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河西走廊*扁都口。
太阳初升,将金色的光辉洒向苍茫无垠的沙漠,一片辽阔而寂寥的景象映入眼帘。
此刻,天际间骤然涌现出一股狂风骤雨般的力量——匈奴骑兵,犹如黑色的风暴,自远方席卷而来,马蹄声轰鸣,震颤着这片广袤的大地,扬起尘土遮天蔽日。
“杀……杀光秦人……”
在这尘土飞扬之中,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密集而迅猛,匈奴骑兵大喊着直指秦军那坚如磐石的重甲步兵方阵。
然而,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势,秦军方阵却如同巍峨的泰山,岿然不动,稳如磐石。
方阵之内,每一名秦兵皆身披厚重的铁甲,手持长矛与盾牌,眼神坚毅而冷冽,犹如从地狱归来的钢铁勇士,浑身散发着无畏无惧的气息。
在名将王贲的指挥下。
秦军方阵宛如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心策划与演练,无懈可击。
箭矢如雨,虽密集迅猛。
却难以穿透秦军那厚重的铁甲壁垒;
马蹄声疾,犹如狂风骤雨,却在秦军坚不可摧的盾牌前黯然失色,无法再进一步。
最终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最终只能无奈退却,留下阵阵失落与不甘的悲鸣。
匈奴将领调整军队,再次喊道:
“勇士们,再冲击一次,杀…杀……”
然而,匈奴人的斗志并未因此熄灭,他们迅速在将领的指挥下重整旗鼓,再次以更加汹涌澎湃的气势发起了冲锋。
这一次,他们企图利用人数的优势,从四面八方同时发起攻击,试图在秦军方阵的铜墙铁壁中寻找到一丝破绽。
然而,王贲早已洞察先机,他从容不迫地调整着方阵的阵型,以静制动,将匈奴骑兵的每一次凌厉攻势都化解于无形之中。
随着战斗的愈演愈烈,匈奴骑兵的损失愈发惨重,他们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
每一次的冲击都如同以卵击石,每一次的退却都伴随着更多的伤亡与绝望。
终于,在一次次的挫败中,匈奴骑兵彻底丧失了信心,只能黯然败退而去……
王贲凝视着眼前节节败退的匈奴骑兵,微微颔首,沉声道:“哼,一群不懂战法的蛮夷。”
副将王伯昭眉头紧锁,急切地问道:
“将军,我们是否应趁机反击?”
王贲忆起蒙恬的嘱托,沉稳地回应:“不必,命令将士们继续坚守阵地,切勿轻举妄动。”
王伯昭面露疑虑:“可是……
如今匈奴士气低落,若不反击,待他们重整旗鼓,我们岂不是要一直被动防守?”
王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安抚道:“伯昭,你且宽心,这些匈奴兵马不久便会自行退却。”
王伯昭仍心存疑惑:“将军,此言当真?”
王贲郑重地点了点头:“嗯,千真万确。”
然而,王贲内心实则忐忑不安。
蒙恬的计划真能如愿以偿吗?
王贲心中暗叹:“蒙恬啊蒙恬,本将已依你所言行事,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此战不仅关乎我们两家的荣辱。
更承载着秦国将门世家的荣耀。”
在秦国,名将虽多,但王、蒙两家无疑是最受器重的将门世家,其他家族难以望其项背。
不远处的匈奴大单于头曼,目睹着战场上匈奴骑兵的败退,怒吼道:“一群废物!
勇士们,随本单于一同冲锋陷阵!”
在头曼单于的率领之下,匈奴骑兵再次逼近秦军的阵型,头曼单于高声呼喊:
“秦国将领何在?
出来与本单于对话,莫要龟缩于阵中!”
秦国将领王贲正欲挺身而出,却被一旁的王伯昭劝阻:“将军,切勿冒险!
匈奴人的箭术不差,万一他们暗中放箭。
将军岂不是至自身于危险之中?”
王伯昭的胞弟王伯贤也连忙附和:“兄长所言极是,将军身为三军统帅,不可轻易涉险。”
王氏兄弟,身为王家家将,出身于王家,自幼被王翦培养,对王家忠心无二。
头曼单于见秦军主将迟迟不肯现身,不禁再次咆哮:“难道赫赫有名的大秦将领。
竟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
王贲闻言,毅然跨上战马,挺身而出,目光如炬地望向阵外的匈奴大军,朗声回应:
“本将已现,匈奴大单于有何指教?”
头曼单于冷笑道:
“你就不怕我匈奴勇士放冷箭?”
王贲泰然自若,回道:“我闻头曼单于英勇无双,一统匈奴各部,如此胸怀壮志之人,本将实难相信会行那宵小之辈之事,遭天下人唾弃。”
头曼单于听后,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说得不错,本单于怎会屑于此等卑劣行径,见你言辞犀利,见识非凡,你究竟是何人?”
王贲傲然回答:
“吾乃大秦王翦之子,王贲是也。”
头曼单于闻言,目光炯炯,回道:“难怪能指挥若定,打败我匈奴铁骑,原来是名将之后。
你父亲的大名,我早已如雷贯耳。
只是本单于不解,你秦国为何要插手我匈奴与月支之事?我匈奴近期并未招惹你们大秦。”
头曼单于心中愤懑,若非秦军横插一脚,。
他早已将月支一举歼灭,岂会被秦军所阻。
王贲淡淡一笑,回道:
“你们匈奴未曾招惹我大秦,并非因你们仁慈,而是深知招惹大秦的后果。
而你匈奴出兵月支,究竟所为何来?”
头曼单于怒道:“黄口小儿,休要张狂!
我匈奴岂会惧你大秦?
我匈奴与月支之间,乃私人恩怨。
与你们秦人何干?”
王贲沉声问道:“这真的是私人恩怨吗?”
头曼单于回应道:“当然,所以……
如果你们肯退兵,我们愿意放你们离去。
之后,本单于会遣使向秦王请罪。
但若你们执意不肯,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王贲微微一笑,从容说道:“既然只是私人恩怨,那么,等你们击败月支后,这河西走廊之地,便归我大秦所有,你觉得如何?”
头曼单于怒道:“你这是在痴人说梦!”
王贲毫不退让:“别掩饰了,头曼,你不过是想趁机扩张地盘,增强匈奴的实力。
何须以私人恩怨为借口?”
见王贲态度坚决,劝说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