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身边的势力基本可以分成三股。
最原始的是朱道明移民埃及之后发展的一些手下。
现在明面上朱道明已经死了,阿蒙是他的儿子,这些不明真相的人自然选择接近看上去身为继承人的阿蒙。
不过这些人不足为惧,不明真相的都不是朱道明的心腹。
而且从他选择跟着儿子儿媳移民埃及开始,就有意远离纷争的生活,发展的人脉并不多。
这些人,朱道明派出他的心腹荷鲁斯就可以解决。
原来荷鲁斯真的是这小子的真名,因为他并不算是纯种的埃及人,也是被朱道明带来埃及的。
他对于万璞玉跟祝元那套介绍身份的说辞,当然是精心编造的。
现在,他被安插回了阿蒙身边,既要伺机而动,也要顺便策反那些已经归了阿蒙的朱家手下。
“既然荷鲁斯是您的人,那把我们带去神庙地下也是您的意思咯?”
万璞玉问朱道明。
老头挑挑眉毛,
“对啊,当时我已经‘死’了,只能让他用导游的身份去接近你们。”
“为什么,”
这才是万璞玉想问的重点,
“难道您一开始是想搞死我们?后面又因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不不不,我怎么会想弄死你们呢,”
朱道明呵呵笑着说,
“打从你们夜探我的庄园开始,我就计划跟你们合作,”
“但我不是什么人都会合作的,越是在这种境地下越是不能随便,”
“所以我得试探试探你们的能力,咱们是不是一路人。”
“但如果我们没有通过你的测试呢?”
万璞玉的眼底阴沉起来。
“那我只能说,算你们倒霉了。”
这死老头,说起这个的时候竟然发自内心的流露出了开心的情绪。
万璞玉听着这种似曾相识的观点,也勾起了嘴角,
“那我们可太是一路人了。”
阿蒙身边的第一种势力有办法解决,接下来就来到第二种,也是目前看上去最要紧的一伙人。
那就是阿蒙身边的雇佣兵。
这些人甭管是不是真的专业,起码这么多人凑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对于他们,最好解决的办法就是出在他们本身。
他们是雇佣兵,拿命赚钱。
自然是哪里有更多的钱赚,往哪里去咯。
朱道明的策略就是拿钱砸他们,毕竟他的资产要比他不成器的儿子强得多。
他现在都怀疑,阿蒙雇佣这些人的钱,很可能是拿自己留下的财产!
“用我的钱来对付我,听听,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
朱道明提起阿蒙来就气的要跳脚,毕竟天底下没有什么长辈能接受自己养大的孩子是条白眼狼。
但他跳脚也没用,名义上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阿蒙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害怕,一直没有正面去检查自己“父亲”跟女儿的尸体。
所以现在,老管家的尸体还是以朱道明的名义一直存放在警方指定的医院停尸间。
不过该说不说,这当地警方的办案能力着实也有些……
事发过去几天,别说是锁定凶手了,就连死者的真实身份都没能确认。
虽然老管家跟朱道明年纪相仿,这体貌特征还是有差别的,竟然真的没人认出来。
不过没人认出来也好,朱道明可以腾出心神来在暗处专心研究对付阿蒙的方法。
敌人在明,我方在暗,既有好处也有坏处。
现在就最明显的坏处就是身为死人的朱道明已经使用不了自己的所有账户。
他在避难点准备救急用的美金现今也不够收买那伙雇佣兵。
无奈之下,只能他们到处去凑钱。
朱道明身边的伙计,连这个月的刚发的薪水都掏了出来。
万璞玉给国内去了一通长途电话,让道阳观的伙计整理出一笔资金来,打进他的账户。
道阳观筹集资金需要一定的时间,万璞玉让朱道明打了按手印的欠条,让他表示事后一定得还钱。
“紧急调动这么多资金,你要是没法尽快还上的话,我们就要破产了!”
“到时候我把脖子一抹,到了阴曹地府,得被我的师父师祖揍个魂飞魄散!”
朱道明表示理解,肯定不会让他白花钱的。
只要事成,他恢复了自己的身份,重新掌控自己的账户,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那要是事不成呢?”
一直听着的秋秋提出致命的问题。
“闭嘴,别说这不吉利的!”
万璞玉跟朱道明面对她几乎是异口同声。
“老爷子我混了这么多年,没有想办办不成的事儿!”
朱道明信心满满的说道。
“就算是他的事情办不成,我也一定会杀了那瘪犊子拿回我的钱来。”
万璞玉翻了个白眼,不过非常礼貌的没有直冲着秋秋。
等待资金筹集的过程中,就要开始考虑阿蒙身边的第三种势力怎么解决。
这第三种势力,自然就是跟朱道明也接触过的神秘人。
在单独谈话中,万璞玉问过朱道明这些人的身份。
朱道明说,他们来自一个注册地在冰岛,但真实公司位置在洛杉矶的一家公司。
这是一家出借野外探险教练跟特殊导游的公司,副品牌经营野营探险产品跟一些运动装备。
这些人不是朱道明找来的,而是上个月,他们主动联系上的他。
朱道明曾经也在美国经营过产业,国外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头不奇怪。
不过他依旧很惊奇,自己已经算是半隐退的状态,在埃及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人能找上他。
这些人很神秘,且保持着一种高傲的态度。
他们首先跟朱道明通了跨国电话,开门见山指出他们想要收购朱道明手中的黄泉宝书。
价格无所谓,他们可以让他随便提。
朱道明在电话中并没有答应,甚至没有承认自己这里有一卷黄泉宝书。
但对方的态度很坚定,带有威胁意味的表示,他很快就会改变主意。
朱道明混这么多年也不是被吓大的,送了他们一句闽南语传统脏话。
那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这伙人究竟有多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