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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权·向煦台】

乾元看着慕容离这副样子,心中也没有办法,只能劝道,“你担心你大哥,我知道,那你的孩子呢?你不关心吗?你这一番奔波,自己的命都悬,何况是孩子?”

慕容离咬唇,不肯说话,乾元看着他这般倔强模样,叹了一口气说到,“蹇宾应该会被送回皇城,你现在去瑶光也见不到人!不如这般,我随你去皇城,中途回一趟药谷。我记得师傅之前珍藏了一枚归元丹,此物是解毒补气的圣药,应该能缓解你身上的状况!”

慕容离疑惑的看着乾元,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师傅还藏了这个?乾元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归元丹当初是陛下送过来的,据说是钧天皇室的珍藏,陛下是想用来给你和章儿补气归元的。只是这些年你们俩被师傅养的极好,我和师傅都快忘了这回事,谁知道,你居然会自己放血!”乾元摇了摇头,“现在也顾不得其他了,咱们去药谷找一找吧!也不知道师傅放在了哪里!”

慕容离点了点头,乾元看着他,又继续问道,“那你可想好了,这事儿如何与天权王说?我觉得 你们俩还是说清楚吧,再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父亲啊!你如此不管不顾的走,万一生了误会,那可就不好了!”

慕容离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我现在如果告诉他这些事,他必然不会让我离开天权。总之,等我回来再说吧!”话音刚落,转头去书桌上留了一封信,便和乾元急匆匆的向皇城赶去。

【天权·宣武殿】

执明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信,他知道慕容离想离开天权,可是他没有让人拦住,只眼睁睁看着,慕容离两人离去。他慢慢的将手中书信置于烛火之上,看着雪白的纸张渐渐的被火舌舔舐,脸上浮现出满心的疲惫,“慕容离,你说,你到底是谁呢?我天权王城,你都能来去自如,真的是我多想了吗?还是,你从未真正的袒露过!”

执明看着面前的纸张慢慢的化为一团灰烬,坐在昏暗处盯着慕容离的画像沉默了许久。而后猛的站了起来,走到画像跟前,将一直挂着的画像取了下来。随即缓缓的卷了起来,看着手中的画轴,执明勾了勾嘴角,溢出了一丝冷漠的弧度,脸上看似是一片平静,而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冷。

“来人,传本王御令,因威将军叛乱一事,王城不慎混入他国细作,故自今日起,大肆排查所有场合。若遇可疑者,私藏者,泄密者,一律押入天牢候审,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属下遵旨!”

【自此,天权王城经过大肆清洗,短短三日,他国所留暗桩皆被拔除,刑口之地日日斩杀数十人,满地鲜血淋淋! 天权王手段突然如此狠戾,却叫暗处有心之人胆战心惊,权衡利弊之下,不得不撤出天权。】

【开阳王府】

“堃仪啊!你是不是又没有去见那林家的公子啊?我都说了,我只是想让你娶个门当户对的王后,又不是不让你和那个人在一起,何必这般拒绝?”苏洛看着座下的仲堃仪,心中有气,却只能苦口婆心的劝道。

仲堃仪这些日子都快被苏洛他们安排的人烦死了,尤其是他回去之后还要强装无事儿的安慰孟章。如此一天天的被逼迫,早就让他心生不耐,“爹,我不是说了吗?我只会娶章儿为后,若是我这个开阳王,连自己的王后都没办法决定,那我做这个王上有什么用?什么门当户对,当初父王娶你为后的时候,苏家也不是什么大家啊!”

“你……”苏洛被仲堃仪这番话给气的不行,而后竟慢慢的落下泪来,“是,我苏家不是什么大家,所以当初你父王被算计的时候,帮不到他半分。我眼睁睁看着你父王被那些人算计害死,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你如今立一个戏子为后,他能帮你什么?若是哪一天,你也遭此,你叫我怎么办?”

提到仙逝的开阳先王,仲堃仪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他没有接话,只冷冷的盯着手中的茶杯。苏洛唤了他好几声,这才回过神来说到,“爹,父王的死,孩儿不会忘记的。当初孩儿年幼无知,帮不了父王,可如今孩儿长大了,早已不是无用之人,这些事情,孩儿自己会处理好的!”说完,随手放下手中的茶盏,向苏洛草草行了一礼,便回了书房。

“堃仪,堃仪! 唉!”苏洛看着仲堃仪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啊!他捻了捻手中的佛串,心中思绪万千,仲堃仪到现在都不肯联姻,看来,只能对那边下手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一横,招来心腹内侍,起身从暗格中取出一枚药丸,“此药名为红颜醉,听说那人常用补药,你联系人,每日取少量粉末置于那人的药中。既然堃仪不愿意选择,那我就替他选!”

内侍是苏洛跟前的老人了,对他自然是忠心耿耿的,可如今听得这个决定,还是愣了一下,不由地劝他到,“主子您三思啊!这要是被王上知道,怕是会与您生出间隙的!”

苏洛冷冷的说到,“我不可能让堃仪再执迷不悟下去,不过一个戏子,他还能斩杀了我这个爹爹不成?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不过是让他身体更弱一点罢了,让他病的没力气下床,就别老是想着勾住我儿!”内侍沉默了一下,见苏洛如此坚决,知道劝不过,还是拿着东西退了下去。

【钧天皇城】

啓坤沉默的看着棺中蹇宾的尸身,袖中的拳头攥了又攥,眼中全是痛色。这个儿子,是他最骄傲的长子,学识修养,执政理念,都是他一手教起来的,可如今,却叫他们俩白发人送黑发人!

啓坤原本是可以迁怒齐之侃的,是他护卫不力,导致君上身亡。可他看着齐之侃一脸漠然的死寂,心中还是将怒火压了下来。他知道,齐之侃与蹇宾之间的感情,眼睁睁看着爱人身亡,比的过世间所有的酷刑,所以他沉默了。

“是何方动的手?”啓坤闭了闭眼睛,期望平息一下心中的疼痛。随后眼中溢满风暴,冷冷的问道。

齐之侃跪在蹇宾棺前,满脸风霜,年纪轻轻,发丝之间居然透出一丝灰白,似是熬干心血。他的眼中俱是死寂之色,听得啓坤问话,半晌才回过神来,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知底细! ”

啓坤听闻,沉默了下来,转头盯着墙上的钧天地图,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的裘振看着棺中的长子,泪水早就落了下来,他轻轻的抚摸着蹇宾的面容,口中喃喃自语,“宾儿……“

“陛下,君后! 三殿下回来了!”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室内所有的哀伤。啓坤听见这句禀报,当即想到了许多事情,只转身冷冷的看着内侍说了一句,“让他滚进来!”

“父皇,父后,大哥他……啊!”慕容离闻信急匆匆的奔了进来,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迎面而来的啓坤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用力之大,惊的后面的乾元连忙扶住他,慕容离捂着红肿的脸颊,眼中俱是泪水,“父皇!”

啓坤看也不看慕容离,只站在蹇宾的棺前冷声说道,“你给朕跪下!”

慕容离看着棺材里的蹇宾,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挣开乾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说道,“大哥……”

啓坤不去看他,只厉声喝问他到,“慕容离,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你是钧天的三皇子,瑶光的王! 可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些什么?”

“父皇……”

“朕问你,你大哥为何去瑶光?”

“因为瑶光叛乱,我求大哥帮我!”慕容离跪在地上,眼中强忍泪水,慢慢的说道。

啓坤点了点头,继续厉声问到,“好,瑶光叛乱,你这个瑶光王在什么地方?”

“天权”

“天权?身为瑶光王,瑶光叛乱,你为何在天权?我看过瑶光奏报,叛乱并非严重,你为何让你大哥替你去镇压局面?”啓坤喝问。

慕容离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他痛苦的看着棺木,声音沙哑着说道,“因为天权叛乱,我……”

“慕-容-离!”啓坤狠狠的踹翻桌子,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容离,指着他厉声说到,“天权叛乱又与你何干?你为何滞留不归?是因为天权王?”慕容离听得这话,连忙抬头想解释,却被啓坤粗暴的打断话语,“慕容离,你身为瑶光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陷于战火,却耽于儿女私情,弃瑶光百姓与不顾! 如此行事,何当瑶光王?为此,你害得你大哥为你奔波,半路为奸人所害,如此行事,何当兄弟之情?天权之处叛乱,为何不向钧天言明?为了天权王,隐瞒叛乱事实,你又何当钧天皇子!”

“父皇!”慕容离蓦地抬起头,膝行至啓坤面前,摇着头流泪说到,“不是这样的父皇,我……我没有这样想过!“

“你没有?你可敢说,朕刚刚所说之话有半分错处?”

“我……”

看着慕容离这副模样,啓坤眼中怒火更甚,他一向宠爱这个儿子,可没想到,如今却是他,一桩桩一件件的犯错,直至酿成大祸,这叫他怎么不愤怒! 慕容离闭上了眼睛,脸上俱是哀恸,泪水落满脸颊,他缓缓的瘫坐在地上,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

裘振看着地上慕容离单薄颤抖的身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够了,宾儿已经死了,你还要逼死阿离吗?”

啓坤心中也不忍,可看着蹇宾静静躺在棺中的模样,还是狠下心肠,转头一甩袖冷漠着说到,“你走!朕这里,不想再见到你,走!”最后一个走字,啓坤几乎是吼着出声。

慕容离闭上眼睛,重新直起身子,膝行到蹇宾棺前,重重的叩下三个头,用力之大,连额头都染了血色。裘振站在一旁,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被啓坤牢牢的拉着,近不得慕容离半分。

“给朕走!”