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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凝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暗道这些棘手之事,确有必要请闫老爷与闫岩亲自前来一趟。

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太子殿下,我以为,此刻正是传唤闫家两位公子前来对质的恰当时机。人证物证俱在,谅其难以狡辩,可速速审明真相,以正视听。”

晏云柏点点头,“把他们一并都唤来,木材厂的工人也叫过来,钟大人,你快去办。”

钟大人连忙差了一批人去闫府,又叫了一批人去木材厂。

苏如凝几人静静地坐在屋内,目光不时地投向窗外。今天,围绕着他们的这些事情,理应会迎来一个明确的答案。

咔吱咔吱,门扉轻启,伴随着一阵特有的声响,一位少年缓缓映入眼帘。他端坐于木质轮椅之上,面容平静而淡然,双手灵巧地操控着轮椅的轮子,自如地穿梭于空间之中,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苏如凝有些好奇,这人好像就是那日在闫府看见的人。

“见过两位殿下,这是我大儿子闫松,他因故不便起身行礼,望殿下海涵,其失礼之处,实属无奈。”

闫老爷子走进来双手作揖,脸上带着歉意。

众人见状,心中已明了情况,纷纷选择了沉默,没有再多说什么。

晏云柏问道:“闫岩人呢?”

闫老爷子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又是胡子一瞪,厉声道:“你个逆子,还不快进来!”

闫岩满脸不屑,步伐中带着几分地痞流氓的嚣张气焰,推门而入,冷冷地扫视一圈后说道:“这不是就来了吗,急什么。”

闫老爷子一棍子猛然挥下,将闫岩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地上,厉声喝道:“见到两位殿下,你竟敢不行礼!”

他被打的一闷哼,被他爹唬住了,抬头看见面前几位,不情不愿的行礼作揖。

晏云柏也没多废话,“木材的事情,王信都交代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闫岩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直接反驳道:“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他给钱什么都说。”

“对呀!我们是给钱了,他全部都说了。”

苏如凝又给他说了具体的时间和内容,也是说给闫老爷子他们听的。

“现在我们只是好奇,你采取这一系列行动背后的目的是什么,毕竟这关乎到你家的木材厂。”

闫老爷子脸色大变,几棍子又下去了,“你个不孝子,谁让你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我打死你!”

“噗”,闫岩一口血都喷出来了,由此可见,他爹真的要把他打死了。

钟大人立刻让人把老爷子拉开,这现在打死了可就什么都问不到了。

“咳咳咳”,闫岩抹了一把嘴,坐在了地上,“你打死我吧,反正我在你那里永远都比不上你那个残废的儿子。”

“你个孽障,他是你大哥,你言语间需得尊重些。”闫老爷子被旁人紧紧拉住,怒火中烧却难以触及闫岩分毫,只能瞪大眼睛,满脸怒容,却无可奈何。

坐在轮椅上的人倒是也没生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周围发生的一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平和与淡然。

\"什么大哥,你何时真正关心过我和我娘?若非他双腿残疾,你怎会容我回家?说到底,你眼里不也只有那些钱财吗?\"闫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言语间满是嘲讽。

说完似乎还觉得不够嘲讽,他又开口说起来,“是啊,木材厂正是我暗中安排人接手更替的。没错,我就是见不得你们日子舒坦。你口口声声说要将木材厂的生意交给我打理,可那不过是表面功夫,实权依旧牢牢掌握在你儿子手中。你这老狐狸,心里那点小九九我岂会不知?嘴上说得天花乱坠,骨子里还不是防着我,怕我真正动了你们的家产。”

说完他往地上一躺,不屑地说道:“你们都调查清楚了,没我什么事了吧。”

苏如凝猛然站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这件事到此为止,但还有另一件未了之事。阿秋,你我心知肚明,她究竟被你藏匿于何处?”

“穆庄酒楼,她没跑的话估计还在那。”

苏如凝一愣,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他是开始摆烂了吗?这么快就承认了。

姜画师冲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衣服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你把我妹妹怎么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我欺负她什么,她这个人是个硬骨头,我也没强迫她,只是把她关起来而已,你激动什么。”闫岩也任由他拽着,脸上满是讥讽。

姜画师抬手准备打他,却还是放下手把他扔在了地上,“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钟大人,可否现在派一些人去酒楼接回阿秋,她也是一个证人,闫岩强抢民女,罪当其诛。”

苏如凝说着,又看向两位殿下。

晏云柏看着眼前众人,知道今天这场审讯该收场了,“钟大人,先派一波精锐前往接回关键证人,确保安全无虞;随后,将闫岩及其同党一并押解入大牢,严加看管,待后续审讯完毕,再行发落。”

“是,下官立马去办。”

苏如凝安慰江画师道:“你放心,有两位殿下在,定能为阿秋讨回一个公道。”

江画师闻言,心中稍安,深知如今闫岩已被擒获,此事也算有了初步的结果,他能够稍稍放下心来。

闫老爷子沉默良久,心中五味杂陈。他未曾料到,自己这个小儿子竟会如此顽劣不堪,行为竟至强抢民女之境,一时之间,只觉得这孩子已步入歧途,似乎再无回头之路,心中满是绝望。

众人整理完毕,走出时已是午后时光,苏如凝轻吐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没想到这场突如其来的事件竟能在一天之内得以圆满解决,一切比预想的要顺利许多。

“多谢几位。”

一道温和而略带磁性的声音突然传来,苏如凝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那位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正微笑着望向他们。

晏云柏摆摆手,语气平和:“你不必道谢,这原本就是我们职责所在,应当查明的事情。既然现在真相大白,木材厂还是应当继续正常给工坊提供木材。”

闫松点点头,自己用手推着走了。

苏如凝都疑惑了,这个人来这里表情很淡定,走也很淡定,这也太淡定了,就这样走了?

“失礼了,我这个儿子自从摔了腿,性子就一直是这样。”闫老爷子在一旁陪着赔罪,一边又说,“他可能是腿伤尚未完全康复,心情也因此未能完全恢复,故而显得失礼,两位殿下大量,还望多多包涵。我在此先行致歉,望能化解误会。”

苏如凝问道:“我多嘴一句,他的腿是什么时候伤的?”

“去年春,正值木材厂进行勘察之际,不幸发生了意外。当我匆忙赶到现场时,情况已十分危急,最终未能保全伤者的腿部。”闫老爷子说着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苏如凝倒是更疑惑了,这个大儿子前脚伤了腿,后脚就把小儿子接回去了。

“就是这个闫岩,我们有听到一些传闻,就是听说他是私生子,请问一下是真的吗?”

闫老爷子瞬间颓废下来,喃喃自语:“一切缘由都因我而起。去年,他最初找上门来,总在家门口滋事,我初时并未放在心上。随后,我身体每况愈下,加上我儿遭遇不幸,我心急如焚,便差人将他接了回来。家里的生意总得有人照应,他毕竟也是我儿子,我本想慢慢教导他,让他成为他兄长的好帮手。未曾想,他竟会做出这等糊涂事。”

苏如凝点点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知道会闹出这么多幺蛾。

众人也都不再多言,闫老爷子缓缓步上马车,准备启程返回。

“都下午了,我午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大家要不要先一起吃个下午饭,然后再继续处理事情呢?”

苏如凝看看这兄弟二人,又指了指衙门远处的小摊子。

“走吧,走吧,不要看它只是一个小摊,这条街我都吃遍了,这家最好吃,两位殿下快随我来。”苏如凝边说边走,也没等后面两人。

晏浔面露无奈之色,尽管他内心对此事颇为淡然,觉得无所谓,但终究还是要顾及到二哥的抉择。

“二哥,我也过去了,你要是不嫌弃,一起吧。”晏浔嘴角含笑,轻轻点头,未再多言,随即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

晏云柏凝视着眼前的两人,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浅笑,心中暗自思量:他们毕竟还是孩子心性,就由着他们的性子去吧。念及此,他也悠然地步入了他们的行列,缓缓跟上。

太阳照耀在三人身上,影子在地上越拉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