭傲然答道:
“大狗熊,听好了,吾乃秦将王伯昭!
今日,我必借你的人头,让匈奴人明白,在秦军面前,你们异族人根本不值一提!”
言罢,索纳罗怒不可遏。
“啊……可恶的秦人……”
提着大斧冲来,伯昭也提枪迎敌。
两人策马疾驰,越来越近。
枪影斧光交织在一起…………
咸阳*长乐宫内。
“啊啊啊……”
一道惊恐之声骤然响起,长公子扶苏猛地从床上弹起,声音颤抖地问道:“你……
你究竟是谁?”
一位女子捂住胸口,轻声回:“我叫白妍。”
此时,殿门被推开。
大少司命与惊鲵相继步入,大司命目光游离,不时瞥向龙床,而少司命的眼中则流露出浓浓的醋意,惊鲵则显得习以为常,面无表情。
扶苏见状,慌忙披上衣物,尴尬地解释道: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惊鲵冷静地回应:
“殿下,我昨晚进来时,发现你们已经相拥在一起,我便将殿门关上,直到殿下醒来。”
扶苏摇了摇头,神色迷茫:“我记不清了,昨晚我喝得酩酊大醉,只记得自己搂着惊鲵,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妍也急忙穿上衣物,羞涩中带着一丝挑衅:“想不到,殿下如此勇猛,昨晚与妾身缠绵数时辰,直至寅时三刻才肯歇息。”
扶苏尴尬地望向惊鲵等人,干咳几声,试图转移话题:“咳咳咳,我们不说这个了。
我且问你,你究竟是何人?
又是如何进入我的宫中的?”
白妍一边细致地梳妆,一边缓缓言道:“本欲为吾儿之事而来,岂料你直接将我拥入怀中,行不轨之举,我一个柔弱女子,能咋办?”
扶苏闻言,略带不悦地反驳:
“你何不拒绝?”
白妍回眸,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你的点穴手法太过独特,我无力解开。
难道你以为我愿意如此?”
这时扶苏想到了,他的点穴是师承至鬼谷,好像听盖聂说过,只有鬼谷之人才会解。
扶苏忽地忆起她提及的儿子,连忙抓住关键:“慢着,你刚才是说你为了儿子而来?”
白妍转身,笑靥如花:“吾儿名唤白亦非。”
扶苏听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脑海中万马奔腾,喃喃自语:“坏了,我成‘曹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